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车库,坐在车里,席慕沉有些不想动了。
他们兄弟几个都有两个号码,一个号码是对外的,他身边的那些女人都是留的这个号码。一个是对内的,只要打这个号码,就一定能找到他本人,他刚刚给男人婆就是这个号码。
今天小嫂子打给小丫头号码,就是霍霆亨对内的号码,霍老二将私人号码留给小嫂子是合情合理,可是他为什么要将私人号码留给小丫头
他无法解释,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情,他都没办法解释清楚,他甚至都不清楚,为什么最终会答应那个丫头去欺负霍老二。
燃起一根烟,修长的手指弹了弹烟灰,垂眸看着明明灭灭的香烟。
他很不喜欢这种解释不清的感觉!
手机响起,刺破这宁静的夜晚,席慕沉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薛绍洪打来的。
“办好了?”
“三哥,都办好了。那些人说了,是向婉婷花钱雇的他们。那些人把钱还回去了,巴掌也翻倍打了回去。”
“向婉婷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放心吧,向婉婷不知道为什么被打,也不知道钱为什么被退回来。”
“七叔那边呢?”
“放心,七叔不会知道。”
薛绍洪的办事能力,他很放心。席慕沉挂了电话,掐灭烟头,启动车子上路。
别墅里,刘婶已经做好晚饭,等着他们归来。
见二人一起回来,刘婶高兴地将饭菜端上餐桌。知道先生用餐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旁伺候,刘婶回到了厨房。
“二哥,今天谢谢你。”向幽姿盛了一碗牛肝菌汤,推送到霍霆亨的面前。
就事论事,今天的确要谢谢他,要不是他及时赶过来,她的右脚就不是复位这么简单了。
霍霆亨慢条斯理地拿起调羹喝汤,动作自然流畅,优雅又沉稳。放下调羹时,都透着闲适的从容。
“不用谢,英雄救美。”
这句没有由头的话,听的向幽姿一头雾水,不用谢,跟英雄救美有什么关系。偷瞄了一眼老男人,尼玛,最讨厌老男人这么说话,要拐好几个弯。
英雄救美,这么说他是英雄,她是美人了?等等,英雄。她今天跟沈儒鸿说过,霍霆亨就是他心目中的英雄,莫非他都听到了?
“你当时就在车里?”
“嗯。”
“我说的话你全都听到了?”霍霆亨抱她上车时,就觉得那辆车很眼熟。
“我耳朵不聋。”就隔着一层玻璃,他怎么可能听不到。
“我当时就是……”
老男人一直要求她安守本分,向幽姿觉得有必要跟老男人解释一下,她跟沈儒鸿的关系。
“你想跟我聊聊,你的那根救命稻草?”。
好吧,不聊,向幽姿低头,默默地吃着饭。
这是第一次和老男人面对面的正式用餐,上一次吃面条不能算,老男人根本就没吃……我去,怎么又想到了那晚。
耳根如火烧一般燃热,向幽姿埋着头,任由长发垂落。
霍霆亨用晚餐后,扫了一眼向幽姿,起身上楼,“吃完饭,来我书房。”
“哦。”
向幽姿低着头,耳朵异常敏锐,听到老男人的脚步声上楼,才抬头看去,见老男人拐入过道,消失在楼梯口,开始大口吃饭吃菜。
中午就没吃多少,她都快饿死了,看到刘婶端出那么多菜,她早就迫不及待了,哪知道老男人吃饭这么斯文,弄得她都不好意思下筷子。
霍霆亨拐入过道后,停了片刻,就听到楼下碗筷碰撞的声音,神色淡然地勾了勾唇角,这个女人是真的饿了。
向幽姿吃完饭,没见到刘婶,自行收拾了碗筷和餐桌。收拾厨房的时候,刘婶出来了,看到向幽姿收拾,顿时就急了。
“夫人,哪能让你收拾。”刘婶连忙解开夫人腰间的围裙和手中的抹布。
“就几个碗而已。”她以前在向家,那都是一大家子,每次收拾起来都要半天。
向家有佣人,可向老太太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让她收拾。
“夫人待会儿要去书房吗?”刘婶笑问。
“是啊。”向幽姿帮刘婶系好围裙,“我现在就得去了。”
“我给先生冲杯咖啡,你帮我送过去吧。”今天看到他们一起回来,又看到他们一起用餐,刘婶说不出的高兴。
“咖啡?大晚上的还喝咖啡?”
“习惯了。”刘婶转身向咖啡机走去,“但凡在家,先生每天晚上都会喝一杯咖啡。”
“这个习惯得改。”向幽姿扬扬眉道,“你别忙了,我给他倒杯牛奶吧。”
这个习惯确实不好,可先生是谁,他是霍霆亨,谁能改他的习惯。刘婶本想阻止,见夫人已经打开冰箱倒了牛奶,也不再阻止,说不定夫人可以改掉先生的这个习惯。
向幽姿端着牛奶,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霍霆亨的声音,淡淡的两个字进来,向幽姿推门而入。
这是向幽姿第一次来到老男人的书房,书房很宽敞,就在卧室的隔壁。一面是落地的玻璃窗,可以看到后花园。宽大的书桌后面是一整墙的书架,分门别类,非常整齐。
书桌对面的一套组合的皮质黑色沙发,线条冷硬。再延伸过去竟是跑步机,和其他一些健身器材。
二楼的整个平面图在向幽姿的脑中展开,合着整个二楼都成了老男人的私人空间。
将牛奶放到老男人的面前,“刘婶说,你晚上习惯喝咖啡,我想着咖啡喝太多不好,就擅自做主给你倒了牛奶。”
一番话说完,向幽姿紧握的小手才松开了,她真的害怕,她说到一半就被他打断。她不是一个胆小的人,可每次在老男人的面前,她就会莫名的心慌。
霍霆亨放下手中的文件,抬眸看向面前的向幽姿,“坐吧。”
余光下的老男人,没有动那杯牛奶,甚至都没看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错了,向幽姿本能地依言坐下。
“幽姿,你是我的女人,我会对你负责。”霍霆亨神色肃穆,淡淡地开口。
这是老男人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他说她是他的女人,清冷的语调没有一丝温度,抛却了所有感情,无非就是想告诉她,他对她只有责任。如她所言,他们之间不会产生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