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师叔听了之后,忍不住的笑了出来,“你这个要求还真是挺特别的。”
“我虽然不缺跟班,但是有个泰拳高手做我的跟班,我觉得我会很有面子。”
聂风咧嘴一笑,事实上聂风也是知道,像是他这样的人是有自己的骄傲的。
如果聂风救了他,他也肯定是会报恩,聂风不需要这些,不过也是没办法拒绝。
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聂风就先告诉了师叔自己想要他做什么。
“好啊,我可以答应你。只是你这小神医也得先治好我才行。”
聂风看了看师叔的腿,“那我就开始了。”
“慢着!”
就在这个时候,一位老者姗姗来迟。
聂风看着那位老者步履蹒跚的走过来,不禁有些奇怪。
“华老先生,你怎么来了?”
师叔有些疑惑。
“雷豹!你是不是疯了?你是不要命了吗?神医们都说过了,你的双腿因为治疗过太多次了,已经是伤筋动骨了,你要是再冥顽不灵,迟早毒气攻心死了!”
华老先生是武术协会上上任的会长。
其实现在不应该是雷天做会长的。
因为雷天的资质是不够的,如果要做,也应该是雷豹来做。
只是雷豹因为和那个人比斗,保护他们武术协会的名声,和那个人打成平手,自己也变成了残废。
华老先生都不知道找过多少的神医,可是他们都没办法救治雷豹。
“我当然知道。”
雷豹点了点头,“只是我也明白,我这样活下去并不是我的本意,我向往更广阔的天地,所以华老先生,你让我去吧!”
“简直就是胡闹!这只不过是个愣头青!你要相信一个愣头青说的话吗!你也不想想,他要是那么能耐,又怎么可能在这里?”
华老先生可一点都不相信聂风真的能治好雷豹的双腿。
雷豹对他们武术协会有恩,他又怎么可能看着自己的恩人在自己的面前就这样去了呢?
华老先生也是最喜欢雷豹的,从前,雷豹就像是武术协会的门面,别人听见雷豹这两个字,根本就不可能来闹事。
“老头,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我怎么就没本事了?我这本事大着呢!”
聂风毫不客气,一点都不谦虚,当然了,聂风的这谦虚都是看人的。
“哼!你就别吹牛了!那些本事大的,都是年老的跟我一样,没有一些资质,怎么可能做神医?你也不看看自己毛长齐了没有!”
“当然齐了!”
聂风拍了拍胸口,“我既然这样对他说,那我肯定就是有把握的。我有把握做的事情,你不让我试试吗?”
华老爷子可不想让雷战以身涉险,“不管你吹的天花乱坠,这件事就是没门!雷豹,你给我清醒点!你还活着,就要向前看!你知道吗!”
雷豹刚才确实是心急了,被聂风看出了自己受到的是什么创伤,他便急病乱投医,导致他没想到那一层。
可是雷豹也觉得这可能是一个机会,如果聂风真的能救得了他呢?
雷豹挣扎了一番之后,忽然睁大了双眼,“我要试试看!小鬼,我相信你,你帮我吧!”
“胡闹!你别动!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华老,你们在干什么呢?”
雷战看到聂风没有跟上来, 便回头去找他,没想到他们竟然在一块,这也是雷战没想到的。
“这是你带回来的吧?赶紧让他有多远滚多远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华老爷子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聂风眉头一挑,“老爷子,你这话说的也太刻薄了一些了,什么叫做丢人现眼?我要是真的能治好雷豹的病,你怎么样?”
华老爷子像是听见了什么巨大的笑话一样,“这可真是想要笑掉我的大牙了!你?救人?开什么国际玩笑!”
“不是啊华老,风哥很厉害的!他的推拿术非常神奇!我觉得可以让师叔试试看的!”
雷战听到他们的谈话,便也猜测出来是七七八八了,明白是什么意思。
雷战现在就是聂风的小迷弟,看到聂风便感觉聂风是个无所不能的人。
“你小孩子家家的你懂什么?你怎么知道这家伙是想要干什么?把嘴给我闭上!”
华老先生是很生气的,因为老先生知道如果治疗不当,雷豹会死。
“我心意已决了,老先生。我知道我自己想要什么,每天都呆在这里不是我想要的。我真正想要的是重新站起来。”
雷豹咬了咬后槽牙,“还有什么是比现在更糟糕的处境吗?我觉得我完全可以相信他!”
“你!你要气死我!”
华老先生气的不轻,他猛的拍着自己的胸口,非常愤怒,一来是因为雷豹这家伙不听他的,二来是因为雷豹竟然想要放弃自己!
“正所谓向死而生,我觉得这种勇气很难得呢。”
聂风打了一个响指,“你已经确定了吧?既然已经确定好了,那我们就开始吧。”
聂风说着,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针灸包。
“这是什么?”
符烟蓉有些好奇的凑上来询问。
“这个是我‘吃饭’的家伙。”
聂风把针灸包一字排开,那银晃晃的针看着都让人感觉害怕。
雷战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唾沫,“这看起来真可怕!”
“你又不生病,不需要针灸,所以对你来说并不可怕。”
聂风说着,上前,把雷豹的裤腿撕开,那布料对于聂风来说,简直就是轻轻松松。
“不需要去别的地方吗?”符烟蓉询问。
“不需要,这里就很好了,你看,风景秀丽,还能欣赏美景美人,多好!”
符烟蓉听到“美人”两个字,知道自己被调侃了,她很生气的瞪了一眼聂风。
聂风一点都不介意,“我现在给你针灸,你的双腿已经废了很久了,那些筋脉就像是老房子一样,早就已经崩塌萎缩了,所以想要让筋脉畅通,就必须要忍受常人无法忍受的疼痛,你如果受不了可以叫出来。”
“这点疼痛我还是能忍得了的。”
雷豹非常郑重的点头。
聂风坏心眼的笑了笑,“以前也有人这样跟我说过,只不过后来他叫的实在是太响亮了,我不得不把耳朵塞起来。”
雷豹哑然失笑,聂风是在调侃他。
华老先生看到这一幕,只觉得是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