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绵自然也能感觉到他的火气,直接起身就上了楼,她已经下了逐客令了,沈辞自己不走的,她也没有办法。
若是墨锦琛的这一次举动能够让沈辞打消念头,那也是一件好事。
但是让她奇怪的是,沈辞虽然这般维护她,但她却感觉不到沈辞对她有男女之间的那种心动,他在看向她的同时更像是看一个故人。
再联想到刚刚沈辞说的话,她想他应该是将她当成了他的故人了。
顾浅绵上楼后,墨锦琛才恢复了以往的气势,周身冰冷的气息,目光如同深幽的古潭一般,幽暗冰冷,菲薄的唇,目光危险地看着沈辞半晌,他从唇间发出一声冷笑。
“沈总这是什么意思?公然跑到我墨家来对我太太表达心意吗?”
沈辞对他眼中的敌意视而不见,“墨先生为何这般说话呢?”
墨锦琛微眯着黑眸,从眼眸中折射出极其危险的光芒,声音冰冷,“沈辞,我警告你,顾浅绵只能是我一个人的,谁若是敢接近,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你若是再敢纠缠她,那就让沈家替你准备好棺材吧。”
沈辞对于他的威胁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压制住心里升上来的惧意,他闪过一抹温情,继续笑道:“墨总误会了,若是你对顾小姐一心一意的话,自然不会出什么事。”
言外之意就是只要他敢辜负顾浅绵,那么他就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听出沈辞话里的意思,墨锦琛冷笑,“我自然不会让她受任何的委屈,谁要是敢让她受半点委屈,我也绝不会放过他。”
似乎得到了某种承诺一样,沈辞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和沉重,站起身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服。
“不管你怎么说,我心里面装着谁,谁也不能决定,从今往后我会一直在这边的。”说着,沈辞转身打算离开,即将出去的时候,他脚步微顿,唇角勾勒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墨总最好还是对我客气些吧,否则到时候后悔的人可不是我。”
话落,沈辞便带着助理离开。
墨锦琛脸色难看地坐在沙发上,心中一顿气闷,他是不是应该把那个小女人好好的圈在自己的领地,让谁也偷窥不了,不然谁见着就想把她拐走。
不过,沈辞刚刚说那话是什么意思呢?
佣人见他脸色难看,也不敢轻易出声,静若寒蝉的站在一旁,直到顾浅绵的脚步声出现在楼梯间,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才有所反应,抬眸看向楼梯口,很快,一抹娇小的身影便映入他的眼帘,他淡泊的眼中褪过凉意,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笑容和宠溺,眉眼间满是对来人的温情。
“怎么下来了?”
佣人顿时松了口气。
有少夫人在果然就是好,轻易的解决少爷的各种冷漠。
墨锦琛张开手臂,以迎接的方式朝她伸手。
顾浅绵灿然一笑,快步跑过去,一举扑在男人怀里,见他紧绷着的俊颜也知道他是为什么生气。
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脸,笑道:“不要生气了,沈辞他只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
墨锦琛将人紧紧抱在怀里,“你怎么知道他就是开玩笑?”
就算是开玩笑,他也不允许有嫌疑的男人接近顾浅绵,而沈辞显然就是最大的一个嫌疑犯。
顾浅绵坐在他腿上,手撑着下巴,一副沉思的模样。
“沈辞不是说我长得像他一个故人吗?可能只是想见他那个故人吧,再者我感觉到他对我没有那种感情。”
墨锦琛听到顾浅绵的话,脸上闪过一抹沉思,虽然是没有那种感情,但沈辞对顾浅绵表现出来的那种宠溺和纵容却不是其他人能够拥有的。
见他眉心还是拧着一股不悦,顾浅绵眼中闪过一抹无奈,捧着男人的脸狠狠的亲吻了一口,“不要担心了,反正我已经有你了,不是吗?”
听见这句话,墨锦琛紧蹙的眉头一下子松开起来,伸手扭了捏她的脸颊,“是啊,已经有你了,恨不得天天在你身边。”
说着,他俯身凑近她,在她耳边轻声道:“恨不得狠狠地......宠爱你!”
顾浅绵的脸颊一下子变得粉红起来,一双潋滟的水眸毫无威慑力的瞪着男人,“胡乱想些什么?”
男人低低的笑声在她耳畔响起,“在想你。”
另外一边,沈辞刚出墨家,助理便一脸奇怪地看着他,满眼的好奇却又不敢问话,憋着实在难受。
沈辞似乎感觉到他的疑问,紧抿的薄唇中传出一抹笑声,“想问什么?”
一听沈辞主动问起,助理连忙问道:“沈总,您这般对顾小姐到底是为何?”
而且明知道人家已经有丈夫了,居然还敢上门挑衅,对方还是一个活阎王,要是惹急了,会被扒皮的!
再者,他们的势力并不在这里,若是墨锦琛有意针对他们,只怕他们根本就待不下去。
沈辞听到他的话并不在意,而是牛头不接马尾的说了句,“绝对不能让人欺负她!”
助理一听,眼中的疑惑更甚,刚想再问时,然而这次沈辞却没有再给他提问的机会,而是直接上了车,让他将车开回家。
医院内,沈悦汐拿着一份简历在一个病房外,满脸的犹豫,她紧咬着贝齿,眼神不断的看向病房内的人,半晌她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将简历收起放在包内,随即一鼓作气推门进去。
病房内是一位老妇人,沈悦汐笑了笑,“商奶奶,您的身体最近还好吗?”
老人一见到沈悦汐,满脸的愁容一下子就散开,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乐呵呵道:“是沈丫头啊,我的身体估计是好不了了,也就是你啊,明明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却还一心一意的为我救治。”
沈悦汐抿唇笑着,眼中闪过一抹暗光,这名老人是不记得了,但她却永远记得,这位奶奶从前曾经帮过她一次,现在她生病了,她又怎么能放下她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