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昨日宝物初现之时一些修为较低的修行之人便被宝物所伤,故而原有三四百人为宝物而来,但今日却只有那么聊聊百人参与争宝大会。其余诸人一个个都围在了广场周围满怀期待的望向广场中央位置,在小半个时辰后便会展开争宝之战,任谁都想的到将会是一场激战。
上古之事无人可知,但金万年来几次宝物出世也都举行过争宝大会。数次争宝大会虽说也是公平的很,但每次争宝便会有许多修行之人就此陨落。更让人胆寒的是,这些陨落之人均是金身修为以上的修行之人,换而言之死的全是些修为不俗之辈,不光如此,有时甚至有不少修为更高的修行之人陨落。据说两万年前一件惊天宝物出世,有两位窥仙境界的修行之人为了争夺最终胜者,竟然双双陨落。最终,那件宝物却下落不明不知落在了何人手中。
故而这争宝大会可谓是惨烈之极,甚至可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夺宝。虽说争宝之战如此这般惨烈,但数万年来每每有宝物出世众多修行之人还是会举行争宝大会,你死我活一直延续至今。众修行之人之所以会如此这般疯狂,是因那些最终得到宝物的门派或个人都成了极大的势力。有的一派称雄,有的独领风骚。甚至有人说当今正道三大宗门其实各藏有一件宝物,故而才能在当今修行界称雄。还有人说所谓宝物原本就对修行之人增加修为大有用处。种种传闻或真或假的流传至今,究竟又几分可信也无人可知,但却修行之人对宝物更加痴狂。因此现下虽说极为平静,但任谁都能想到争宝大会拉开帷幕后将会是你死我活之战。
贤宇对这些自然是再明白不过,故而其静静的呆在角落中冷眼旁观。眼前这一个个鲜活之人,恐怕再过不到半个时辰的工夫就会变作一具死尸。其想到这些新增不免生出一阵感叹,修行界中的腥风血雨远比凡尘中的厮杀更加惨烈,稍有不慎便会落个形神俱灭的下场。
贤宇正发愣之际却听一声柔美的话语传入了自己耳中:“红甜儿见过贤宇宫主。”贤宇闻言猛的回过神来,定眼一看却是一红衣女子静静立在了自己身前,正满脸微笑的望着他。
此女并非旁人,正是贤宇那位表姐红甜儿。这红甜儿倒也精明的很,见贤宇身旁有人便为称其为太子殿下。贤宇看清了此女面容后和善的笑了笑道:“原来是甜儿姐。小弟不知甜儿姐也来了此地。”贤宇自然也不会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叫红甜儿为表姐。
红甜儿闻言点了点头道:“宫主自然见不到妾身,妾身方才刚到了此地。”说到此处红甜儿脸上笑容一收,郑重的对贤宇道:“宫主来此也是要争这宝物的吗?”问完此话其便一脸紧张的望着贤宇,就好似贤宇的回应多么干系重大一般,贤宇见此情景却是愣在了那里。
好一会儿工夫,红甜儿见贤宇不发一语的望着自己,便想再次开口询问。贤宇却在其开口之前说道:“在下确有此打算,怎地?甜儿姐觉得有何不妥之处吗?”
听贤宇如此说,红甜儿的脸色登时难看了几分。其深深的看了贤宇一眼,而后才开口道:“贤宇宫主有所不知,这争宝大会可谓是惨烈无比,现下虽说见不到几个修为高深之人,但等大会末位之时通常都会有些法力极为高深之人出现,若是碰上了这些个怪物那可就糟了。宫主乃是我……宫主乃是我辈青年俊杰,若是在争宝之时出了什么岔子可如何是好?”红甜儿方才一时性急之下原本是想说贤宇乃是逍遥皇朝明日之主,但好在其及时恢复了一丝冷静,改了口。若是不然,恐怕贤宇身后的那几个小弟子便会清楚听到其之所言,
贤宇听了却是一脸古怪的看着面前女子,心说此女居然在一时性急之下忘了使传音之术,看来还真是心中焦急到了极点,否则也不会如此这般没了方才,想到此处其面上不由的露出一丝苦笑对红甜儿传音道:“表姐这是怎地了?难不成怕弟弟我上去之后被人灭了?”
红甜儿闻言先是一愣,而后便传音道:“太子殿下,殿下虽说天纵之资,但到底入修行界时日尚浅。这所谓的争宝大会其实便是厮杀大会,殿下若是出战可谓是九死一生啊。若殿下有个什么不测,那我逍遥皇朝岂不是要就此没落?您让皇帝陛下情何以堪啊,太子殿下!”
