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跟过来是来看传说中的武林大会的。
可这小镇稀奇是稀奇,但与想象中的江湖还有很大距离。
“你们两个别看了,赶紧跟上。”梁晓不屑地撇撇嘴。
当今社会,金钱当道。古武者,又是需要苦练数载甚至十数载方显威力,再加上穷文富武,海内升平,火器当道,如今古武者可谓稀少。
大多还是建国初期那段艰难时间留下的底子。
一个省有个数千人就不错。指望像电影中一般在这小镇随便碰到,那是真想多了。就算在古代,也没这么夸张。
“恩,怎么是张华走前方,他知道地点么?就这么胡乱走,到时迷路了怎么办?”高欢不乐意了。
她从小就长得漂亮,到处都被人捧着。前些天的阴影散去后,又恢复了些许女神做派。虽说不敢耍小性子,可脾气也没好哪去。
梁晓面色一变,冷冷呵斥道:“住嘴,大人神威岂是你等凡俗可以窥探!”
这些天,得张华的淬体丹相助,他已经进入内劲中期,省下了数年苦功。对张华早已惊若天人,这等实力高强,又出手大方的金大腿,必须得紧抱啊!
错过,就是终生后悔。
高欢闻言不悦,忍不住嘀咕:“凡俗?不就会点法术么,就拽上天了!一副仙人做派,有本事别吃饭喝水啊!”
她在学校也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女神。按理,级别和张华等同。都是人上人,怎么现在就得低一大等呢?
“别说了。”
流浪出言打着和场,心中却暗暗摇头,这大小姐脾气啊,也不分分时候。女人啊,总是这般,头发长见识短。
“我,我也没说什么,只是说个事实罢了。大家都是人,都有人老病死,有必要分这么多高下么?”
高欢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走到长街尽头,又沿着小路左绕右绕五分钟,张华最后在一个四层高的大木楼停了下来。
木楼上挂着一黑色牌匾,上刻四个鎏金大字,五毒客栈!
店门大开,里面的人个个打扮古怪。
店中心,竟是个小擂台,此刻上面还有两个汉子在呼喝着比武,一拳一脚有莫大威力,空气中不断传来促响。若非擂台用料结实,此刻早已被拆得四分五裂。
张华带着一行人入内,很快便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无他,高欢这身打扮,太现代都市化了,一看就不是古武界的。恩,当然了,主要还是她人漂亮。这年头,漂亮就自带吸引目光buff的。
“看看,美女就是美女,到哪都有优势。”
高欢很是得意地挺了挺胸。之前那句凡俗可把她打击的不轻,现在吸引了众人目光,总算把些许面子找了回来。
不过很快她就高兴不起来了。
一个身材高大,行走间带着赫赫风声的苗族年轻汉子走了过来。按说这家伙年纪不过二十,人长得也还算可以,笑容也灿烂,是个标准的帅哥,不至于让人反感。
可他什么都好,唯独左手上,还盘着一条翠绿色小蛇,小蛇大约三尺,眸光冰冷,不停地吞吐着鲜红蛇性子。
这是个玩蛇的高手!
“诸位,介意拼个桌么?”他走了过来,对着张华爽朗一笑。显然是看出张华才是正主。
“不要啊!”
高欢头摇地很拨浪鼓一样,并且猛地从座位上蹿起,蹿到张华身后。
她可不想和蛇带一块,哪怕不咬人,也不行!
张华正要找人探听消息,故而微微示意道:“坐吧。”
“谢了兄弟。”
苗族汉子打量了一下众人,笑道:“鄙人于翔,火钳刘明的翔,不知兄弟如何称呼?”
“张华,弓长张!”
“哦,张兄弟啊。那可巧了,我以前也有朋友叫张华,不过他是个胖子,也不如兄弟这么帅气。”
于翔很热情,全不当自己是外人,招呼店家送上酒肉,一边吃着一边道:“张兄弟这是第一次出门?”
张华还未回话,于翔便自顾自地接道:“一看就是,否则现在哪还有人带女眷的啊。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趁机找点乐子,快活下,带个母老虎……”
高欢顾不得害怕,怒视于翔。
于翔连忙摆手:“口误口误!这么漂亮确实不能叫母老虎。”
高欢听到夸赞,正要满意地点点头,便听于翔话风一转:“应该叫狐狸精才对!”
说着,于翔便又闷了一口酒,盯着高欢,一幅推心置腹的模样:“老弟,我跟你说,这家花就是不如野花香!女人这东西,就跟衣服是一样一样的,漂亮归漂亮,可穿久了,肯定会腻的。”
“看老弟这打扮应该是汉族的吧,汉族姑娘在床上放不开,没意思!我们苗族姑娘才叫真热情。你们汉族的真不行,太拘束了!还不如买个充气娃娃。”
“你喝多了。”
张华略略皱眉。他是来打探消息的,可不是来讨论小黄文的。
“我没喝多!”
于翔猛地一巴掌拍在桌上,实木的桌面咔的一声多了个掌印。
“恩,高手!”
梁晓眼睛猛地一凸。整个桌子只有掌印这空了,周围却丝毫不损。显然这掌印内劲凝练至极。这家伙年纪轻轻,却至少是个内劲巅峰的高手。
不过这家伙似乎看上高欢了,来者不善啊。
“我说你喝多了!”
张华淡淡地道,屈指一弹,一点火星落在那跌落在地的木片上。
残木转瞬便化作灰烬。
“法术!”
火光映目,于翔瞬间清醒过来,勉强一笑:“老兄说的是,我这人就好两口马尿,一忍不住就喝多了,喝多就喜欢说胡话!”
现在江湖虽是武道界大盛,可修行界却更显神秘。
古老流传,能放出法术的法师至少等同于化劲,张华释放速度如此之快,而且不露痕迹,说不得便是位不世出的大法师!
“不过家族不是说如今法术难成么?怎么这家伙这么年轻就有此等修为。”
于翔暗暗嘀咕着,却是不敢再看高欢的眼睛,继续盯着酒肉,大口大口吃起来。之前的不愉快似乎也不曾发生一般。
吃着喝着时间很快过了。
擂台上也胜负已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