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后土、玄冥是想离开洪荒,可到了半路,就被女娲截住,而且还是鸿钧算到的,也不能说是鸿钧算到,应该说鸿钧已经熟悉了洛天跑路风格,此时若不逮住洛天问个明白,恐怕鸿钧道祖也不敢独掌洪荒大权。
洛天见女娲在前面笑吟吟地看着他,心知不妙,不过洛天脸皮厚,大男人主义特强,硬撑着停了下来。非常赖皮地说道:“女娲娘娘,有什么事情就说吧,我知道的全告诉你,总行了吧,完事儿了我就回家。这里我是呆不下去了,魔神一个一个地跑了出来,一两个我还撑得住,多了我就吃不消。”
后土和玄冥却没有说话,两人分别挽着洛天的两只手臂,就像一个出外旅行或是狂街的情侣。女娲见后土和玄冥如此,这表明洛天已是她们的菜了,洛天身边已没她的位置。
女娲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她知道这次厚着脸皮地出来堵洛天,已放下身段,低声下气的行为了。倘若洛天还不明白她的心思,今生怕是没有机会和洛天在一起的了。女娲没有问目的,而是先问了一句令人无法回避的话,只见女娲道:“洛天,我就令你讨厌么?”
洛天愕然了半晌,现在若是看不出苗头,他这个花花公子的名头就该换人了。后土、玄冥也是惊愕的样子,女娲心中得意,她没有问关于洪荒和盘古的事,而是问了私人间的事情,确实超出了洛天、后土、玄冥的意料。
洛天从后土挽住的手臂中脱离出来,笑道:“娘娘,我什么时候讨厌你了,一直都想去娲皇宫拜访娘娘,可我在洪荒的名声,且娘娘脸皮薄,担心小人背下诽谤,故而没有去。娘娘应该了解我的苦衷。现在又时值洪荒大乱,我们一家在洪荒貌似不大讨这里的人喜欢,所以不见为静,故而选择离开洪荒,去我那个尚未建设完全的家,所以才急着回去。若是家中亲人见我迟迟不归,她们又要骂我无情无义的薄情郎。女人说我什么都不在乎,唯独‘薄情郎’的名声我可不想背,这可是我的人格问题,所以……”
女娲听着洛天的话,虽然仍有些推辞,不过并没有把话说死,显然洛天对她的容貌并没有意见,心中大喜,她以为自己不好看,而且又令洛天讨厌,故而才有洛天每次见到她都提前跑路。这次能大着胆子拦住洛天,她就是想问个清楚,如果接下来的仙魔之战中死了,她也好有个美好的记忆。不想不明不白的就死了,更不愿自己的心是带着遗憾而去。
后土看到女娲听到洛天的话后,脸上转忧为喜,颇似惊讶,为洛天感到惊异不已,她们能和洛天在一起,可以说盘古大神功不可没,若是没有盘古大神给她的任务,她也不会和洛天产生交集,这点毋庸置疑。
要她倒追洛天,打死她也不会这般干,自己做不到而女娲却做到了,她反而生出一丝敬佩之心,女娲至少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人,并不是外界中所评论的那般毁誉参半,她并非是见势不妙才倒向人族的势利之人。
女娲道:“我和你一直都没有任何敌意,救下妖族太子陆压,乃因当年我答应了帝俊、羲和保其子三次性命,巫妖大战,妖族屠杀人族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受到圣人牵制和拦截,准提和接引两位圣人把我堵在了娲皇宫,我相救也救不了,所以后来的封神之战我才保持中立。本想准提迷惑纣王,殷商本不该亡,为了报复西方两位圣人,所以我偏帮了大周,就是想用气运来打压西方的崛起,可惜事情超出了我的意料。等意识到事情超出了我能力范围,且已无法阻止的时候,西方和阐教联合出手了,西方的霉运转移到了阐教身上。”
洛天讪讪一笑道:“谢谢你当年没有出手把我封印在地仙界,我知道当时你有能力,却没有这般做。不过我对人族和洪荒的气运争夺是没有任何兴趣,说句不大好听的话,洪荒人族与我真没有半毛关系,反正洪荒人族死绝了,还有小世界的屁民,那些屁民才是主力军。何况人族做凡人有何不好,总好过在这混乱的世界中奋力搏杀,出生在洪荒的原住民那是没有办法,这里是他们的家园,而小世界中只有人与人之间的战争,乃属无神之战,无法做到种族毁灭。”
女娲惊愕道:“那你为何把鸿蒙紫气给了人族,人祖、三皇和你并无有交集,反而是孙悟空得到鸿蒙紫气对你最为有利。”
