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小秋接过药丸,直接一口吞了下去。
刚入口她就察觉到了这药丸的不同,苦涩中带着一丝甘甜,下腹后经脉瞬间好像被什么撑开了一样,针扎似痛。
突然后背心传来一阵热流,热流朝着四肢流传,所到之处仿佛无敌将军,遇敌杀敌,一路畅通。
经脉的痛苦并没有减少,可是毛小秋却知道它们更加强壮了,说不出原因,就是一种感觉。
不知道过了了多久,毛小秋突然闻到了一股臭味,猛然睁开眼,不知何时周围的人已经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毛小秋和赵钰两人。
“夫人,你终于醒了。”
“我睡着了?”
毛小秋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睡着。
“是啊,不过,你要不要先去洗洗。”
虽然他并不嫌弃。
毛小秋低下头,才发现自己身上居然不知何时有了一股臭味儿。
“怎么会这样?秋月,准备热水,我要洗澡。”
“夫人,爷早就吩咐了,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一番洗漱后,毛小秋感觉从未有过的舒畅感,一身轻便的衣服走出了房间。
“师父这药确实厉害,强身健体洗筋伐髓。”
师父为了这药一定是花费了不少时间和精力,毕竟这里面很多药材是可遇不可求的。
“夫人,为夫都有些羡慕你!”
毛小秋有冷,“为何?”
“你吃的这个应该是江湖种传言价值万金的龙涎丹,需要数百种名贵药草,圣手门几代人才出了那么几粒,如今你师父竟然给了你三粒。”
毛小秋知道这东西的名贵,却不想会这么稀有,几代人制成了这么几粒药,师父去给了她。
“师父呢?”
“应该睡下了吧。”
此刻月上梢头,确实太晚了。算了,明日再问吧,现在该去赴约了。
“你跟我一起去吗?”
赵钰用行动代替了语言,牵起他的手,朝着后山走去。
冬季的黑夜多了几分安静,少了几分生气。
踩在雪地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腐烂的竹叶和雪花融合在了一起,散发出一股独特的味道,并不好闻。
当两人走到竹林深处,时间刚刚好。
“我们这是来早了?”
周围寂静一片,连个鬼影都没。
刚感叹完,突然一个黑影闪过,竹林里传来一阵沙沙声,毛小秋手腕上的小红瞬间立起了头。
“夫人小心。”
说完拉起毛小秋的手腕飞身上了竹梢,借着火把,看到了真相。
下面密密麻麻的毒物,就连身旁的竹子上都是。
有密集恐惧症的人会直接崩溃的。不过奇怪的是这些小东西在靠近毛小秋时停了下来,仿佛遇到了什么危机一样的。
“夫人,这些蜘蛛为什么不过来呢。”
毛小秋也很好奇,目光落到了手腕上仰着头吐着蛇信子的小红,“不会是这个小东西吧。”
小红仰起头,一脸傲娇,小眼珠里写满了求表扬。
“你不是说过,成年的它们是所有毒物的克星吗?”
话确实如此,可现在的小红还没有成年啊,这些拳头大的蜘蛛却被吓得蜷缩不前,看来小瞧着小东西了。
“你不会是想下去吃吧。”
小红眼睛亮了,果然,对于它来说这些毒蜘蛛就是最好的补品。
“去吧。”
之间小红瞬间化成一条红线,消失在了竹叶中,又是一阵嘻嘻索索的声音,这次明显听出了兵荒马乱的感觉。
凌乱的沙沙声中仿佛听到了蜘蛛们的哀鸣和小红的得意。
两人飞身而下,暗处走出来了一群人,领头的正是面具男,而他身旁的依旧是雷虎。
“不愧是圣手门的传人,失敬了。”
“陈世子,这么急切找来,看来是毒发了吧。也是,这毒戒骄戒躁,经常生气自然会加速毒素。”
“你!!”
陈世乾这一生气,嘴角又出现了可疑的暗红色。
“啧啧,不会吧,这样就被气得吐血了,难怪这毒发作得这么快。这可不行啊,心眼这么小可不行。”
陈世乾再次吐血了,这次很明显了,因为地上的白雪都被染红了。
看向毛小秋的眼神都淬了毒,若是可以,他恨不得将这个女人撕碎了。
可当他看到月色下的女人时,眼神愣住了。
这个女人居然长得这么美,他改变主意了。
“女人,嘴皮子这么厉害,就是不知道在男人身下时会不会依旧这么厉害!”
不等毛小秋愤怒,身旁的赵钰已经出手了,直接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面具直接一分为二。
“嘴巴放干净点,否则下一次就不是面具了!”
这动作太过快速,一旁的雷虎都没有反应过来,赵钰打完就退回了毛小秋身边,将她护住。
夜色下的陈世乾面目狰狞,整张脸都布满了紫黑色网状的图案,嘴角还挂着黑色血液。
“大胆,一个贱民,居然敢伤本世子,雷虎,让你的人杀了他!”
黑衣人瞬间围住了两人,毛小秋冷哼一声,“看来是不想解毒了。”
雷虎皱着眉走到陈世乾耳朵旁边说了一句话,陈世乾冷冷的看了一眼雷虎,最后哼了一声。
雷虎上前一步,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盒子,“赵夫人,按照你的要求,我们带来了你要的东西,只是我家主子说了,这金蜘蛛剧毒无比,若是赵夫人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可不负责。”
毛小秋看着雷虎,一脸惋惜,“雷大哥为何要为虎作伥呢,不如来我这里吧!”
雷虎苦涩一笑,随后拱手道,“多谢赵夫人看得起雷某,不过,雷某生是主人的人,死也是主人的鬼!”
可惜了!
毛小秋不再拉拢,而是看向他手中的盒子,“你们不会觉得我不用工具就能解毒吧!”
雷虎一脸客气,“不知府上可有多余的房间,我等叨扰几日!”
毛小秋没有回答,而是看向身旁的人,“不好意思,我是妇道人家,我听夫君的!”
这一句夫君,让在场的男人都酥了,赵钰毫不客气的将人往怀里一搂,“不行!家中不方便!更何况谁会把危险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