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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
    抱枕飞舞,林慕刚想躲开,想到茶几上费半天劲弄出来的醒酒汤,还是忍住了。

    总共也没几个抱枕,眼看就要砸空了,苏沫干脆拿在手上,轮番输出,一通乱舞,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俩在玩什么枕头大战呢。

    蓬松的抱枕虽然砸着不疼,但无端被砸还是叫人有些恼火。

    自己大半夜跑来伺候这醉鬼,辛辛苦苦做醒酒汤,没得来一句感激就算了,临了既然还要被砸!!

    简直是欺人太甚!

    怒气上头,林慕脑子一热,径直扑了上去。

    你够了啊!

    她跨坐在苏沫身上,两只手锁住她的手腕,强行限制了她的输出,将她压在靠背上动弹不得。

    两人呼吸交错,柔软的身子紧紧相贴,姿势里透着几分暧昧,可惜,杀红眼的二人浑然不觉,大眼瞪小眼,眼珠子都快怼成斗鸡眼了都互不相让。

    松手!苏沫挣了挣,没挣脱,alpha的力气优势在此刻尽显无疑。

    你先答应不打我,我就松!林慕不甘示弱,鼓着小脸,气呼呼的。

    你先松手我就答应。

    你先答应我就松手!

    话里绕来绕去,幼稚得像两个小孩吵架,场面僵持,又是新一轮的斗鸡眼,好像谁先服软谁就输了。

    鼻尖再次嗅到了那股淡淡的信息素,后颈突突的跳动着,苏沫咬紧牙关,祭出了杀手锏。

    赶紧松手,再不松开,扣钱!

    财迷心里一紧,在扣钱与被打之间来来回回。

    那松了你不能再打我,休战!

    行了,赶紧给我起开!

    得了承诺,林慕麻利起身,一跳弹开一米远,拉开距离,防备敌人再度暴起伤人。

    苏沫揉着手腕,白嫩的肌肤挂上了一圈红痕,大腿都被压麻了,泛着股蚂蚁蚀咬的酸麻,气得真想上去再给她两脚。

    堂堂一alpha竟然和Omega动手,要点脸吗!

    见苏沫没了动手的意思,林慕又来劲了,心里那点不平,不吐出来,实在是咽不下那口气。

    你这人咋那么小心眼呢,自己喝得一身酒臭,说你一句还不行了是吧,还动手打人!

    alpha的控诉让Omega一愣。

    酒臭?不是在说她信息素?

    苏沫后知后觉,抬手摸上了后颈,触到一层塑料薄膜。

    是了,她去酒局,贴上了阻隔贴,自然不会有信息素泄露才是,这么说来,她刚刚

    我大半夜辛辛苦苦给你做醒酒汤,你倒好,给我一通好打

    alpha的控诉还在继续,掰着手指头细数她的罪行,说的苏沫都有些过意不去了。

    这场面有些微妙,就像委屈的小媳妇在控诉负心薄幸的丈夫,而她就是那个丈夫,

    苏沫不自觉的抖了抖身子,压下心底的恶寒,

    好了,别叨叨了,直说你想要什么吧。

    傲娇如苏大小姐,认错是不可能认错的,她也看出来了,别看这人话里委屈巴巴的,那眼珠子滴溜溜转的,指不定埋着什么小心思想趁火打劫。

    林慕的眼睛锃一下就亮了,说到这个她可就不委屈了。

    这可是你说的啊!我要加薪!顶着一脸圣光,活像个跟资本家抗争的斗士。

    苏沫白了她一眼,就知道,累了一天,也懒得和她扯皮了。

    好。

    这干脆劲倒是让林慕愣了,原本还想卖卖惨鏖战几波的,谁知道这么轻松,倒叫她一时半会拿不定注意了。

    真给我加吗?不会有什么附加条件吧?

    你不要就算了!苏沫斜了她一眼,还附加条件,把她当什么人了这是。

    要要要,爸爸,我要!林慕一听急了,声音不自觉带上了点撒娇的意味。

    这声婉转低吟的我要叫的苏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从未想过,一个alpha居然能叫得这么骚!

    滚!你恶不恶心,不要叫我爸爸!

    那叫什么?妈妈?妈妈,饿饿,饭饭!

    啊!!!

    你干嘛,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小心汤,至少先说好工资加多少啊!

    楼下,又是新一轮的鸡飞狗跳,楼上,一如既往排满了人头。

    这几天苏沫归家晚,自然安排了守夜的女佣,可惜,在发现林慕出来后,被粉头梁姨截了胡。

    梁姨,为什么姑爷要叫小姐妈妈啊?小年轻羞红了脸。

    这就是小两口之间的情趣,你们不懂,你们听到归听到,可别往外说,要不小两口该害羞了。梁姨一副过来人的姿态,望着底下的斗殴现场,感叹道:

    感情真好啊!

