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丫看着毛小冬,又看了看他手里的丸子,吞了吞口水…
却没有动手,毛小秋这才发现赵二丫的五官长得十分精致,浓眉大眼,一点都不像赵老爹,反而想赵铁牛多些。
想必他们兄妹二人应该更像母亲一些吧。
“我原谅你了,二丫!以后你跟老爹就来我家吃饭吧!反正我家人多热闹!”
二丫脸微微发红,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之前她是气不过,凭什么爹爹对她这个外人比对自己还好。
直到爹爹告诉她,若不是毛小秋的外祖父出手,他们老赵家就要绝户了。
还有现在,这个女人不仅没有记恨自己差点害死她,还要请爹做家具,这个家如今是什么样,他太清楚了,哥离开快一个月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如今这家里就剩下他和老爹,若不是这几日毛小冬每天都给他们送饭,他们两个恐怕还不知过什么样的日子。
“不用了,你们每天都给我们送吃的,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赵老爹看着女儿听进去了自己的话,也松一口气,笑着拒绝了小秋的好意,他们之前接受着对方的好,是因为他的腿没法干活,二丫又太小,总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孩子受罪。
可是现在,他的腿已经能下地了,能接活了,他哪里还好意思占人家的便宜。
“赵大哥,您这话就见外了,不就是一顿饭的事嘛。你要是真觉得过不去,以后等铁牛回来了,让他给我打猎来还!”
赵老爹还想拒绝,可是毛小秋接下来的话让他打消了念头。
“赵老爹,你现在这身体好了,可接下来你还得替我家打家具,二丫毕竟是个女孩儿,总不能一直跟你们一帮爷们混在一起。”
赵老爹迟疑了,毛小秋继续道,“你放心我不白给她食物,她得来我家里帮着干活。”
“小秋!”
林氏没想到小秋会这样说,连忙叫住了她。
毛小秋回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二丫,你愿意吗?用劳动来换取你和你父亲的一日三餐。”
二丫眼中闪过一抹疑惑,“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做。”
毛小秋笑了,“你不会做饭?我可是记得上次你都做了早饭了。”
说到上次,二丫的表情更加不自在了,“对不起,小秋姐姐,我上次。。上次是我不对。我不该迁怒与你。”
毛小秋理解的点点头,“我懂,家家户户都不宽裕,你哥辛苦攒下银钱,却被我用了,还把救老爹的人参也给用了。”
赵二丫更加不好意思了。
“好了,都过去了,以后你就跟着我娘一起帮大家一起做饭吧,要是有时间,你也可以跟冬儿一起学习。”
赵二丫眼睛都瞪大了,“我真的可以吗?”
“你不愿意?”
毛小秋不答反问,二丫兴奋的跳了起来,走到了小秋面前,想要抱抱,却不想被拎了起来,“小秋!”
如今的赵承安渐渐恢复了冷傲,除了毛小秋以外,对其他人都是冷傲,就连修房子的事都交给了张六叔和村长。
对于他的改变大家的反应并不太大,反而觉得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毛小秋眉头轻抬,这家伙舍得出现了,“承安公子,你回来了!”
“嗯,想要留下来,就不能给她们添麻烦!”
明明他的语气依旧冷冷的,可毛小秋却听出了一丝不一样,而二丫在看到那张面具时,被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先生,你吓到二丫姐姐了!”
冬儿勇敢的挡在了第一个小伙伴儿的面前,想要替她挡住先生身上的寒气。
赵承安看着冬儿,又看了看躲在他身后的二丫,眼中的冷意更甚了。
感觉到空气中突然传来的压抑,毛小秋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好了,赵老爹,要是不嫌弃,就留下来一起吃饭吧!冬儿,走,我们一起去请姐姐的师父!”
两人一走,林氏也有些待不住了,找了个借口就进了厨房,赵老爹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对面的那位贵公子,最后抱拳道,“公子,我女儿冒犯了,还请见谅!”
赵承安竟然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只是离开前那眼神让二丫心虚…
他这是生气了吗。
想到这个可能,二丫心里更加慌得一批,不行得找个靠山了…
“爹,要不我去帮婶子干活!”
光吃饭不干活,赵老爹做不出来,“好,我去新房子那边看看,”他得把数量核算出来,还得拿出图纸来…
有事做的赵老爹也恢复了往日的活力,毛小秋的日子也变得忙碌而温馨。
第二天,毛小秋家迎来了一批客人,当领头的那个人朝赵老爹磕头跪下时,毛小秋猜出了身份。
“师父,徒儿不孝!”
赵老爹看着眼前的大徒弟,原本高高壮壮的身体,如今竟多了几分清瘦,这才短短一年的时间啊...
“树林,你这是怎么了?”
他身后的一个黑小子磕头道:“师公,我师父他这是生病了,前些日子才刚好。”
“石头,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石头梗着脖子红着脸,“师父,师公又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
这话一出,毛小秋是看出了点名堂,看来这个王树林绝对不是那种憨厚的人。
有心计不怕,只要别伤害别人成全自己就行。
“行了,王树林,你什么性子我知道。不必在我面前做这些。对于之前的事我也了解清楚了。那种情况,你带着大家大家出去另立门户是对的。只是你不该不找一声招呼就走。你可想过若是我就此误会,从此你就背上了叛徒的名声。”
王树林听到前面还能镇定自若,可听到后面眼眶瞬间红了。他听柱子和长河说了师父的情况,想过各种可能,师父骂自己一顿,或者教训一顿,可是没有想到师父至今还担心自己的名声。
“师父,我...我当时...师父,徒弟错了。”
“当真知错了?”
王树林点点头,“徒弟不该不跟师父商量,就自作主张。也不该不相信师父,以为师父偏疼二师弟...当初是徒弟想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