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掌上齐眉 第79节
    她是没想到以前看着好歹还算好颜面的顾向凌居然能这么无耻,不仅丝毫听不懂人话,竟然还异想天开的打萧家血脉的心思…
    “春回他们一直护着我的,顾向凌也伤到我,你别骂他们。”魏婉芸低声道。
    “你还替他们求情!”
    席君宁瞪了她一眼:“我还没说你,我出去前怎么跟你说的?戌时前喝药,亥时必须入睡,你人呢?”
    魏婉芸一脸心虚:“我这就回去喝药。”
    席君宁见她转身走,扶了她一下:“小心点,走这么快有鬼跟着吗?也不怕摔个好歹!”
    魏婉芸缩缩脖子,总觉得被席君宁教训的时候,就跟她以前还没出嫁时对着她爹一样,她连忙收敛了步子,抬头对着席君宁讪讪一笑,脚下也走的慢了些。
    顾向凌看着那突如其来的男子走到魏婉芸身旁,言语亲昵还拉着她的手,而之前对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魏婉芸,却丝毫都没抗拒他不说,反而对着他时低眉顺眼的极为乖顺。
    席君宁本就长相俊美,不谈钱不使坏的时候更是风度翩翩。
    他身子颀长,鸦青色长发未曾束冠,反而只随意散在腰后,穿着鹤绫袍时,外罩着一件雪色大袖衫,一双桃花眼潋滟着几分清寒多情。
    瞧着像极了高门大户里出来的世家公子哥。
    “他是什么人?!”
    顾向凌自认京中大半的世家公子他都认得,王公贵爵府中之人他也都见过,可眼前这个男人他却是极为眼生。
    眼见着他拉着魏婉芸的手又换了一只,站在心爱女人跟前与她郎才女貌,魏婉芸甚至还允许他扶了袖子,顾向凌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拍着轮椅让人推着挡住去路之后,顾向凌嘶声道:“魏婉芸,当年的事情我已经跟你道歉过无数次,可你却一再拒绝我,就是因为这个男人?”
    魏婉芸脚步一停:“你瞎说什么?”
    她正想说席君宁不过是替她看病的大夫,可还没等开口,就见顾向凌红着眼骂道:“我瞎说?要不是因为这个男人,萧云泉都是死了,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我?!”
    他本就气恼魏婉芸刚才绝情,更被嫉妒冲昏了脑子。
    眼见着魏婉芸跟那男人并肩而立,而那男人望着他时还满是鄙夷不屑。
    他就好像是自己心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一样,气得失了理智,看着魏婉芸时眼睛里也露出狰狞,
    “魏婉芸,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你我青梅竹马的情谊,我也从来没有嫌弃你嫁过人,我放着堂堂和顺侯府世子的颜面不要,放着那么多想要嫁进和顺侯府的女人看都不看一眼,满心满眼的只有你一人,苦苦哀求让你回头。”
    “可你装的跟贞洁烈女似的,口口声声说你爱萧云泉跟我不可能,可实际上却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这就是你的理由?!”
    “魏婉芸,你这么糟蹋我的深情,你简直就是下贱!!”
    魏婉芸听清楚顾向凌的话后,原本想解释的话咽了回去,气得浑身直哆嗦。
    席君宁眼神一厉:“你说什么?”
    “我说你们狗男女,贱人,我就说她怎么不愿意接受我,原来是找到你这个奸夫,看你们这么熟悉的样子,怕是萧云泉还没死你们就勾搭在一起……”
    “啪!!”
    席君宁手中扇子一展,挥手时一巴掌就朝着顾向凌脸上打去。
    和顺侯府那护卫连忙挡在前面,生生受了一击,而顾向凌躲在他身后看着气得直哆嗦的魏婉芸,还有黑着脸的席君宁,冷笑一声道:
    “怎么,被我说中了就恼羞成怒了?还想让你这奸夫出头来教训我,他算个什么东西?”
    “魏婉芸,你今天把话给我说清楚,我多年未娶等着你,你却背着我跟别的男人一起,你要是不给我个交代,待会儿出了这大佛寺我就将你跟他的奸情宣扬的天下皆知!”
    说完他抬头对着春回和夏生道,
    “你们是谢云宴的随从吧,就眼看着魏婉芸给萧云泉带绿帽子,说不定连她肚子里那个种也是这个野男人的,你们萧家却把她当成了宝,这是上赶着替别人养儿子……”
    “砰!!”
    这一次顾向凌的话还没说完,席君宁就已经动了怒气想要教训他。
    只是还没等他出手,这边就有道人影从树荫后走了出来,一脚就踹翻了顾向凌身下的轮椅。
    “世子!”
    和顺侯府那护卫吓了一跳,连忙冲上来就想动手。
    谢云宴抬脚踹在他肚子上,拧着他手腕朝着旁边一甩,就直接将人踹了出去。
    这边他一手抓着顾向凌的脖子将人拎了起来,一拳就落在他脸上,等顾向凌倒在地上时,他才狠狠一脚踩在他肚子上,满眼寒霜的说道:
    “顾向凌,你找死?”
    谢云宴浑身上下都弥漫着寒意,而苏锦沅也没想到,这个和顺侯府世子都已经被人打断了腿了,居然还能找到大佛寺来,甚至对着魏婉芸口出狂言。
    她刚才跟谢云宴放完了河灯之后,本来是想过来找霍柔她们,结果刚走到附近就听到里面有人叫着魏婉芸的名字,靠近时就刚好听到顾向凌那口不择言的话。
    第117章 别把人打死了
    谢云宴本就是个极为护短的人,沉着眼寒声道:“你想死,我成全你!!”
    “谢六,你敢……啊!”
