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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恶人自有恶人磨
    温方山哪里知道论及阴险狠辣,洛天也不输给他们温家五祖的。他混过的江湖温家连给他提鞋都不配,在他面前玩心眼,这不是作死是什么?瞧着温方山眼中闪过的狂喜之色,虽然是一闪即逝,但又怎能逃过洛天的眼睛?

    温方山现在根本不敢在洛天面在搞偷袭,方才的偷袭已知代价的惨痛,现在要是坚持偷袭洛天,恐怕洛天会毫不犹疑地杀了他。方才明明是他怂恿兄弟自相残杀,可在温方义死后,他又站出来做好人为他做主,人也是他,鬼也是他,他到底是人还是鬼,温方山也不知道。

    洛天大咧咧地骑在小毛驴上,悠哉悠哉地喝着美酒,好像旁边的尸体就是一个死物,根本没有影响到他品酒的心情。更可恨的是:洛天竟然在一旁看着温方山把温方义的尸体绑在温方义的马上,准备驮着尸体回家去报道。

    温方山瞧着二哥那只手上的血,他的心就在滴血。就是这只手毁了他做男人的权利,他再也做不了男人了。他下面还很痛,但他的心更痛。一丝恨意袭上心头,如今他反而不恨洛天,因为洛天又与他在一个战壕里面,不过不恨不等于他不杀了洛天来发泄心中的恨意。

    不过李忆丰这个师弟,他必须除去,如果不是李忆丰就不会有温家一死一残的惨痛结局。现在恨洛天已无意义,打不赢,好汉不吃眼前亏,这是温家兄弟素来的做事准则,从来不会硬撑下去。用手摸了摸怀中的宝藏图和剑谱,心中自我安慰道:“但愿我能修炼大成,然后再来寻这个场子,今日只能装孙子,二哥已为此而牺牲了,我得保住有用之身,以后好为二哥报仇雪恨。”

    洛天会读心术,当然知道温方山心中想法,不过他没有点破,温方山在他眼中就是一只蝼蚁,他就是修炼千年万年仍是蝼蚁一只。想到得意之处,洛天似乎心有感触,一边喝酒一边高歌:

    豪情伤悲壮志无语云腾波浪起战歌风凄英雄来去笑看苍天泪为何肝胆来相知为何至死不愿弃皇天后土可怜见为情为义为兄弟纵使天下为敌吾无所畏惧肩挑罪恶名字吾独自暗暝回望年少当时曾经生死共与漫漫红尘步履同饮艰难苦悲可是如今你在哪里问江湖谁堪别离可愿与吾再造传奇不枉此生不负情义愿来世再作兄弟。

    声音忽而低沉忽而高亢,嗓音中带着一丝悲凉和无奈,好像一个黑道大哥看破红尘似的,听得人心酸酸的。但歌词的大意却表达无疑。的确唱出了温方义和温方山的兄弟情,可惜两人情义到底值几个大钱,其实在两人的生死选择便已一窥全貌了。

    洛天的歌声就像一根针一样扎进了他的心,但是他又不敢同洛天理论,洛天的歌词虽然直白无比,不堪入目,但含义却令人别有一番滋味。温方山骑在马上,摸了摸肩上包裹里二哥的人头,低声道:“二哥,愿来世我们再做兄弟,你的仇,弟弟一定会为你报的。”

    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有他知道。反正温方义死在他手中,而人头还是他亲自割下的。他心中难过,洛天却无半分同情,方才的歌不过是为了讽刺温家兄弟所谓的情义,所谓的义薄云天,他唱的歌是反着来的。

    温方山真能忍,到现在都没有露出一丝愤怒,好像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似的。向洛天远远地做了个揖,转向挥鞭绝尘而去。温方山是个心机深沉的家伙,在洛天提到女儿温仪的时候,洛天眼中闪过一丝异样,显然洛天对温仪也有着无比的好奇心。

    他相信自己的女儿一定能做好这次毒杀洛天的事情,只要他用温青青来威胁温仪,温仪就没有任何反抗之力。当年没有杀温青青,并非什么亲情,实则是害怕夏雪宜报复温家,所以温家五老才把这个痛恨到骨子里的敌人之女养大。

    不是温家下不了手杀了温仪,实则是顾及夏雪宜。只有温仪活着,那夏雪宜就有顾虑。亲情在温家兄弟眼里那比街上的大白菜还不值钱。温仪和温青青可以说是为了温家全家而活。只是这次已确定夏雪宜死了,温家确实甩下了一个大包袱,去了心头里的恐惧。

    但是,这一次温家的确被李忆丰这个一向瞧不起的师弟坑了一把,而且还把温方义葬送。温家五行大阵再无合心之人出来联手主阵了。温家五行大阵是温家赖以生存的绝技,可以说,多少江湖侠客想要温家的人去死,偏偏都死在了温家五祖布下的五行大阵之中。至今为止,除却夏雪宜破了温家五行大阵外,再无人可以破除温家五行大阵,就是当年的夏雪宜也是被温家五行大阵困住,并且力竭而擒获,若非为了那诱人的宝藏,只怕夏雪宜早已死在他们手中了,并且温家又通过美人计迷惑了夏雪宜这个笨蛋,所以夏雪宜若是不死,那夏雪宜再也不会相信温家五老的鬼话了。

    当年温家老六奸杀了夏雪宜的姐姐,遂又灭了夏雪宜全家,在温家人看来那是理所应当的,死几个卑贱的人,又有何惋惜。兼且温方禄奸杀其姐,那是看得起夏雪宜的姐姐,不是美女温方禄还不愿做呢?

