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7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
江祁胜这才放心的从病房里出来,而江林还在门口站着。
“爸。”
他叫了一声,唤起了江林的思绪。
江祁胜神色透着几分复杂,道:“我们回去吧。我有些话,想问您……”
“宛宁的母亲,怎么样了?”
江林似乎恋恋不舍的回望着病房的方向。
他那深情的模样,让江祁胜心中无限忐忑,只能僵着声音,道:“伯母好多了,医生说情况在好转。”
说着,他已经自己向前走去,江林微微叹了口气,也跟了上去。
本想等回到家里再问的,可刚出了医院,江祁胜便已经忍不住,道:“爸,您告诉我,您和宛宁的母亲到底什么关系?您知不知道,您这样,让我感到很尴尬,也很被动!”
江林将跟宛宁说的那些话同样跟江祁胜说了一遍,前后并没有什么不同。
江祁胜沉默了良久,才道:“那我妈知不知道这件事?”
江林摇摇头,“她应该不知道的。”
江祁胜望着父亲,欲言又止的问:”那……您和她母亲之间,没有过什么越矩的事情吧?“
可别到时候宛宁再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那他才真要崩溃了。
江林神色一凛,怒道:”这点道德底线我还是有的!她妈妈当初知道我是有家室的人,主动提出了分手。再说了,我们那个年代,感情没有你们现在想的那么乱!“”那就好,那就好。“
江祁胜总算是松了口气,连忙道:“那这件事咱们以后都不要再提起了。不然以我妈的脾气,还不一定闹出什么风波呢!”
江祁胜虽然有点气愤父亲当年婚内出轨,可毕竟,也没有做出别的什么有违道德的事情。既然如此,这件事也过去了那么久,他们谁都不想再节外生枝了。
毕竟,钟芝华本来就对宛宁的成见那么大,如果再知道江林和许静娴曾经有过的这段恋情,不崩溃才怪!
江林认同的点点头,对他道:“宛宁是个好姑娘,以后,你要好好对待人家。她妈妈如今这般模样,她承受的够多了。”
“这是一定的。”
江祁胜坚定的点点头,他很早很早,就决定,必须要给宛宁幸福。
也许,父亲和许静娴那段感情并不是什么坏事。
如果没有当初的情谊在,以父亲的性格,怕是也会反对他和宛宁的事情。
……
宛宁傍晚时分才从医院回家。
她想了一整天,总觉得江林坦坦荡荡,并不像是有什么隐瞒,也不像做过亏心事的样子。
反倒是钟芝华,之前偷偷摸摸的去苏阳,还买通了医生护士虐待许静娴。
可钟芝华和辛家当年的惨案也可能有关系吗?
宛宁百思不得其解,进家门的时候,也心不在焉。
直到关上门,她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压抑,才猛然回过神儿。
慕久年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这个男人,又这么堂而皇之的到了她家里。
无论她换了多少锁,也是徒劳。
宛宁疲惫的将包包扔到一边,冷声道:“你出去!我今天不想跟你吵。”
她那冷冷淡淡的样子,让慕久年怒火中烧。
他勾唇嘲讽道:“怎么?今天没有把婚事定下来吗?两家长辈都见面了,你的终身大事马上就要成了,怎么一脸不开心的样子,嗯?”
宛宁怔住了,不可置信的瞪着他,“你跟踪我?”
慕久年没有回答,只是阴郁的走到她面前,捏起她的下颌,道:“我说过的话,你是不是全都当作耳旁风?我让你离江祁胜远一点,你却要和他订婚?许宛宁,你以为,你能逃得出我的掌心吗?“
宛宁的脸都在几不可闻的颤抖,她害怕慕久年这种样子,她甚至能想象得到,他要对她做什么。
可她的肩膀被他死死禁锢着,她想逃都逃不开。
就在宛宁思绪飞旋着,该如何将这男人赶走时,慕久年早已失了耐心。
他将她抱起来,不顾她的挣扎和反抗,直奔卧室。
宛宁被她摔到床上的时候,整个人头昏目眩。
她正要慌张的起身,男人却已如豹子般朝她扑了过来。
“慕久年,啊……你放开!”
宛宁纤细的脖颈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男人的声音如鬼魅,回转在她耳边。
“宛宁,我倒要看看,江祁胜到底会不会要一个我碰了又碰的女人!”
那侮辱性的话语激的宛宁整个人都在颤抖着。
她突然勾住他,狠狠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
鲜红色的血自他浅蓝色的衬衫溢了出来,男人皱眉闷哼了声,可那种疼痛却愈发刺激了身体中充斥着的那股火焰。
宛宁终究也没有逃得过他的蹂躏,她哭着吼道:“慕久年,我恨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
男人的动作也只是微微一顿,那双漆黑冰冷的眸子仿佛封住了那抹忧伤,如一头处于暴怒边缘的猎豹。
其实,他是没有什么快感的,他只是想宣泄,想从心底那个囚牢里解脱。
如果他不能踏出心底的牢笼,那么,他也要拉着许宛宁,跟他一起呆在那个永不见天日的灰暗里。
他没有一刻是不想安安的。
自从安安死去,他的心也就再也没有活过来。
宛宁是他最后的坚持和留恋,他不会放手。
宛宁因为气愤和崩溃昏了过去,慕久年才离开。
本想拿起外套离开,可走到玄关处,他又停住了脚步。
他不舍的望着卧室,有多久没有抱着她,睡一个好觉了。
他太害怕一个人睡觉,那每一个失眠的夜晚。
就算睡着了,他也还是会梦到死去的安安,还有那跟他决裂的宛宁。
就这样,慕久年又回到了卧室里。
他上了床,轻轻拥住了宛宁。
翌日早晨,宛宁在慕久年怀里醒来。
她眼睛因为昨晚的哭泣还红肿着,而慕久年早已醒了,充满柔情的目光正望着她。
宛宁闭上眼睛,如果不是慕久年还在她的床上,她宁愿相信昨晚是一场噩梦。
慕久年的脾气经过一夜已经平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