    顾向凌逞强的话还没说完,肚子上就挨了一脚,动手的却不是谢云宴,而是跟着过来的苏锦沅。
    苏锦沅向来不爱跟人动粗,除非是忍无可忍的时候。
    刚才顾向凌那些污言秽语被她听了个清清楚楚,要不是顾忌他是和顺侯府世子,她都恨不得直接弄死这王八犊子。
    苏锦沅又恨恨的朝着顾向凌踢了一脚,才怒声道:“你个混帐玩意儿,敢这么污蔑我萧家的人?!”
    顾向凌被踢的蜷成一团,没想到一个女人的力气会这么大。
    肚子里好像翻江倒海,绞着的疼,而他却还是指着魏婉芸身旁的人怒声道:“我污蔑?那他是谁,你们防着我来见婉芸,却叫她跟一个外男拉拉扯扯……”
    “啊——”
    谢云宴一脚就踩在他断过刚接好没几天的腿骨上,原本还叫嚣不已的顾向凌顿时疼的惨叫出声。
    采苓扶着气得险些栽倒的魏婉芸,怒声道:“顾向凌,你自己满肚子男盗女娼不要脸的事情,就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吗?!”
    “席公子他不是什么外男,他是替我家少夫人看病的大夫,也是救我家小主子性命的恩人,要不是席公子,我家少夫人和腹中孩子早就没命了!”
    当初魏婉芸跟腹中孩子命在旦夕,要不是席君宁,怕是早就已经没了。
    “你自己不要脸,别以为我家少夫人也跟你一样,再敢骂我家少夫人,我撕了你的嘴!!”
    顾向凌听到采苓的话后嘴里的惨叫声猛的一停:“大,大夫?”
    “不然你以为呢?”
    魏婉芸气得手心发抖,“你口口声声说你喜欢我,说你非我不娶,可是在你眼里,我就是个随时都能红杏出墙跟人勾搭成奸,不知廉耻的贱人?!”
    魏婉芸是温柔的,一直以来说话时也都是细声细气。
    可此时她气到极致,瞪圆了眼时候对着顾向凌满是恨意,
    “我以前只觉得你懦弱无能、毫无担当,只懂得靠着和顺侯府跟你娘丹南县主肆意妄为,可如今我才发现,你满肚子男盗女娼,装的全是些不要脸的污秽东西。”
    “我魏婉芸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堪,还是你觉得我离了男人就活不了了?!”
    顾向凌被问的浑身发抖,看向魏婉芸时就对上她满是厌恶的目光。
    他之前那被妒火冲昏的脑子里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凉水,猛的就透心的凉。
    想起自己刚才脱口而出说了什么,顾向凌急声辩解,
    “婉芸……不是的,我不是那意思,你听我解释……”
    顾向凌想要辩解,懊恼自己一时嫉妒冲了头,想跟魏婉芸说他刚才那些话只是无心之言,只可惜魏婉芸看到他的丑态之后,半点都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牵扯。
    “你用不着跟我解释。”
    魏婉芸脸上满是寒霜,对着顾向凌时连仅剩了一丝颜面也不想再给他留。
    “顾向凌,当初你我二人本已订婚,是你为着颜面舍了我,也是你优柔寡断无情无义,为了那些流言蜚语亲手将我推给了萧云泉,如今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别说席公子只是我的大夫,就算我跟他真有什么,那也跟你这个外人没有任何关系!”
    魏婉芸简直恨极了顾向凌,也厌恶他三番五次前来纠缠。
    原只想着不与他接触,时间久了他就能罢休,可谁知道他却变本加厉越发让人恶心。
    魏婉芸只想着刺激他,冷笑着说道:
    “席公子温柔善良,心胸开阔,长相、才学、本事样样都比你出众,而你不过就是个靠着和顺侯府,靠着你娘一辈子都断不了奶肆意挥霍长辈庇荫的孬种。”
    “我就算真要再嫁,或者有别的心思,那也永远都不会是你。”
    “我宁肯嫁给席君宁,宁肯永永远远替萧云泉守丧,也不想跟你扯上半点关系,更不想再看到你这张脸,别说是跟你在一起,我现在就算是多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
    “婉芸……”
    “别叫我,你这种满心龌龊只觉得谁都跟你一样龌蹉的人,不配叫我的名字!”
    魏婉芸满是厌恶的说完之后,就看向谢云宴,
    “六弟,这个人屡次纠缠于我,侮辱你二哥,你替我好好教训教训他。”
    谢云宴见她气急的模样,点点头道:“三嫂放心,我知道的。”
    他扭头对着苏锦沅道,
    “嫂嫂,你先陪三嫂回去,这里交给我处置。”
    苏锦沅皱眉看了眼顾向凌后,才对着谢云宴道:“别把人打死了。”
    谢云宴嗯了声,他当然不会打死了顾向凌,否则和顺侯府肯定会纠缠不休息,可将人弄个半死却还是可以的。
    苏锦沅也没心思替顾向凌求情,她本也厌恶极了这个不识好歹的和顺侯府世子,而且也知道谢云宴行事自有分寸。
    所以她只是随口叮嘱了一句之后,就对着席君宁道:“席公子跟我们一起?”
    “你们先走,我有点儿事,待会儿再过去。”
    席君宁对着魏婉芸道,“你身子不好,不准动气,回去后让采苓给你服一颗宁心丸,我待会儿过去替你诊脉。”
    复又对着苏锦沅道,
    “好好看着她,别让她胡思乱想,她脸色有些不大好,回去让人送些温水让她泡泡脚,等我回去替她诊完脉后再服药。”
    魏婉芸的身子与人不同,她这胎怀的本来就艰难,而且这孩子也是强行保住的,本就难以足月生产,又母体受损,席君宁对着她时几乎每隔几日就得替她换一道方子针对不同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