    好?

    小年轻看着底下,姑爷被小姐摁在沙发上狂锤的场面,想起了梁姨那句打是亲骂是爱,了然点头。

    嗯,真好呀!

    昨夜的斗殴以柔弱的Omega一拳KO瘦弱的alpha作为终结,翌日,林慕顶着个青黑的眼圈出来接受众人的瞩目。

    凉掉的醒酒汤最后还是进了苏沫的胃,虽然酒意已散,但聊胜于无,至少第二天起来没见头疼,也算是有效。

    林慕的加薪再度无疾而终,偷鸡不成蚀把米,只期望未来再接再厉,总有翻身之日。

    经此一事,两人之间倒是养成了某种无言的默契,林慕开始了熬夜的日常,每回听到响动,就出去摸一瓶气泡水。

    有时两人只是匆匆扫上一面,相顾无言,有时林慕又被苏沫使唤得东奔西走,不仅要煮醒酒汤,甚至还得下厨炒上一道菜,填补她空荡荡的胃,而原定守夜的女仆嘛,那是再也见不到踪影了。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的的过着,半个月后,林慕起床吃早餐,见到餐厅那个人影时脑子还有点懵。

    我一觉睡到晚上了?

    望了眼墙上的壁钟,又看了眼外边明亮的天光,知晓是自己犯傻了,她无视那人甩来的白眼,坦然坐下。

    你今天怎么没出门呢,忙完了?

    话题自然展开,平淡却又和谐,仿佛演练过千百遍,没人察觉到不对,也没人能看出,她们在一月前,只是两个互不相干的陌生人而已。

    勉强算是告一段落,能够休息几天。苏沫擦着嘴,看着狼吞虎咽的alpha一脸嫌弃,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急什么。

    手上自然而然将纸巾放到林慕旁边,跟着从身边拿出来两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一并推了过去。

    等会吃完把这个戴上。

    什么啊?

    林慕咽下嘴里的面条,抹了把嘴,打开了礼盒。

    刚一揭开,似乎有一道光晃了晃她的眼睛,脑子里只剩两个词,好大,好亮!

    这是给我的吗??二哈眼睛都亮了,满脸写着财迷两个字,估计有尾巴都要摇出残影了。

    那里面不是别的,正是一枚镶着鸽子蛋的钻戒,八心八箭,闪瞎人眼。

    林慕生平第一次收到戒指,没什么感动与感慨,只是比起过家家一样的结婚证,鸽子蛋更多了种,能够一手掌握的幸福感。

    女生都喜欢这种亮晶晶的东西,更别说它还很值钱。

    财迷怀着感恩的心,正要抬手将这颗行走的rmb拿起,然而,一只玉手从旁截胡,将rmb拾起,从容戴在了自己手上。

    弄错了,这是O款,你的是这个

    苏沫勾起狡黠的笑意,揭开另一个礼盒,笑看林慕的表情由欣喜转为失落。

    虽然依旧很闪,但比起以奢侈与华丽为主的O款,提倡简约庄重的A款无疑黯淡许多,结婚对戒款式相差不大,唯一的区别只能在钻上了,A款没了鸽子蛋,似乎就连其他的钻都小了不少,整个款式极为内敛。

    就落差挺大的。

    那个,我可以

    不可以,做梦,想都别想。

    清楚她什么德行,习惯后,苏沫现在也是应对自如了。

    好不容易扳回一城,心情大好的她一口气灌了半杯牛奶,嘴唇都涨了一圈白胡子,难得失态。

    林慕撇嘴,心不甘情不愿的戴上了戒指。

    切,不就是一颗钻嘛,有什么好得意的,还说我呢,自己喝个牛奶都能喝一嘴,擦嘴。

    纸巾又被扔了回去,突如其来的戒指也叫林慕纳闷。

    怎么要戴戒指了,我在家又不去哪,有必要吗?

    苏沫放下杯子,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在家里是没必要,不过明天有个晚宴,需要你和我一起出席。

    晚宴??

    林慕低头望着手上的戒指,虽然说好配合营业,但也没说要一直营业啊,总感觉这戒指戴上之后就是个坑,怕不是脱不下来了吧!

    第13章

    宴会上,灯红酒绿,觥筹交错。

    今天,是圈内著名导演沈柏的六十大寿,往来的都是圈内的明星和高管,个个打扮的光鲜亮丽。

    苏沫携林慕入场,没走两步,便有一堆上来寒暄的,林慕只能守在旁边当个木头人,对着各种暧昧的眼色,笑得脸都要僵了。

    又应付完一拨人,终于得闲,林慕凑到苏沫耳边小声嘟囔。

    我感觉,这种宴会带上我很多余啊,要不你克服一下困难,下次自己来?

