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钰笑着看向毛小秋，原本还担心被吓到她，却不想原来在她的心里自己如此美好。
不得不说这两口子绝对是天生一对，连脑回路都一样。
真不知道谁给他们的勇气，让他们对彼此这般认知。
这些两人都不在乎，“既然你们不要补偿，那我娘的嫁妆可以要回来了吧。”
曹要杰能说什么，只能点头。
只是他并不知道这些年他的娘和新媳妇已经将林氏的嫁妆挥霍得七七八八了。
毕竟当初林家出嫁这唯一的孙女时，可是百里红妆。
还每一件都是精品。
毛小秋一挥手，田妈妈带着一群人从人群走来，当看到田妈妈和那些个老仆人时，曹要杰的心说不出的憋屈。
可在这时人群外传来一个声音，“五夫人回来了。”
正主终于出现了。
包裹的只剩下一双眼，看来那身上还没有治好。
人还没靠近，就已经一股浓郁的香粉传来，不过毛小秋却闻出了一股臭味。
毛小秋一声冷笑，早不来晚不来，这个时候出现，还真是及时啊。
秦顾萍看到满身是血的林氏，眼底一闪而过的冷意，那个该死的废物，居然没有把她弄死。
她哪里知道不是没弄，是没来得及弄。
“曹五夫人来得正好，本世子妃是来替我娘拿走嫁妆的。”
“嫁妆？夫君，我怎么没有听你说过有什么嫁妆？”
曹要杰心里暗叹一声不好，这个秦顾萍是要惹事的。
“曹五夫人是真不知道自己是继妻呢还是装不知道啊。毕竟当初我家小姐嫁进曹家这位秦大小姐听说还大病了一场。”
带着面纱的秦顾萍抬头看了一眼，抬手就要朝田嬷嬷打去，“一个下人也敢跟本夫人说话。”
可惜她的手却没有落得下来。
毛小秋直接将她的手腕捏住，“曹五夫人要打人，还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格。你纵容下人囚禁、毒害我娘，你依仗的是什么？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残害朝廷命妇。”
对上毛小秋的嗜血的眼神，秦顾萍一瞬间的慌了，可很快就冷静下来，这个乡野村妇居然敢对她这样。
抬起另外一只手就要朝毛小秋打去，可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倒是毛小秋直接一甩手，却‘不小心’将面纱扯开，露出了一张犹如癞蛤蟆一样的脸。
只不过癞蛤蟆是灰不溜秋，而她却是满脸墨绿色脓包，看起来就让人恶心。
“天啊，鬼啊。”
吓得周围的人纷纷退后。
秦顾萍哪里受得了这个刺激，整个人就想疯了一样，“是你，一定是你。我的毒是你下的。”
“都说丑人多作怪，原来是真的。曹五夫人我与你可是初次相见，即便你想贪墨我娘的嫁妆，也不至于如此这般污蔑我吧，难不成是因为那对儿血玉手镯？也是，如今那手镯已经被你送人了吧。对了，还有那尊血玉珊瑚，那可是我大舅从海外高价收回来的。更别说千年金丝檀木床以及各式家具。”
毛小秋每点一次名，这些人的脸就白一分。
“对了，我听说曹家的三小姐出嫁时带走了一套金丝檀木，我希望不要是我娘的嫁妆之一，否则恐怕那位三小姐要倾家荡产来赔了。田嬷嬷，带着人去吧。”
“谁敢，你这个贱人，你娘是罪妇，活该被贬，一个妾氏还是一个逃妾，什么嫁妆银子，都是曹家的。”
秦顾萍整个人都变得狰狞起来。
看到这里毛小秋心里不确定起来。
看向赵钰，毕竟这古代的规矩他比自己懂。
赵钰冷哼一声，“我东禹国律法规定正妻只可和离休弃，绝不可被贬成妾氏，曹五夫人这是为了谋夺前妻嫁妆要……”
“哼，她自甘堕落，自己签下了卖身契，林氏，这卖身契你可还记得。”
当林芸看到那张自己签下的字迹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是？
“这不可能，我从未写下过这卖身契。”
林氏强撑着坐起来，秦顾萍却一脸得意。
“这字迹可是你的。”
毛小秋看了过去，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字迹，确实是林氏的字迹。
而且这签字时间久远，这纸张还有些泛黄，看起来确实有些年代了。
只是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小秋，你别相信她，我没有写过这样的卖身契。”
秦顾萍一脸得意。
一旁的曹要杰心里也开始弯弯绕了，若是这卖身契是真的，那林氏可就是自己的妾了，那这一切可就名正言顺了。
于是曹要杰露出了一抹自以为温柔的笑容道：“芸娘，你放心，只要你回来，我会好好地对你的。”
这恶心的表情让毛小秋差点吐了。
如果按照林氏的说法，这个男人有可能是自己的亲爹，她有种想要骂人的冲动。
“曹要杰，秦顾萍，你们……”
如果这真的是林氏的字迹，那只有一个可能，应该是毛鸿志当初设计签下的。
毛小秋走到激动的林氏身边，轻轻地安抚着，“娘，你再仔细想想，在毛家的时候毛鸿志可有骗你写下名字。”
林氏对上女儿的眼睛时，渐渐的冷静下来，突然想起了什么，眼中一抹绝望，“是，这可能真的是我写的字，可是我没有看到这些字”。
“你确定？”
“我确定，当时那个人要我写下名字去衙门办理婚书，所以我就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可是那是一张白纸。”
白纸？
毛小秋明白了。
可其他人不明白啊，这瓜还真是好吃，居然这么多的反转。
这戏码简直可以称作了绝对了。
“林氏，你现在可是我曹家的妾氏，我堂堂一个当家主母责罚妾氏，难道世子和世子妃也能管得了吗？”
可惜她得意笑没有持续太久，只见毛小秋一个闪身，再次回到原地时，手里已经多出了一张纸，一入手，毛小秋立马发现了不对劲。
名字的墨水暗沉，可是上面那些内容的字却鲜艳，显然是后写上去了。
只是不知道是何时写出来的。
“相公，这件事还是报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