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以为乔河代表着的不仅仅是没有担当,软弱,还代表着自己曾经所接受的屈辱。
可是现在她发现自己大错特错,这个男人骨子里的东西无法改变。
“林艺,这件事情虽然告一段落,但是黎肃孩子啊,事情并没有结束,那个组织一旦没有得到孩子肯定会采取其他的措施,我不知道接下来迎接我们的是什么,但是……”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一定会用尽一切来保护这个孩子。”
“需要我保护你?”林艺挑挑眉。
“看来……我曾经的做法对你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我并不想改变什么,只是单纯的提醒你。”
“虽然没什么用……谢了。”
林艺站起身来,刚走到门口,身后再次传来黎沁的声音,“林艺,我还有最后一件是想要提醒你,当初,黎肃能够回来,有人救了他。”
“而且,他的胳膊上也有那个纹身,我虽然不知道他胳膊上的纹身是不是和乔河所说的一样,但是,我猜测,他或许已经加入了这个组织,你千万要小心。”
林艺头也不回的回答,“我知道了。”
说完这话,她直接离开。
看着林艺离去的背影,黎沁躺回床上看向天花板,眼角滑下两行清泪。
坐上车后的林艺脸色有些阴沉,她十分确定,为什么黎肃回国之后第一件事不是找上乔河拿回黎家财产,而是一门心思的找上了陆家。
并且,他以复仇为由彻底和陆家杠上,这么愚蠢的行为显然是不合适的。
现在她终于明白,原来不是因为黎肃愚蠢,只是因为他接到了上面的指使,不得不这样做。
可还有一个问题……
当初,乔河遇见nua组织的人的时候,他们明显提出了合作的要求,这一点,是林艺让人调出了咖啡厅里监控才知道的。
她原本还是有些怀疑,孩子究竟是对方夺走的还是乔河主动答应了对方某个要求,亲手将孩子拱手相让。
掉了监控才知道,原来自己地却低估了乔河对孩子的感情。
可若是nua组织早就和黎肃有了共识,为什么还会有和乔河合作的意向?并且保证可以让乔河拥有曾经黎家的辉煌,这样的暗示究竟针对什么人?
以林艺对这些人的了解,他们应该不会采取如此柔和的行动。
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思绪杂乱,等林艺回过神来的时候这才意识到时间已经不早了,她揉揉眉心,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脑海。
“司机,开车吧,去曼尔。”
司机师傅并没有回应。
林艺眉头一皱,下意识朝前看了过去,目光所到之处,触及到那司机师傅有些光秃秃的脑袋,忽然脑中灵光一闪,陡然警惕起来。
“你是什么人?”
男人咧嘴一笑,黄黄的大板牙尤为晃眼。
“林艺小姐,我们老大想要见见你,和你商量商量合作的事情。”
合作?
林艺冷笑,尝试着开车门,没有意外的,车门打不开。
“如果我不想呢?”
“抱歉,主动权不在你手里。”
男人扭动车钥匙,车子启动,男人又道,“林艺小姐大可放心,我们对你绝对没有恶意,就算有,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对你出手,嘿嘿,你说对不对?”
林艺深吸一口气,冷哼一声,“你们应该很清楚我手下的能力,若是我没有及时回去,你们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以他们的能力,十分钟内,定然能够找到我的踪迹。”
男人嘿嘿一笑,“您放心,我们老板就在不远处等着您,你们之间的洽谈绝对超不过十分钟。”
听到这话,林艺便知道对方是真的想和自己谈论合作的事情。
至于什么合作……恐怕只有见了面才能知道。
果真,男人并没有说谎,车子行驶了将近五分钟,便停靠在路边,男人十分客气,帮林艺打开车门绅士的做了个邀请的动作。
“林艺小姐,请吧。”
面前是一个很小的餐馆,门口有两个黑衣保镖在站岗,等到林艺进门之后,他们便迅速将房门关紧,警惕环顾四周。
这餐馆里面亮堂的环境倒是让林艺松了一口气,一个中年男人正端坐在桌子前品茶。
这个男人林艺见过,不,准确地说是在照片里看到过。
恰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紧接着打斗声传来,中年男人顿时紧张的站起身来,陡然看向林艺,“你的手下来的这么快?”
这远远超出了他的预估,他早就将这一切计划好了,至少,他和林艺有十五分钟可以进行交流,可是现在却……
这怎么可能!
房门陡然被人退开,陆琛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上前一把将林艺拉到身后,“有什么事情和我谈。”
中年男人一愣,随即轻笑出声,“原来是陆琛先生,我原本的确想和您谈,只是因为您业务繁忙,似乎没有时间打理我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喽啰。”
“那么……我只能勉为其难找上林艺小姐,握着也是被逼无奈啊。”
陆琛拉着林艺坐在凳子上,面色冰冷,“怎么?什么事情不能和我谈,偏偏要找上一个女人?”
林艺感受着陆琛手中传来的力量,不禁怔神,“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很巧,我和对方就在这附近谈生意,恰好看到了你。"
想象着林艺被这个中年男人带到这个地方,她所承担的一切,陆琛眸光越发幽邃,看向中年男人的眼中深邃如潭,杀意凛然。
男人也察觉到陆琛身上散发出来的那浓郁的不满气息,心中有些畏怯,只是面上不显,语气却温和了许多,“陆琛先生,这次我真的只是出于善意,并没有……”
“少说废话!”
低喝一声,男人就算有再多的话,也哽咽在了喉咙里。
喝了一口水平息呼吸,男人这才开口,“nua这个组织你们应该早就有所接触,但是,你们不知道的事,我们内部其实分为了两派,就在五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