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盛和何文瀚都看向她,前者满眼心疼,后者满眼警惕。
时九笙抬眸看向何文瀚。
何文瀚顿时心惊,但脸上还在努力维持着好哥哥的人设,轻声安慰道:“笙笙你别怕,实话实说就行,你放心哥哥会帮你,也不会告诉外婆,我帮你保守秘密,那样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你为他狡辩什么。”
齐盛听的眉头微蹙,“你特么少用她外婆威胁。”
他有些后悔了,刚刚就不该听这小孩儿的,直接打死他,省的在这恶心人。
他说着转过头看向警察,“警察同志,这个男人还抓了小孩儿的外婆,所以她才会受制于他,被他威胁来到这的,这根本就不是她的家。”
警察又看向时九笙,“是这样么?”
时九笙很是犹豫,她一方面担心如果说出实情,可能这个家伙真的会对她外婆不利,另一方面又担心不说实情,齐盛会被她连累,从而她也永远都无法摆脱这个恶魔。
所有人都在看着她,她的证词关系着这件事的走向。
警察等的焦急。
何文瀚等的惶然。
齐盛倒不担心被时九笙反咬一口,他只是对这个小孩儿的心疼。
她还这么小,都不知道受了多少的威胁,才妥协至此。
好半天,时九笙才鼓起勇气看向警察道:“是,何文瀚一直用我外婆威胁我,让我做他的地下情人,今天他说带我去看外婆,我才上了他的车子,没想到他把我带到了这,他还扬言我要是囫囵着出去,我就永远找不到我外婆。”
说到这,她眼中的泪水滚落下来,声音也染上了些许脆弱,“我外婆病了,我怕她出现什么意外,不敢不听他的,他刚才还意图对我强、奸,这些都是他给我撕坏的。”
她说完,直接扯开了包裹在身上的西装。
穿在她身上的那件白色半袖,已经被扯坏了大半,胸前斑斑点点的吻痕触目惊心,白色半袖染成了红色,湿哒哒的贴附在她的后背上,就连披着的西装都湿了。
齐盛吓了一跳,他刚才没注意她身后还有伤,他几步过来,震惊地问:“你这后背怎么弄的?”
时九笙委屈且小声的嘟哝:“他强迫我,我想用花瓶打他,结果他把花瓶打碎了,我被他踹倒在那堆瓷器片中……”
这些话,像是一道惊雷劈了下来,齐盛的感觉大脑登时一片空白。
他刚刚还抱她了,她都没吭声。
流了这么多血,该有多疼啊!
这小孩儿可怕疼了,平时划个口子都得要他吹要他哄,今天却忍着一句话没说。
他感觉心脏的位置隐隐作痛,像是有把无形的手正在狠狠的攥着,让他喘不上气来。
他以为她只是被这个恶魔差点侮辱受到了惊吓,没想到她还受了伤。
他着急的都没等她的话说完,便把她给虚虚抱在了怀里,“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没看见,你怎么不早说,我看看……”
时九笙不给他看,只是一个劲儿的摇着头。
齐盛好声好气的商量着,“乖,我就看一眼,要不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