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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9)
    算了算了。阮轻轻对这些人一向耳根子软,还不等叶诗妤再多说,她就选择原谅了。

    以后大家都是好姐妹,阮轻轻走出去拍了拍叶诗妤的肩膀,说:你不用再自称臣妾,也不必再叫我陛下。

    好,叶诗妤只改了一半,她说:我都听陛下的。

    阮轻轻也没再纠正,她想,就随她去吧。

    一个称呼而已。

    那两室一厅的小房子被布置的很温馨,可阮轻轻却没有在这边过夜的念头,她还得回去保护傅叶秋。

    黎芊璇知道后第一个不乐意,说什么都要陪同。

    那就一起去秋秋那里,看看见了你们这么多人以后,秋秋的记忆能不能稍有恢复。

    回金海湾酒店的路上,阮轻轻又问了叶诗妤是如何恢复记忆的事。

    叶诗妤却表示她不用恢复。

    对她而言,来这个世界相当于胎穿,她从出生起就是带着全部记忆的。

    叶诗妤单手支颐,动作优雅,轻笑着说:那时候还要装婴幼儿,我也是很辛苦的。

    阮轻轻也跟着笑了下,却不免苦恼。

    看来小妤的记忆就跟做梦无关,那到底要怎么才能帮秋秋恢复记忆呢?

    傅叶秋没想到一回来就能看见半屋子的后宫姐妹。

    她眼神微冷,表面却不动声色地来到阮轻轻身边,问道:这位是?

    阮轻轻就兴致勃勃地过来介绍:这位是娴妃,当年她可是大乾有名的才女呢,曾以一首《晨阳赋》名动京城。

    傅叶秋凝神思索了一会儿,道:我似乎有点印象。

    阮轻轻的眼睛瞬间亮起来:那还能想起来更多吗?

    傅叶秋摇了摇头。

    没关系。阮轻轻却不放弃,先安排众人坐下来开展故事会,回忆曾经的故事,又让喻云霏跳舞,黎芊璇耍剑,叶诗妤表演分茶和唱诗。

    过去宫中宴会,我们便经常如此,阮轻轻眼含期待,秋秋,你看着这些,能想起来什么吗?

    傅叶秋看着底下那三个人不情不愿的样子,在心中冷笑,眼中却浮现出一缕迷惘,语气也轻飘:我好像是想起来一些热闹的事。

    阮轻轻满怀期待:什么热闹的事?

    傅叶秋闭着眼:大约是桂花飘香的时节,宫中很热闹,有人说要为我庆生辰

    阮轻轻不住点头:嗯嗯,然后呢?

    傅叶秋慢慢道:她抬手为我抚琴,琴声终了过后,她送了我一只耳珰,我问,为何只有单只

    傅叶秋恰好好处的停住了,眉头微微拧住。

    阮轻轻等了半天也不见她说后续,就帮她说了:因为,那是朕亲手打磨的耳珰,得之不易,来之艰难,再加上时间不允许,所以才没有第二只。

    傅叶秋抬着那双凤眼看过来,眼中情丝万千:陛下

    够了!黎芊璇忍无可忍地把剑给扔了。

    或许姝妃没说错,这皇后的失忆就是装的。

    那她们还在这里卖力表演,图什么啊?

    芊璇,阮轻轻不赞同地看过来,有点责备:你这是怎么了?秋秋她说不定刚要想起来什么,你这一打断,她又忘了。

    我不想吃你们的狗粮。黎芊璇上前把阮轻轻拉过来,坐在傅叶秋对面,勾了勾唇角,明艳的五官愈发张扬:皇后想回忆是吧?那我来帮你。

    我入宫才三个月,陛下就把她得之不易的血红珊瑚送给了我,只因为我喜欢。我入宫一年,陛下体恤我爱习武,便破例在后宫修建了一个小型习武场,哦,对了,当时皇后觉得这不符合规矩,还去尚书房进言,但结果怎样?

    傅叶秋:

    叶诗妤在旁边接话:结果当然是无功而返。

    傅叶秋面无表情。

    她仍然不动声色,只按了按太阳穴,说这些我倒是想不起来了。

    黎芊璇还想再接再励,继续出言刺激,傅叶秋却眉头拧紧,状似十分痛苦。

    阮轻轻紧张道:这是怎么了?

    傅叶秋气息虚浮:头忽然很痛感觉好吵

    阮轻轻只当傅叶秋嫌她们聒噪,就让众人安静,又亲手把傅叶秋扶上了床。

    你好好休息。阮轻轻给她掖好了被角,就准备带着黎芊璇等人离开。

    可就在她转身的时候,傅叶秋却攥住了她的手腕。

    她气若游丝,对阮轻轻祈求:你能不能留下来陪我?

