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胖的火头军抬头看了过去,是自己同村的白二狗,脸上带着笑容道:“来的正好,快来帮我一起抓住这个小东西,居然敢偷吃我给将军做的肉。”
白二狗此刻很想假装自己不认识这个小黑鸟,可谁知小黑鸟却一个俯冲冲到了白二狗的肩膀上,“啾啾啾~”
不知道为什么,白二狗突然觉得这小鸟跟刚才那个小家伙很像,尤其是那双眼。
“牛大哥,它肯定是饿坏了。你就饶过它吧。”
“饶了它?二狗,这鸟不会是你喂的吧。”
白二狗看着众人虎视眈眈的眼,最后硬着头皮道,“是啊,是我……是我弟送我的,我一时没看好,让它跑了。对不起啊,牛大哥,将军的肉我来赔偿。”
牛伙头看了一眼白二狗,又看了看周围的人,肥肥的大手一挥,“都散了吧。”
对于这个火头大师傅,众人还是比较讨好的,毕竟他决定了今晚是吃猪食还是美食。
人是散了,白二狗也松了一口气,可很快他就知道自己松得太早了。
小黑一头扎进了将军的营帐,他甚至来不及阻止。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他这脑袋要不保了。
果然,将军营帐里一声怒吼,白二狗腿都软了。
他此刻已经想好了遗言了。
“你是谁?这只鸟的主人在哪里?”
白二狗抬头看了过去,一个长相俊秀,却被一道从额头延伸至耳旁的疤痕给破坏的男子站在面前。
“在门口!”
男子化作了一阵风,飞了出去。
真的是飞出去的。
白二狗以为自己死定了,可是没想到居然一点事都没,不仅没有,连被那只小黑鸟偷吃掉的肉都没有被惩罚。
对于白二狗来说这是个小插曲,很快就忘记了。
赵钰飞出营地就看到一个黑乎乎的小孩儿百无聊赖的站在营地外,头顶一个草帽,嘴上叼着一根茅草,坐在一堆篝火旁,靠着不知从哪里来的烧饼。
“小秋!”
赵钰看到这里哭笑不得,这哪里还有半分姑娘家的模样。
毛小秋抬头看了过去,看到赵钰时,笑了。
“你果然在这里,吃饭了吗?烤肉饼,吃不吃。”
赵钰很自然的接过饼子,一口咬了下去,瞬间肉香四溢,唇齿留香。
本来还不怎么的赵钰居然一口气吃了四个,要不是看到还剩两个,他还能再来两个。
“你不吃了?”
“你先吃,剩下的给我。”
这话让随后而来的人差点惊掉大牙,这位爷莫不是真当自己是个猎户吧,还吃剩下的。
“那也行,背篓里还有吃的,你要是不够就接着烤。”
背篓里的都是从城里买来的,自然没有她手里这自己做的肉饼来的好吃。
不过赵钰也不嫌弃,直接从背篓里拿出几个油纸包。
“你怎么来了?”
毛小秋看了一眼他身后。
“那位大叔是你朋友?”
大叔~~
某大叔哭了,他才比这个小子大五岁好吗。
“嗯,博彦,一起坐下来吃点吧。小秋,这是我的义兄齐浩渺字博彦。”
毛小秋点点头,递了一个饼过去。
齐浩渺看向赵钰,赵钰点点头,他接过饼也不客气,一口咬了下去。
眼睛瞬间亮了,饼香脆可口,肉香浓郁,这绝对是极品啊。
很快一个就吃完了,眼巴巴的看着毛小秋手里的另一个。
毛小秋摇了摇头,“不行,我这次就带了六个,那里还有些从城里带来的,你要吃就吃吧。”
说完一口咬了下去,香味瞬间爆开。
一个吞口水的声音响起了。
毛小秋假装没有听到,只是这动作更快了。
赵钰哭笑不得,从背篓里拿出水囊,递了过去,“慢点,没有能跟你抢。”
毛小秋的速度这才放慢了一些。
这下齐博彦更郁闷了,感情这两人把自己当做抢人吃食的人了?
不过一想到那饼的香味儿,他忍不住再次吞了吞口水。
“那个,小兄弟啊,你既然是承……铁牛的兄弟,那就是齐博彦的兄弟,以后有事就来找我。”
说完就要伸手去拍毛小秋的肩膀,却不想毛小秋却误会了。
抱起手里的饼子直接躲开了,还用一副你休想抢我肉饼的眼神。
齐博彦尴尬了,天地良心啊,他真的不是想要抢饼子吃。
可是这次没有人相信他了。
“博彦,小秋就一个饼子了,你要吃就吃这个吧。”
说完将手里的烤鸡递了过去,齐浩渺整个人都不好了。
毛小秋吃完最后一口肉饼,擦了擦手和嘴,这才开口了。
“你让我去看的那个庄子,你知道多少。”
赵钰眉头一皱,转头看向齐博彦。
齐博彦正啃着鸡腿,就感受到两股犀利的目光,这让他如何能啃的下去。
只能默默的放下鸡腿,“那个庄子是我帮承安找的,出什么事了吗?”
毛小秋认真的打量着眼前的男子,浓密的眉毛下是一张方方正正的国字脸,一看就是个耿直的家伙。
这样的人真的会是幕后的人吗。
毛小秋把白天在庄上遇到的事说了一遍,赵钰的脸沉下去了。
齐博彦直接怒了,“你说什么?这群王八蛋,我还在想呢,这么好的地方那狗东西怎么会放着不用,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劳资。小兄弟,你等着,哥哥我去帮你找回公道。”
齐博彦的怒火不是装的,而且赵钰能相信他肯定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不过俗话说防人之心不可无,毛小秋还是不打算将今天看到的事说出去。
“博彦,先别冲动,对方既然敢明目张胆的给你挖坑,肯定是有后手的,你这样过去只会落入对方的圈套里,这事我们自己处理。天也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了。”
说完直接将地上的背篓往后背一背,直接叫毛小秋抱上马背上,丝毫没有看到齐博彦那惊得眼珠都快掉了的表情。
这位爷,居然背背篓了,还抱人了……
直到人影消失,齐博彦收回了目光,眼神瞬间变了,居然敢算计他,那群文人当真以为自己是个莽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