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喝杯水吧。”阮舒从床头柜上取了一杯水过来递给他。
封子逸咬着唇,心想着她玩这么猛吗?
为了得到他竟然第一次见面就给他下药。
所以这水,肯定是不能喝的。
“不用了,我不渴。”封子逸面色沉了沉,然后走到床的那边,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你该不会怀疑这水里有下药吧?”阮舒好奇的问,顺手将水放在桌上。
“是我妈让人端进来的吗?”
“是啊,她说让我务必给你喝下。”
“那没跑了,这水肯定是有问题的。”封子逸叹了口气。
“那你妈为了想要抱上曾孙还是煞费苦心的啊。”阮舒笑着调侃。
“她才不是为了抱孙子,而是为了稳固我们家在封家的局势地位罢了,我虽然是她的儿子也是她利益的牺牲品。”封子逸冷笑出声。
所以从小到大,他虽这个母亲是喜欢不起来也尊敬不起来。
曾经他也想过,既然他们要争,他也就帮他们争到底。
现如今他不争了,整个封氏集团都送到了他手上,想想也觉得挺讽刺的。
“我爸自然也希望我能嫁入封家,能够让阮家在商界更上一层楼,但我心里只想画画,没想这么多。如果我喜欢也就罢了,但不喜欢的话,我是坚决不会妥协的。”
“我们俩还真是想法一致。好了,不是说要拍照吗?”封子逸转过头提醒她。
“哦,对,但是我爸妈是很精明的人,我想你能不能做一点举止亲密的动作,比如睡到我上面,然后假意亲吻我那种。”
“你玩的有点大啊,就不怕我擦枪走火?”封子逸蹙着眉头。
这个女人也的确太过主动了,喜欢他竟然喜欢到这个地步,竟然这般算计他。
为了得到他也算是煞费苦心。
“我说过,你不会的嘛。快来吧。”阮舒躺到床上,一头乌黑的秀发铺陈在雪白的床单上。
素白的小脸分外干净。
躺下之后,阮舒用手扯下了睡衣的带子,露出雪白的肩部和锁骨。
还有一抹莹白若隐若现。
这若是换做以前,这样的女人他早就不客气下手了。
可现在,他并没有。
“是这样吗?”封子逸掀开被子,压上来,但是双手撑在她腰间两侧,和她保持着一公分的距离。
“这样可以了,但是你的手要搂紧我的腰,把头埋进我的锁骨部位,借个位就行了。”阮舒一直引导着他。
她这娴熟的样子还真不像是没谈过恋爱。
最重要的是,她就如此断定他会把持不住吗?
封子逸勾着唇照做便是。
高大的身躯覆上女人的柔软,封子逸的全身仿佛有什么被唤醒了一般。
这么多年没碰过女人。
这个女人却像个妖精一般,一触碰到就让他全身的细胞炸了起来。
该死的,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沐浴过后的她身上带着淡淡沐浴露的芳香。
甚是好闻,彰显诱惑的气息。
阮舒的小手轻轻勾住他的后背,一只手拿出相机:“我要拍了啊。”
“快点吧。”封子逸催促。
这样干菜烈火的,他顶不住。
“那好。”阮舒说完,柔和的目光化成了一道利器。
紧接着一道寒光刺入了他的后背,伴随着一阵剧痛。
“啊……”惨叫声响起。
阮舒一把推开他,从床上坐起身,利落的扯过一条毯子裹好全身。
一把刀子扎进了封子逸的背部,刀子扎的很深,仿佛扎穿了他的肺部。
鲜红的血液滴滴答答的从后背涌出来,滴落在雪白的床单上。
“你……你这是做什么?”疼的倒在床上的封子逸咬着泛白的唇,忍着剧痛,质问她。
上一秒还说要陪她演戏拍照,下一秒就给了他一刀子。
这又是什么操作。
站在床沿的阮舒,早已变了脸色。
从刚才的温婉可人,变成了一张暗黑冷冽的冰山模样。
红艳的唇扯开一丝冷漠如鬼魅般的笑容:“这一刀,扎在你身上算是轻的了,我今天留你一条命,是我仁慈,但日后再相见,你这条命,我要定了。”
说完,阮舒起身去浴室换了衣服,准备拧开门离开。
砰砰砰,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子逸,你怎么了啊,刚才你叫这么大声?是发生什么了吗?”门外的周念慈一直在敲门。
应该是听出了刚才这一声惨叫不对劲。
站在门后的阮舒,手中从包里掏出一把小刀,站在门后,全身紧绷,脸上显出一抹阴狠之色。
“你该不会还要对我妈下手吧?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们家跟你到底有什么仇怨?”封子逸趴在床上,将后背那把刀扯出来,丢在床上。
阮舒看了他一眼,立马折回来,用刀子抵在他喉管处:“保我平安出去。”
“你明目张胆跑到我家来杀我,你觉得你还能平安无事的出去?有本事你就直接杀了我。”封子逸咬着唇,浑身散发着傲气。
他还是第一次在女人的床上被人刺杀,问题是还是在自家主卧。
这要是说出去,他的脸面可就丢尽了。
“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阮舒的刀子一再靠近封子逸的脖颈。
她身上这股狠劲,跟初见的那个女人完全判若两人。
“你杀了我轻而易举,但你别忘了你也活不成,封家怎么可能放过一个杀害封家二少爷的人,你动动脑子就知道。”
“大不了一起死。”阮舒咬着牙。
门外,周念慈一直拍门没人回应,便开口让佣人去取钥匙。
封子逸听到之后,笑着提醒阮舒:“你好像的确是阮家的千金,阮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不妨说来听听,我是否可以帮你解决。”
“阮家没事,我要的只是你的命而已。”阮舒冷漠的说。
“那既然没事,你若是刺杀我成功,你跟我一块死了,阮家肯定就有事了,我妈去拿钥匙开门了,若想我保住你,保住阮家,你配合我就行。”封子逸轻声说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会救我?我可是要杀你的人。”阮舒的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这男人的脑回路不太正常,按照正常操作,他不应该跟她搏斗一番,跑出去通知封家保镖吗?
“咳咳……我的命现在不是在你手里吗?就当是你危险我,让我救你的不行吗?”封子逸摇了摇头。
这个女人看起来冷漠阴狠,但心思到底还是单纯了些。
“说的也对,怎么做能保我平安无事,保阮家平安无事?”阮舒拧着眉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