    她都这样了,阮轻轻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因而她便狠了狠心,把其余人给轰出去了。

    被赶出去的喻云霏忿忿不平,直咬着牙问身侧两人:我怎么越看越觉得傅叶秋是装失忆呢?

    很有可能是。叶诗妤把眼镜摘下来,用眼镜布轻轻擦拭,看着门口的方向,微笑道:你们没发现,这么多年,傅叶秋都只带单侧的耳饰吗?

    喻云霏秒懂:就因为当年陛下送了她那一只?

    叶诗妤扬了扬眉:反正我觉得是有这个可能。

    另一边,傅叶秋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再做些什么的,可阮轻轻真以为她状态不好,就在她枕头底下塞了张符纸,道:这是我写的安睡符,很有用的,秋秋,你就放心睡吧。

    那困意汹涌而至,傅叶秋想要挣扎抵抗,却到底无济于事。

    第二天,睡的很好的傅叶秋心情不算太美妙,但她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又对阮轻轻表达了感谢。

    客气什么?阮轻轻弯了弯杏眼,问她:对了,昨天是谁害你,调查出来了吗?

    傅叶秋眸光轻微闪烁,摇了摇头。

    那还是要当心啊。阮轻轻担忧道。

    嗯。

    傅叶秋有事要处理,阮轻轻不放心,就跟在她身边,当了半天小秘书,这半天倒是过的顺风顺水,没再遇到什么危险,可傅叶秋看着她还粘着创可贴的脚踝,便眯了眯眼。

    回去休息吧。傅叶秋舍不得了。

    哪怕她也想阮轻轻一直陪伴在她身侧。

    可是害你的人还没查出来阮轻轻困的要打哈欠,就拿手掩住了唇。

    先回去,听话。傅叶秋按住她纤细的肩膀,语气发沉:我这里有保镖,不会出问题。

    阮轻轻还有点犹豫,傅叶秋就直接把她抱了起来,塞到了车里。

    被这么一弄,阮轻轻彻底精神了。

    她想要说些什么,傅叶秋却把手按在她头顶,动作轻柔地抚了抚。

    别担心,我很快回去。

    阮轻轻愣愣的点头:哦。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一坐上车,她就又困了,等回到酒店,那点怪异感她自己也想不起来了,就想赶紧休息补个觉。

    可喻云霏三个人却排成一排站在了那间总统套房门口。

    阮轻轻眨了眨眼睛,还不等开口,喻云霏就过来揽着她开了门,跟她一起进到了里面。

    阮轻轻:你们这是?

    一副有事的样子。

    傅叶秋呢?黎芊璇问。

    阮轻轻:说是一会儿回来。

    时机正好。喻云霏左看右看,最后选了个能容纳数人的大衣柜,拉着叶诗妤和黎芊璇一起躲了进去。

    阮轻轻:?

    叶诗妤无辜地摊开手,表示这是她们的主意,与我无关。

    这是要干嘛?

    阮轻轻着实摸不着头脑。

    她正想着,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等下就当我们不存在啊,喻云霏叮嘱,我们也是怕你被骗,才过来盯着的。

    阮轻轻:啊?

    阮轻轻顶着一头雾水去开门了,却发现来的人不是傅叶秋,而是江璃。

    江璃这个时候又来凑什么热闹?

    阮轻轻想到之前的事,不大开心,就直接发问,语气不善:你来干什么?

    江璃语气冷淡:你电话打不通,信息也没回。

    阮轻轻理直气壮:因为我把你拉黑了啊。

    阮轻轻一看到江璃就情绪复杂。

    说也说不清楚,理也理不清楚,明知不该气也不该怨,可总是克制不住。

    又是你奶奶让你来找我的对吧?阮轻轻阴阳怪气。

    还不等江璃回答,敲门声就再次响起来了。

    这一次,门外的人是傅叶秋。

    轻轻,她叩着门,问:你睡了吗?

    阮轻轻还看着江璃,江璃却会错意,挑了下唇角道:看样子我来的不是时候,现在怎么办?我应该躲起来对吧?

    阮轻轻:?

    躲什么啊?为什么要躲?

    可脑回路跟她不一样的江璃已经打开了衣柜门。

    刹那间,好几双眼睛跟她对在了一处。

    江璃:

    黎芊璇喻云霏叶诗妤:

    阮轻轻:

    所以她们这是在干什么啊?

