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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九章 万念俱灰
    电光火石之间,霓裳就被收入金钵之中,老者一个翻手,金钵依然消失不见,与此同时他的脸上涌上旺盛的笑意:“好,好,好!竟然一出来就碰上只天灵鬼,这下赚大了!”

    霓裳,霓裳竟被这老者抓走了!我整个心都钝痛起来,仿佛被放入磨盘碾过!

    已经顾不得再使出任何的招式,心已经乱了,九转神功、长生诀、冥王赋,最后还有那体内澎湃的银色道种之力,没错,我会的很多,可是这一瞬间使出来的效果,并没有多好!

    没有任何套路可言,出手全是夹杂情绪:“你是谁,宵小之辈,放了她!快放了她!”

    “要打就打,哪那么多废话!”这老者见我不使用兵器,一面手腕一翻,细剑凭空消失,竟也赤手空拳跟我对打起来。

    他的手腕上必然是有空间法器之类,霓裳必然是被收到了那之中,想到这里,我甚至已经没有去思虑后果了,强行引爆银色大树中蕴藏的力量,记住九转神功对身体的增幅,动作势大力沉,快到极致!

    没错,我很强,但这个老者似乎更强,他手上的动作丝毫不慢,每每我已经要抓到他的衣袖,偏偏总是短了那么一寸。心头越发急切,一面甚至已经放弃防御,专要朝他手腕过去!

    老者察觉不妥,脚下一步已经拉开身位:“喂,你这家伙,要打就打,怎么老偷东西啊!哼!下层位面的渣渣,凭你也要想对我出手,本仙可是大名鼎鼎的霍神通,吓傻了吧!

    对了,忘记了,你们这些下界之人怎么可能听说本仙之名,怎么?方才那个是你媳妇?是挺漂亮的,不过她是天灵鬼,跟着你可惜了,我替你收下她了!”

    “混蛋!混蛋!”银色种子之力二次爆发,哪怕有九转神功的加持,我的身体还是同一时间鼓荡起来,就像是被吹起来的气球,我真后悔没有再多改造一点鬼奴,没有再多制作自杀鬼,真后悔!

    可是我没时间后悔,全力施展起所有本领,力争从他手中抢回霓裳,可这个霍神通就像个风中柳絮,我越用力想要抓他,偏偏总能被他不着痕迹的捉去,衬托着他的灵动,我就像是笨拙的大熊。

    一切说起来慢,但这都在电光火石之间,而在这时,一片红光从四周亮起,然后杀伐之声鼓荡而出,这种声音我并不陌生,正是来自巫族大军,詹白凤的巫族大阵总算使出!

    四下环境登时斗转,十二祖巫法相虚影围拢一圈,同时那个实质化的冰凤更是冲着霍神通就是一片冰雾,登时,冰霜结满霍神通的全身,顾不得寒冷,我合身就向霍神通压上,必须,必须要把霓裳抢下来!

    可我还是太慢了,都还未曾压住这老者身体,一阵爆炸老者周身衣服全无,不过他本人倒是恢复了行动,这次看的更清了,在他手上个绿色的手镯,霓裳应该就是被囚禁在那里。

    “奶奶的,这都吃什么长大的,一个比一个猛,本仙已经得了天灵鬼,也算止损成功,也没必要跟你们这些原始人争个高下,拜拜了您们!”

    老者轻飘飘的躲过我用力过甚的追击,山苍、二昆、詹白凤,还有无数的鬼奴和巫族虚影,我们的目的就只一个,就是要彻彻底底的留下他,救下霓裳!

    大概这个霍神通是真正的仙人吧,我们大家的群体扑上,于他仍是谈笑风生着优雅躲避,空间在他面前就如无物,各种穿梭毫无压力,就连掌握时空的詹白凤都追不上他,更别说留了!

    祖巫虚影的又一次攻击被霍神通灵巧避过,下一刻,他竟然不知何时来到了万鬼门之前基地中央的空间裂缝处,淡淡的挥手同我们打了招呼,然后一头就撞入了裂缝!

    我没有任何犹豫,跟随朝其中撞入,这一刻的我,已经没有自身的感受,只有那个白衣姑娘,只有手心里还未远去的温柔,在深深的提醒着我,不能放弃,决不能放弃!

    身后詹白凤、山苍、二昆,大家一个不少的追随而来,这个裂缝似乎很长,而且真的像个通道,追出很远,总也不见尽头!

    “你们这群疯子!”霍神通回头一眼,咒骂出身,然后我们第一次看到了仙的本领,只见他的身影瞬间膨胀超过千米,对着四周打出两三拳头,踢出四五脚,然后整个裂缝通道就如雪崩一样开始坍塌下来!

    不管,此刻我甚至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可是那霍神通在做完这些后,身上金光一闪,整个人已经从视野里消失,我才又往前追出不过千米,坍塌下来的空间壁垒瞬而将我掩埋,意识一昏,不省人事!

    后半程开始有知觉后,昏昏沉沉的脑海中便一直浮现那个绝美的影子,有时候是完美的她,有时候是受伤的她,只是那双眼睛,那其中的柔弱,每每都是剜心的痛。

    如果说最早时候的自己是没有能力醒来,这之后就是不敢醒来了,因为潜意识已经知道了那个结果,醒来的荒诞现实,无法面对,真的无法面对!

    有一种悲伤,叫做不能守护之痛,霓裳在我眼前被生生捉去,而我使出了浑身解数,都无法夺回她,这样的男人怎么不去死?是啊,我该死,我实在该死,之前口口声声说的守护,那为什么是我活着,而她却离开了呢!

    终于的终于,我还是睁开了眼睛,还不能放弃,还不能叫苦,我还要找到她,无论在哪!

    熟悉的床,熟悉的香味,甚至还有熟悉的柔软,只是左边少了一块,心底也少了一块,敦敦的,已经没有痛了,因为已经到了极致,想哭都哭不出声的万念俱灰!

    “我为什么还活着!”声音出口,是刺啦的摩擦:“小凤姐,你糊涂,你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了不好吗?”

    “谁都可以,你不行!”詹白凤的声音充斥一种严厉:“她还在等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