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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小型竞拍会
    刘梦诗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下一轮是八月份,省20强进大赛区20强的比赛,有专门的舞台,专业的乐队,还会有观众,已经用不着李墨了。六月即将大考,大考之后,人生才是真正的开始,从此后各种人生舞台闭合之间,天遥地远,两个人未来的道路,实在是难以预测。

    自己刚刚经历了感情问题,李墨又没有追求自己,所以此时的话语,说出去可能就会是要求,是表白,是承诺。刘梦诗知道自己和李墨都没有准备好。所以她只能选择礼貌的道别。

    春风飒爽,草长花开,淡淡芳香中,刘梦诗看着那个离去的背影,知道自己这一生再也不会忘记这个人。

    李墨回到家,先恶补了一小时的古董知识,然后开机调出文档,开始码文,还有三天就要上架,以后的事情会越来越多,所以他现在是有时间就写,随时随地的写,希望能把存稿保持在十五万字的高水准,以备不时之需。

    码到晚上六点,又赶出了两章。吃饭的时候石婉怡问李墨,刘梦诗的复试怎样了。

    李墨说:“过了,人家现在是省20强了。”

    石婉怡很担心,“儿子你可一定要考上联大啊,将来梦诗要真成了歌星,最起码学历上你要配的上。”

    李墨说:“妈你想的太多了,我都没想那么远。”

    李林生也说:“就是,儿子现在还小,你那么着急干什么,我儿子现在就这么会赚钱。将来找什么样的找不到?管它歌星影星大明星,随便挑。”

    一家人都哈哈大笑。

    吃完饭李墨也不码字了,专门找些古代文物的知识看,明天这个小型的古董拍卖会,将成为他第一桶金的主要来源,因为记忆中,明天至少有两种文物成交,其中一台酸枝刘的小型座屏后来卖出了大价钱,还有一对乾隆年间的孝粉玉瓶被当成假货,后来验明真身,是略有瑕疵的真正文物。十年后更是涨到了百万身价。

    明天李墨就准备拿下这两种文物,玉瓶是后来价值才体现出来,可以当做长期投资,但是这酸枝刘的座屏可是第二天就翻出了大身价,虽然原因可笑,但是钱却是真的。

    第二天一大早,李墨早早起来,换上一身像样的衣服,带上身份证,存着自己全部身家的两张银行卡。因为是星期天,老爸老妈还在睡懒觉,李墨下楼自己简单吃了口早点,不紧不慢的走到县博物馆。

    这古董拍卖本该是文物管理局的事,不过这次拍卖规模不大,组织者又是博物馆的一位副馆长,所以就定在了博物馆举行,并不设什么门票,座位,见者有份,谁都可以进来看,只不过不能随便摸拿古董,违者造成的损失自己负责。

    门口有个简单的入口,有人看着,不能拿着东西进去,可以寄存。毕竟是小县城的小型活动,没有什么真正值钱的好东西,所以要求不严。

    李墨两手空空,随随便便就走了,刚刚早晨八点多点,人还不多,东西倒是都摆了出来,李墨趁着昨天刚补的文物知识的热乎劲,认认真真看了一圈,确实没有太好的东西。

    顶门摆着的是一口道光年间的荷花缸,两三千块钱多说了,旁边桌子上摆着一只釉面乌暗的阔口瓷瓶,李墨不认得,见桌子上面写的有简介,是明代民窑的东西。

    明代瓷器本来就不如唐三彩,两宋五窑,以及元青花的价值高,更何况还是民窑的东西,品相不好,釉面又暗,估计也就三五千块钱,旁边还有一对北宋定窑白瓷碗,虽然是真品,但是因为传世众多,也不过七八千一对儿。

    再后面就是那对乾隆孝粉玉瓶,桌子上名牌简介竟然加了一个【仿】字,其实这对玉瓶因为所用玉质略差,导致透光性一般,其他造型,做工,品相都是极好,但就是因为透光度略差被鉴定为仿品。

    多年以后重新鉴定确认为乾隆孝粉真品,一对儿的价格也涨到了百万之上,若是玉质好的话2014年曾拍出过单瓶118万多。如果是一对只怕还要翻三番。李墨不想引人注意,所以立刻看下一个。

    下一张桌上是一个天青釉的笔洗,品相相当不错,价值该当在八千左右,然后是一把清朝的黄杨木太师椅,这东西要是一对儿,五万八万都可能,但只有一把嘛也就值个一万出头。

    再接下来是一套民国高仿的瓷器,仿的是“大清雍正年制”的制式,因为是高仿,又是一套,所以虽然年头最短,价值反倒最高,估值当在两万左右,这也是这种小型拍卖会的尴尬之处。

    最后,本次拍卖会的压轴物件,就是那台酸枝刘的小型座屏。酸枝刘是晚清木艺巨匠,专擅以酸枝木为材料,精做各种家具。因此称为酸枝刘,他的传人及弟子众多,作品也有大量传世。

    不过他小型座屏传世极少,所以价格不菲,前世他的一个后代为了炒作自己是正宗传人,特意收集了酸枝刘一整套的木艺家具,然后把其中一件拿出来拍卖,让自己安排的托儿来拍走,接着自己出面花大价钱把它再买回来。

    这样既造成了自己名门之后的影响力,又无形中提高了酸枝刘作品的价位,怎料那个托儿回家之后,看出刘家竟然错拿了价值最高的这台座屏,临时改了主意,打算将它据为己有,刘家传人只好打掉大牙往肚子里咽,出巨资买了回来。

    后来这位刘家传人因为诈骗被抓,这些龌龊事才由一位收藏大家在一个鉴宝节目中讲述出来,所以说现在这台座屏,设定的拍价只有区区三万块,而因为规模的关系,没有真正的行家到场,所以直到拍卖结束,都没有人发现这个问题。

    李墨需要做的,就是以高于那个托儿的价格拿下这台座屏,反正前世他是拍下之后回家才发现了问题,所以不必担心他会先有察觉。退一万步讲,他也未必能带那么多钱,李墨可是带了十几万。

    看看到了九点,来的人也已经不少,本次拍卖的主持者,也就是博物馆副馆长,讲了几句场面话,开始落槌竞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