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天气暖了,可能有些中暑了。”白鹭抓了抓头,靠在椅背上露出个笑,脸上浮红还未消去。
这使他看上去既像餍足,又像是意犹未尽。
钟樾忽然便想到了书上看到过的春画图,这让他忍不住移开了视线。
“那你多休息会儿。”钟樾背过身去,重新捡起了木凳。
三月这天儿,确实有几分燥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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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蒙学校,篮球场上。
今天是邱煜第一天给孩子们上课,启蒙学校里没有操场,供学生做运动的只有教室后这一块空地。
邱煜作为一头大白老虎,生性活泼好动,但着实跑不过这群孩子。
小家伙们嘻嘻哈哈地窜来窜去,一会儿蹦起来挂他腿上,一会儿让他蒙上眼睛抓人,一会儿要爬他肩上……
邱煜没什么带孩子的经验,只能任由他们摆布,没过大半节课便折腾出一身汗来。
停下来擦汗时,他一眼就注意到了站在球场边的白淼。
白淼今天穿了一身名媛蓝色洋裙,手上戴着一个翡翠镯子,面上化了淡妆,看上去温柔而动人。
他朝邱煜招手,手里抱的那束玫瑰花特别显眼。
孩子们不全然不懂事,看出了他们是一对,变本加厉地折磨邱煜,好惹得白淼一阵阵笑。
邱煜被那笑容笑愣了神。
下课铃声响起来,小孩儿们一哄而散,剩下邱煜拾捡着满地的运动器材。
白淼过来帮忙,两人在这过程中一直沉默不语。
事实上,自从上回看电影过后,他们就再没见过面。
两人推着满满一车运动器材,往作为仓库的小屋走。
这小屋是特地盖的,独立于教学楼外,只有几平米大小,内部堆满了锦旗粉笔刷等杂物。
邱煜刚进去,白淼便跟着钻了进来,并将小屋的门给带上。
“来做什么?”邱煜问。
“来看看,我看上的男生是不是移情别恋了。”白淼抱着手臂,靠在墙上。
“我没…”
邱煜刚回头,对方便一步过来,急切地吻住了他。
一车运动器材被推到一边去,邱煜很快便控制不住自己,开始回吻。
白淼几乎是用全副身心扑向他,迫使邱煜不断向下,最终靠着墙坐在了地上。
小屋内光线黑暗,两人停止了亲吻,面对面地看着彼此。
“你是男人。”邱煜略微喘息着,看着对方杏核般的好看双眼。
那双眼含着亮光,呈现出泫然若泣状,仔细看去又不是泪水。
“那又怎样。”白淼在他下巴处吻了吻,尝出了一点点咸味儿。
不仅仅是汗水,还是让他眩晕的荷尔蒙气息,邱煜身上有种晒在太阳底下的气味,让白淼想起院子里那张用来午睡的软垫,他为之动心。
“我从来不和男人做.爱。”邱煜说。
三千多年来,一次都没有过。
“这不是重点,弟弟。”白淼猫着身子,探到他面前:“你只需要看着我。”
邱煜看着他。
“告诉我,你心动了吗。”白淼也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邱煜喉结滚了滚,片刻后说:“…没有。”
“你说谎。”白淼又一次吻上去,同时将手伸了过去。
刚流过汗,对方是潮湿而炙热的,状态也是让白淼满意的。
邱煜略微侧开头去,此刻有略微的茫然,不知道是否就该这么放纵自己。
他对未知有着恐惧,还有一点点好奇。
“我不会强迫你。”白淼在他耳畔低声说,“我会慢慢…等到你愿意进来为止。”
*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
大宝剑对老攻的血有反应。
以后他受不了大哭时,要是不小心啃破了皮,可能就会瞬间变you受(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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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你能帮我把它修好吗?”
五更,天未亮,城西郊区地带现出一道耀眼亮光,宛如天降神祇之势。
鸡鸣,早起担水的老农迷茫地朝亮光处远眺,疑是天生异象,赶紧扔下扁担回家叫人。
亮光转瞬消失,两名着古服的男人惊异地打量眼前景象。
“这儿便是了吗?”高大魁梧者捋着胡须问。
身侧那人穿一身法袍,恭敬回道:“回陛下,根据星盘所示,确是这儿没错。”
高大魁梧者满意地看着近处稻田,慨叹道:“果真如你所言,这太平盛世,让寡人好生羡慕。”
“陛下,观游随意,还是莫要误了正事。”身侧人提醒道。
两人沿着田间道路前行,很快便远远撞上了方才担水的老农。
“好大一片光!我真真切切看见了!哪儿有诓你们?”老农朝一大家子睡眼惺忪的人说。
“看错了吧,爹。”大儿子打着哈欠说。
他们正争论着,突然看见两个着奇装异服者,忍不住仔细打量起来。
“那是做什么的呀,爷爷?”小丫头忍不住低声问。
“嘘,许是进城做戏的。”老农摆手道。
穿奇装异服的两人走近,高大魁梧者走在前边,问:“老先生,寡…我借问一下,现在是什么年头?”
老农一脸奇怪地看着他们,仿佛见了两个疯子,但还是答道:“现在是民国二十七年。”
两人一听,顿时对望一眼,也不明白这“民国二十七年”是哪一年。
“咳咳。”着法袍者向前一步,“你们这儿…打仗吗?”
一家人呆呆地对视,随后大笑起来。
“你们是从外国来的吧,现在是和平年代,哪里还有战争啊?”大儿子说。
“二位不妨到街上去看看,可热闹了,早跟以前大不相同啦!”老农的妻子说。
两人对视,眼中都有狂喜,激动得抱在一起蹦蹦跳跳起来。
最后,还是高大魁梧者轻哼两声,只手推开了着法袍者,抬手装作若无其事地撩了撩自己的胡须。
“你们这儿…有没有叫钟樾的人?”高大魁梧者问。
只见一家人一脸茫然,着法袍者连忙掏出画像,展开给他们看。
只见画上画着一个十分潦草的人,眼睛鼻子嘴巴都有,但就是特别敷衍,画工还不如三岁小儿。
“这就是钟樾。”着法袍者说完,又指了指画上一坨不明物:“这是一头白虎,是他的坐骑。”
一家人听见老虎,面上现出惊骇状。
他们住在这平原地带,哪里见过老虎,只听说这是种可怕的动物罢了。
“不…不知道。”最后老农答道,“如果是有名人,到城里打听看看吧。”
一家人给二人指了进城的路,便目送他们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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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师傅给赵东东造了一条新腿的事儿,很快便在城里传开了。
人人都道钟师傅巧夺天工,拥有神匠一般的高超技艺。
白鹭一脸羡慕地看着赵东东那条腿,再看了看干涩的自己。
前阵子刚除过一次锈,他感觉最近像是又锈上了。
他只得溜回家去,把自己泡在牙膏水里又刷了一遍,越刷越觉得不是办法。
“弟弟,你说钟师傅…能把我修好吗?”白鹭问身后睡着的小白猫。
小白猫此刻一脸满足像,满脑子都是窝在手里硕大的…
他喜欢对方肆放时的声音,喜欢那些温热的液体,他第一次为这种事感到如此满足,即便享受的人不是自己。
那是心灵的巨大满足感。
直到白鹭喊了他许多声,他才从回忆中清醒过来,一脸莫名地问:“什么?”
“钟师傅能把我修好吗?”白鹭惆怅地问。
等雨季到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不定会变成个无法活动的人,那他倒不如趁着现在,赶紧行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