    作者有话要说:  轻轻:这些人好奇怪

    今天也是粗粗的一更!我好棒!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4章

    衣柜里那三个女人都很养眼, 一个娇媚入骨,一个明艳大方,还有一个温婉娴静,可谓是漂亮的各不相同, 好看的各有特色。

    江璃经过了最开始的错愕, 就扯了下唇角, 似笑非笑地看向阮轻轻:你还挺有福气?

    阮轻轻被她那态度语气弄的十分恼火,也不知怎么想的,就将她一把推到了衣柜里,还砰地一声关上了柜门。

    那柜里空间很大,四个人并排站着也并不拥挤,江璃便没再计较,只是抱着手臂,安静地立在那里。

    真看不出来啊,江璃难垂下眼眸,难免会想,这小姑娘年纪不大, 养的鱼倒是挺多。

    而就在此时, 傅叶秋也进来了。

    她看着阮轻轻气鼓鼓的脸庞, 过来问了声:怎么了?

    我就是有福气怎么了?阮轻轻朝着衣柜的方向怼完这一句, 眼眶就湿润泛红了。

    傅叶秋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正好捕捉到了柜门上那一丝轻微晃动,但她仍然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 只抬手用指腹轻轻按压过阮轻轻的眼尾,同她说:再哭可就不漂亮了。

    哪成想她不说还好,她这话音一落,阮轻轻原本还酝酿在眼眶里的滚烫泪珠就汹涌而落。

    秋秋, 阮轻轻哽咽道:你知道吗?国师她也跟我说过这种话。

    傅叶秋放在她脸颊上的指尖骤然加重了力道。

    阮轻轻却没有觉察,继续说着:那时候,她对我真的很好,说是倾尽所有都不为过,可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总容易以怨报德,斗米养恩,担米养仇以国师对我的恩情,就算她打我骂我,我也应该受着,可是如今,她只是把我忘了、只是对我态度稍差,我就承受不住,心生憎恨

    阮轻轻仰头看向傅叶秋,原本清澈的杏眼已经盛满水雾,变得一片朦胧,她说:秋秋,我这样是不是很坏啊?

    柜子里不透光,漆黑昏暗,按理说什么都看不见,可阮轻轻那话说完,江璃却清楚地感受到左右两侧的目光全都投在了她身上。

    江璃:?

    都看她干什么?

    柜子外,傅叶秋帮阮轻轻擦着眼泪,见实在擦不干,就索性扣住她的柔软腰身,将她整个人拥入怀中。

    秋秋阮轻轻下意识挣扎。

    傅叶秋却轻抚着她的后背,声音温柔:轻轻怎么会坏呢?虽然想不起太多,但我知道,你一定是个很好很好的女孩。

    阮轻轻没再动了。

    傅叶秋把她扣在怀里,慢慢道:有些人生来就是被爱的,其实有时候,你也不用考虑那么多,我知道在过去从前,你可能从那个人身上汲取到了很多力量,对她依赖过多,但是从今往后,你也可以尝试换个人依靠。

    傅叶秋到底没忍住将阮轻轻的小脸捧起,拿指腹摩挲她细嫩的肌肤。

    她对她低语,像是在温柔的引诱:比如依靠我。

    傅叶秋知道,阮轻轻对江璃的感情并不一般,可是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事是一成不变的。

    如今江璃已经忘了全部,而这就是她的机会。

    阮轻轻怔怔地垂着眼眸,像是在思考她的话,而傅叶秋终于压制不住心里的贪婪,露出了一点欲念,用视线明晃晃地扫过女孩洇湿的眼尾和娇红色的唇。

    她想吻她。

    后面那柜子里有人,傅叶秋已经猜到了。

    或者是江璃,或者是其她什么人,但那都不重要了。

    她只想揽着自己的女孩,把她按在墙上,揉在怀里,同她肆意亲热。

    如果柜子里的人听到声音,出来观看,那更好不过。

    阮轻轻或许因为羞涩想要逃离,但她会扣住她的后颈,不让她躲开分毫。

    她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见她亲吻阮轻轻,这样就更能证明,阮轻轻是属于她的。

    光是想着那场景,傅叶秋便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她双眼的已经染上了些许红意,秀窄修长的手指也搭在了阮轻轻的下颌。

    但还不等低头,阮轻轻忽然拂开她的手,往后退开了。

    女孩哭的比刚才还凶了,抬眼问她说:秋秋,你是不是是不是喜欢我?

    傅叶秋很想不管不顾地告诉她,是,很喜欢,发了疯的喜欢,想同她热烈拥抱,想将她独自占有,可阮轻轻白皙肌肤上连成线掉落的泪珠那么明显,一下子打碎她的妄想与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