余振同兄妹针对霍夫人,媒体会一直关注这件事,在媒体的施压之下,余振同和余敏同行事应该不会那么莽撞。
用一个巴掌换来一段时间的安稳,还是非常值得的。
陆鹤松接来了小函和小珞珈,没一会儿,白岩川也来了。
虽说霍霆亨和席慕沉不在,但大家伙围着桌子一起吃晚饭,还是让霍溪欣慰不少。
用完晚饭,小函自觉地拉着小珞珈去了房间。
其余等人跟着霍溪来到书房。
“裴润堂那边有什么消息吗?”霍溪一脸凝重地看着陆鹤松和白岩川。
白岩川摇了摇头,“我去了一趟y国,没见到七叔,不过,我看到了裴见弦,裴见弦说,因为有些事双方有争议,对方没有放人的打算,但是也没有为难二哥和三哥。”
向幽姿惊讶地看着霍溪,轻轻地叫了一声,“姑姑。”
“幽姿,不是我想瞒着你,”霍溪无奈道,“本想着有进展再告诉你,可是这件事……这些事,你迟早要知道。”
霍溪听白岩川一说,就已经知道是什么事让霍霆亨和席慕沉不肯退让了。
向幽姿想了想道,“对方不放人,显然是因为霍霆亨和席慕沉没有答应他们的条件,能让霍霆亨和席慕沉这么坚持的,难道是……?”
霍溪赞许地看了向幽姿一眼,点点头。
白岩川道,“二嫂放心,我了解过,对方看中的是平城的市场,因为平城禁毒,连带周边城市的毒品交易都受到了影响,他们只是想要钱,不会为难二哥他们。”
向幽姿不敢问,如果霍霆亨和席慕沉一直坚持,后果会怎么样。
霍溪看出了向幽姿的疑虑,道,“霍席两家不是只有这一门生意,他们真要对霆亨和慕沉不利,也要掂量掂量,所以这件事,最好是裴润堂出面。”
向幽姿问道,“平城禁毒已经有十年了,对方应该早就知道,为什么现在又提出来?”
说完,向幽姿立马意识到自己有多蠢,“是余振同对不对?!”
霍溪没有说话,眼底的无奈更多是对余振同的不满。
陆鹤松道,“平城禁毒十年,余振同一直想恢复交易,可二哥和三哥坚决反对,余振同嘴上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在这件事上,对二哥和三哥颇有微词。”
“七叔是什么态度?”
霍溪看着向幽姿,眼底的赞许之色毫不掩饰,一句就问到了关键。
“七叔的态度一直都不明朗,不支持也不反对。”
向幽姿闻言,双眉微敛,有些事,她想不明白。
霍溪道,“你是想说,今天去的那些董事,有裴润堂的人。”
向幽姿点点头,“我以为七叔是站在余振同那边的。”
看到那些董事的背景资料,向幽姿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公公那一辈的人中,也分成了两派,一派是霍洲、席海临、商鹏程;另一派就是余振同、谢融、裴润堂兄弟。
霍溪用手撑着额头,闭着眼睛,叹了一声气,看上去有些疲惫,说话的语气中透着历经沧桑的无奈。
早年霍洲和席海临还有余振同一起闯荡时,遇到了商鹏程和谢融还有裴润堂兄弟,在一次交易中,余振同救了裴润堂一命,七人因此结为兄弟。
本来七人的关系很好,可在sl成立之后,七人之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按照霍洲的意思,公司的股份七人均分,但是裴润堂兄弟对公司不感兴趣,两人只要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多出的股份给了余振同,算是报他当年救命之恩。
对于这一点,商家是有微词的,认为既然均分,就不应该不同,兄弟这么多年,相互帮助是应该的,可明知商鹏程有异议,余振同还是接受了裴润堂的股份。
商鹏程一气之下,本来想着余振同负责白粉的,后来跟着霍洲和席海临负责更为重要的生意,余振同就和裴润堂兄弟负责白粉,为了便于洗白,谢融另行设立了一家公司。
就这样相安无事了几年,在一次交易过程中,裴润堂因为妻子阿弦的预产期眼看就要到了,本不想去,霍洲也同意了,打算让商鹏程跟余振同一起去,也已经跟商鹏程说好了,可余振同说,对方跟裴润堂熟悉,更方便交易。
裴润堂无奈之下,将阿弦交给了余敏同和霍溪,自己跟着余振同一起去了。可谁也没想到,阿弦生下孩子后大出血,那个血怎么都止不住,就那么走了。
一想到那天,霍溪的心里就止不住的痉挛,“阿弦从产房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没想到两个小时之后,她的血一直流,我……”
她从不知道一个人可以流那么多的血,当时,她整个人都吓傻了。
向幽姿走到霍溪的身边,伸手搂住她的肩头,“姑姑,都过去了。”
霍溪无力地靠在向幽姿的身上,“过不去,这辈子都过不去,裴润堂很爱阿弦,为了她可以连命都不要,他怎么能忍受失去她。他那么爱她,却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过,我永远都忘不了裴润堂回来后看到阿弦遗体的样子……”
裴润堂用了一年的时间都没有缓过来,甚至认为是那个孩子害死了阿弦,将孩子都送走了。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渐渐地,裴润堂对霍洲和海临不冷不热,直到一天,因为一次军火交易,他们之间发生争执,分歧越来越大,裴润堂气愤之下,说是我害死了阿弦,栽赃给余敏同,就是想挑拨他和余振同的关系,说我们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想独吞所有的财产。”
霍溪捂着胸口道,心痛道,“我真的没有,我没有,所有的妯娌之间,我跟阿弦的关系最好,我怎么可能去害她。”
阿弦去世,她同样很难受。
“姑姑,我相信你。”向幽姿道。
霍溪在向幽姿的安抚下,平复着情绪,好久之后才道,“后来,裴润堂渐渐不再问事,再后来,在一次交易中商鹏程和裴之堂死了,我们本以为裴润堂会为哥哥报仇,没想到他彻底不再问事,远走他乡。直到十年我哥吸毒致死,随后那场毒品交易,海临和慕深去世,他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