    温方山离开后,身上的冷汗终于停止了,摸了摸额头上的汗珠,心有余悸道:“真是个魔鬼,比夏雪宜可怕多了,惹上这样的恐怖之人,于我温家不知是好还是坏。”

    遂又想到怀中的剑谱,他终于忍不住拿了出来,一边走一边瞧,看到精妙之处,他还连声叫好,好像他二哥并没有死,并且口中仍嚣张道:“洛天,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如果那个贱人不能杀了你,那老夫只好亲自出手,除去你这个心头大患。”

    洛天的武功实在是太高了,他非常怀疑洛天到底是不是从华山败逃,毕竟穆人清也是当世绝顶高手,就是温家五祖联手也没有信心用五行大阵杀了穆人清,而且其弟子黄真和归辛树同样是江湖上少有的高手,惹到这样的门派,的确是温家的灾难,所以温家才在华山弟子横行的地方退避,并未硬碰硬,相当现实,改装孙子时就装孙子,一点不含糊。

    此时的温方山并未急着回家,而是一路上都在潜修洛天给他的辟邪剑谱,不过温方义到现在为止,尚蒙在鼓里,不知道他手中的剑谱就是坑爹的货。如果他没有挥刀自宫,那修炼之人非走火入魔而死。庆幸他那死去的二哥温方义废了他的子孙根,他才有机会一窥武学顶级剑法,更是可以帮助他在短时间内臻至武学巅峰。

    温方山的武学底子本来就非常扎实,虽然温家五老恶贯满盈,但不可否认,温家五老的内家修为极其浑厚,只是在兵器上的造诣差强人意而已。但现在又有了洛天免费赠送的绝学,想不在江湖上扬名立万,那太糟蹋这本变态武学了,也看低了温家人的武学天赋。

    洛天眼睛眯着,非常乐意温方山去修炼这套变态武学,最好是温家其余三个老东西都修炼更加美妙。至于温家兄弟会不会祸害武林,与他没有半毛关系。何况温方山未必就心甘情愿把身上的秘籍拿出去给其他兄弟修炼,人都有自私的一面,没有哪一个人没有私心。

    “呵呵,葵花宝典辟邪剑谱都重出江湖,不知道江湖上那些名门大派少林武当会有何感想,想要装逼,想做缩头乌龟,恐怕不容易。毕竟少林和武当中的高手不出来,但是修炼了葵花宝典的安剑清和修炼了辟邪剑谱的温家兄弟不可能不会去寻少林武当的晦气。”

    洛天心道:“要是找上穆人清,不知道穆人清能不能把这些人打趴下!”穆人清和木桑道人两人的武学见识都被他扩展了,不再一味地在乎剑法的招式,而是讲究一种意境,葵花宝典和辟邪剑谱就是以快字作为武学精要,而且身法诡异无比。

    洛天很是得意,他非常相信温方山一定会把温仪派出来坑杀他的,反正夏雪宜就是这样中招的,那洛天这般年纪,且温仪又是个熟透了的好姐姐,以前清纯无邪,现在更是带着一丝楚楚可怜,惹人怜惜,为了女儿,料想温仪没有选择,至于温仪能不能下手宰了他,他就不得而知,反正他是非常期待这个美人自荐枕席。

    洛天拍着夸下的小毛驴,笑道:“老子现在都觉得和你一样的贱,你是越打越倒退,而我则是故意设局让女人按照我设计的剧本来演戏,到时我只要张嘴就可以下菜了,嘎嘎嘎!”

    小毛驴踢了踢蹄子,非常不满洛天这般比喻它,虽然主人这般比喻非常给它面子,可主人的话就不是什么好话。洛天不由一笑,道:“小驴子,贱人有做贱人的好处,贱字一个了得。人贱才能无敌,不贱不成魔。”

    风,凄厉地吹着,好像感应到洛天这个贱人的邪恶而发出愤怒之音,可惜洛天这个贱人就是人来疯,尤其对美人有着无比的执着,不论手段高低,他只在乎最后的结果是不是把美人给上了。

    洛天拍了拍毛驴的头,笑道:“别不满意,你能跟着爷混,那也是你们驴族中的祖爷爷了。若是不跟着我,你早被人在北宋时屯成驴肉汤了。也只有爷看你可怜,你能活到现在,还得感谢爷的贱。唉,过几天你又要辛苦了,毕竟你又要添加新的主母,以后青岚院中的人气一定会越来越浓,你混吃的本事又可以施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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