    本来嘛,圈内导演的寿宴,她一个圈外人掺和什么,扫了一圈,原主记忆里对得上号的已婚明星都有好几个,也没见人家拖家带口的来啊。

    闭嘴,你以为我想带来你吗,等会别多话,安静陪我走一圈就是。

    什么叫克服困难?我看你就是个困难!

    苏沫狠狠瞪了她一眼,拉着人往大厅中央去。

    沈老爷子是她的恩师,她能有今天的成就,几乎是老爷子当初手把手教出来的,所以这寿宴,于情于理,怎么样她都得来,至于为什么带上林慕

    沈导,好久不见苏沫笑意盈盈的打了个招呼,一连串的祝词脱口而出,说的那叫一个顺溜。

    祝寿间,她没漏过那道灼灼的视线,只能忍着心底的厌恶,将林慕的手臂抱紧了些。

    总有那么些苍蝇,看不清形势,平白惹人生厌。

    老爷子虽然年过半百,但是精神挺好,就是年轻时到处奔波拍戏落下了病根,腿脚不太利索,这会坐在轮椅上,被一个年轻的女A推着。

    你这小丫头总算是来了,要不是我生日,想见你一面可真难哦

    见她过来,老爷子笑眯了眼,嘴上似嗔非嗔的怪罪了一句,只是调侃,可见两人感情属实不错。

    您别数落我了,最近确实有点忙,等闲下来,我一定来陪您喝喝茶,吃个饭。苏沫连忙告饶,难得露出了点小女儿的娇态。

    那视线更加灼热了,就连林慕都察觉到了什么,不着痕迹的侧身挡了挡,对上了那轮椅后的女A。

    女A年岁不大,二十多岁的模样,板着张脸,不苟言笑,五官和老爷子有七分相似,一看就是亲生的,就是那目光吧,瞅着她有点不太和善

    林慕隐约get到苏沫带她赴宴的目的了。

    感情她就是个挡箭牌,哪里需要挡哪里。

    沫沫,好久不见。女A坐不住了,绕上前来,径直无视旁边的林慕,伸出了手。

    苏沫眉间的笑意淡了淡,还是不好当面给主人家难堪,将自己如玉的手掌搭了上去。

    好久不见,沈默。

    沈默轻笑出声,挑衅的扫了眼呆愣的林慕,缓缓俯身。

    正要触及手背之时

    啪!

    一只手强势插入,狠狠盖在了苏沫的手上,让她躲闪不及,结结实实的印了上去。

    亲人者和被亲者具是浑身一寒,林慕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好险才忍住一巴掌抽飞女A的冲动。

    你呕沈默猛地起身,捂着嘴,忍不住的干呕。

    摆明了想占便宜,这还能让你得逞?

    林慕抽了抽嘴角,虽然伤人伤己,但也解气,她将手收回来,狠狠在裤腿上蹭了蹭。

    抱歉,有点不太合适,国内不兴这个。

    说完,目光绕过狼狈的女A,对上笑眯眯看戏的苏沫,邀功似的眨巴眨巴眼,惨兮兮的扬了扬搓红的手背。

    你看看,我为你牺牲多大,我都脏了,脏了!

    抬手时,一股味道缓缓飘了过来,落入林慕鼻尖,让她不住皱眉,还是没忍住那颗吐槽的心,小声比比。

    什么味啊,这人该不会有口臭吧!

    噗嗤这声吐槽自然落入了苏沫的耳里,让她没忍住笑出了声。

    抱歉,我家alpha比较古板,容易吃醋,不过,毕竟我已经结婚了,以后这样的礼节还是避讳点比较好。

    她说着,从包里掏出了湿巾,还是那种酒精湿巾,慢条斯理的给林慕擦着手。

    嗯,这是她给自己备的,没想到让林慕用上了。

    事情发展太快,叫人一下没反应过来,有了苏沫这声解释后,尴尬的场面总算是和缓下来。

    怪我怪我,这丫头国外回来后,本事没学多少,倒是学会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坏毛病。

    老爷子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自家女儿,打了个哈哈,这事显然也是他默认的,他想撮合两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惜半路被不知道哪来的野A截了胡,这口郁气他到现在都没放下,以至于苏沫携林慕过来,他都没正眼看过林慕,直接把人当成了空气。

    这一转眼啊,你居然都结婚了,只怪我家这臭丫头没福气,快给老头子我介绍介绍,我可答应了你妈要看着你,可不能随随便便被哪个野A给拐跑了。

    沈导和苏沫的母亲是旧时,或者说苏月是沈导心里那个求而不得的白月光,所以才会对苏沫多般照顾,而白月光已逝,这年少时的遗憾嘛,只能期望在下一代身上补全,可惜依旧无疾而终。

    沈导你可别取笑我了,这是我的alpha林慕,她可不是什么野A,您再这样说我可要生气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