洛天坦然道:“孙悟空不适合做圣人,至少眼下他不适合,而且是女娲娘娘补天石孕育出来的,其身份盘根错节。况且我虽然不在乎人族,但毕竟我也是人族一份子,我与洪荒人族虽不在一个世界生活,但有一点人族竟然是主角,那人族必须有圣人,唯有圣人才能维护人族在洪荒的利益。何况小世界中也有天才之人会摸爬打滚,逐步飞升到洪荒这个终结世界。”
还有一点,大家都听出了洛天的弦外之音,洛天同样搞种族歧视,非常瞧不起妖,孔宣有,但绝不是妖类,而是神族,属于魔神后人,巫也是神族,同样属于神族后人,魔神这个大家庭中非魔即神,与魔相对的就是神。
现在洛天也同样把自己归类到神族后人之列,而且神族中他又是人族晋升上来的,先天上就偏向于人族。何况女娲和人族的牵扯太大,因果最多,在洪荒之中除却了后土外,也是功德圣人中最深厚一个,所以洛天才不敢沾染。
至少在洛天实力不足以抗衡魔神的情况下,他是不会出手的。女娲就是洪荒原著居民的功德气运的方向,魔与仙是谁也消灭不了对方,只能把对方封印在另外一个反面世界中去,也可以说是虚无世界,他要是参与了进去,恐怕今后再也无法脱身了,除非直接把虚无世界压缩在一个极小空间内,永世不得翻身,不然的话,惹到魔就要防备魔的算计。
女娲泯然一笑,道:“你不知道你现在的名声其实已经很大了,而且就连凤祖这样的魔神都拉下了水,而且与你还有关系,说你夸下海口说凤祖也是你餐桌上的菜,凤祖是魔神中鲜有的女性,同时也是最美丽的一个,若非如此,我也不会来这里堵路,我只要你一句实话,你到底对我有没有念想,若是没有,我转身走就,倘有,你就得对我负责。”
女娲想得非常实在,她虽然被洪荒的人评为洪荒第一美女,但是她知道后土虽属九大美女之列,却没有排名,显然后土从来不在洪荒走动,而且后土的事情,洪荒的人也不敢乱说,害怕惹恼了后土,最后让后土直接把他们的灵魂取走,然后投到畜生道中去,一旦后土出手,那就永世不得翻身了,轮回道可是洪荒唯一连接到所有世界中的世界,也只有后土才可以通过特殊手段处理。
女娲虽然也是圣人,而且又是捏土造人而成圣的女性,即便有报复心,无非是让他们转生到人族去,绝无转生畜生道的可能,女娲没有这个特权,但是后土有,所以后土才没有艳名远播。
女娲当年可是被一些怀恨在心的妖族和西方准提诽谤抹黑,甚至污蔑她捏土造人时,还是用伏羲和她的血激活人类的灵性。说的有鼻子有眼,而且伏羲最后转生人族成为三皇之一,这种说法也很有市场的,就是后世也有一定的市场。
女娲是洪荒女性中备受争议的一个,若非如此,伏羲也不会在担任人皇时,定下伦常和婚姻制度,甚而为了起到带头作用,伏羲也结婚了,才有了洛神这个女儿,后来的神农、轩辕黄帝也是如此,均有后人。
精卫填海,实则也是一种侮辱,把人族变为了妖,确实打了人族一个响亮的耳光。故而人族与魔、妖都没有任何好感,都是敌对状态。当年神农可是求过昊天,希望昊天能在洪荒为精卫证明,这是人为因素造成的,而且西方也有着非常大的责任,准提和接引没少暗箱操作。可惜昊天处事不公,任由人族蒙羞。
说实话,准提和接引的道统在人族中最没有市场,后因封神之战的缘故,佛门才得以大兴,人族为了大局才不得不忍下这口气,女娃化生的精卫此时也在人族圣地中慢慢地进化,希望精卫能复原女娃本体,女娲也没少出力,可惜九天息壤已被女娲当年造人时用尽,回天无力。
女娲能这般大胆地拦住洛天的去路,一则是为了询问关于魔神的事情,二则是为了精卫能复原女娃的本体。若要复原本体,唯有九天息壤才是最好的,也是最为纯洁的人类之身。
女娲当年非常愤怒,明知道是准提把八宝功德池中的八部天龙中的一头恶龙派出来作恶,打击人族气运,所以才有精卫填海,带着悲愤和羞辱地做了一只精卫。人族不是痛恨妖么?那好,把神农的女儿变成妖,而且形似非常像三足金乌的后裔,这种打脸才让三皇在选择上保持了中立,不过暗中也帮助了通天不少,不然的话,无当圣母也不会去了地仙界。
这是三皇求后土帮助,而女娲则保了云霄没有香消玉损,这些秘密洛天都从后土口中获悉。不过令洛天好奇的是女娲如何知晓他会走这条路?的确让他大为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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