即使此话是传音,但红甜儿眉头依然紧皱不展,就好似贤宇若是参与夺宝就必死无疑一般。贤宇此刻心中却是没来由的一暖,这世上如今又有了那么一人担忧自己安危,自己真的不再孤单了。心中这般想着,贤宇对红甜儿传音道:“表姐放心,贤宇有分寸。况且无论贤宇是否能撑到最后,那件宝物想必都要落到逍遥宫手中。贤宇必然不会拿自己性命去赌,表姐待会儿静静看着便是。”听了贤宇之言红甜儿脸上疑惑之色尽显,其刚想再问些什么之时贤宇的目光却已转向了广场中央。此刻,那广场中央处已站了两人,争宝大会却已展开了。
红甜儿自然也瞧见了广场上的情景,其刚到嘴边的话也硬生生的咽了下去。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广场上的两人,这两人都是男子,一人身穿黄袍,另一人则是身穿黑袍。两人修为也旗鼓相当,皆是金身初期修为。两人此刻都是一脸的肃杀之意,大有你死我活之势。
两人也不多话,甚至都不互通姓名,只是微微拱了拱手便各自放出了自家法器。那黄袍男子法器是一把绿色法剑。法剑之上绿芒耀眼,一看就知并非一般的法器。而那身穿黑袍之人却是大袖一甩,一团黑光从其袖中飞出,在其头顶转了几圈后便显出了模样。
却是一面乌黑发亮的小镜,此镜不知是用何物制成,明明乌黑,却散发着一股精纯的灵气,让在场诸人很是意外。往日所见正道法器所发出灵光通常都是五彩灵光中的一种,却从未见过黑色的灵气。这让诸人满心疑惑下也对那黑袍人所催使的黑色小镜很是好奇。
对面那黄袍青年在黑色小镜现身后也是一愣,眯着双眼看了片刻后其却是当先一催头上绿是法剑朝着黑袍人激射而去,大有先发制人之势。而那对面的黑袍青年见此嘴角却是泛起一丝冷笑,居然静静的立在原地没有丝毫动作,看的围观之人又是一头雾水,不知此人何意。
对面的黄袍青年见对方没有动作脸上非但没有露出轻松神色,反而眉头紧皱了起来。其想了片刻后手上法印骤起。那原本径直冲向黑袍青年的绿色法剑却在离黑袍青年还有五十余丈时停了下来。而后在原地转起圈来,围观之人看到此幕皆是一愣,均有些摸不着头脑。
在诸人疑惑之时在那绿色法剑急速旋转围成的一个圆圈中的虚空却突然波动了起来,犹如平静的湖面生出了一圈圈的波纹一般。这一幕着实让围观之人眼中一亮,心知此人法剑绝非凡品。然而,还未等诸人回过神来之时,那法剑之内的波纹中却又有了异变。
只见一团团的金黄色火焰,这些火团如离弦之箭般快速的朝着黑袍青年冲去,好似一团团的索命之火要在这一击之下将黑袍青年就此灭杀。但那黑袍青年眼看金色火球快速射向自己,却依然无动于衷,嘴角反而还泛起一丝讥笑之意,仿佛对黄袍青年的攻击很是不屑。
贤宇虽说站的较远,但对修行之人来说远近根本无法阻挡双目。其将那黑袍青年嘴角的一丝讥笑之意清楚的看在眼中,原本有些心不在焉的贤宇一股莫名的好奇之意涌上了心头。
随着火团快速的朝黑袍青年靠近,周围围观诸人的心也提了上来。无论何人此刻都睁大了双目死死的盯着黑袍青年,生怕错过了些什么。在诸人的注视中,黑袍青年终于有了动作。其在那几团金色火球离身有三丈地方一催身前那漆黑如墨的小镜。小镜一颤之下居然朝着那数个金色火团撞了上去,片刻后,让人诧异的一幕发生了,对面的黄袍青年更是呆在了那里。
那黑色小镜居然比那看似奇快无比的数团金色火焰还要快上几分,转眼间就与数团金色火球撞在了一起。两物相撞后却并未发出什么声响。而是那黑色小镜将火球吸入了其内。
金色火球被吸入小镜之后却如石沉大海一般没了动静,而那黑色小镜却没有停下的意思。其接着朝前冲去,看那模样却正是像那黄袍人的绿色法剑而去。黄袍人见此方从愣神中恢复过来,手上法诀再起想要将自己所依仗的法剑收回,可其动作却慢了那么几分。
那绿色法剑确是被其主人催动了,法剑只来得及颤动了一下便被黑色小镜吸了进去,居然连丝毫的反抗都没有。在绿色法剑被吸入小镜的刹那间,黄袍人的面色骤然一百,全无了血色。那绿色法剑可是与其心神相连的法器,如今被对方收了进去其自然不会好受。
那黑袍青年见此却是单手一挥,黑色小镜飞快的倒飞会了其身旁。而后黑袍青年却是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对黄袍青年道:“这位兄台承让了,兄台法力太高,小弟也只能使出此法。可惜啊,兄台的法剑是取不回来了。兄台当务之急还是回去重新炼制一把法剑,也好防身。”说罢其便双手环胸的一闭眼,竟然不再理会那黄袍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