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正鹤好不容易来封家一趟,若是没见着曾外孙儿,也的确有些可惜。
这刚起身,又默默的坐下了:“不过,我也可以暂时不去管他们,让他们先发展一段时间,没准他们不合适又分手了呢?但条件是,我必须带走我曾外孙儿。”
把一个孩子握在手里,也算是筹码。
封老爷子哪能不知道他这老狐狸的想法,“看看就好了嘛,带走也不好,两个孩子现在玩到一块去了,一起上下学,一起玩耍,多快乐的童年啊。”
“封大哥这教人理念我可不敢苟同,教出封肆夜这么个祸害,把我外孙女都霍霍成什么样了?”
“……”封老爷子顿时语结。
“风老弟话怎说的这么难听,我倒是觉得你外孙女现在很幸福。”
“知道真相了呢?还会幸福吗?”
“人为什么一定活在真相里,让这个真相永远埋藏,烂在肚子里不行吗?”
“不行。”
得,两个老头又循环往复似的吵上了。
门口突然蹿进两个可爱的身影。
“爷爷。”
“外公,你怎么来了。”
封熠宁朝着封老爷子怀中奔去,风星予则去了风正鹤怀里。
“公园好玩吗?熠宁?”封老爷子抚了抚封熠宁的小脑袋。
封熠宁点了点头,“好玩,好久没出去散心了,我还跟星予在公寓和老爷爷们比赛玩了陀螺。”
“那谁赢啦?”
“当然是我啦。”
“熠宁可真棒。”
这边,风星予窝在风正鹤膝盖前,询问他:“外公怎么来了,是太想星予了,过来看我的吗?”
“那当然是,星予,想外公没?”风正鹤虽平时看起来严肃了些,但对待这个乖巧可爱的孙子也是柔软了不少。
将孩子抱起来,放在腿上坐着。
“星予当然想外公啦,外公在这里住下好不好,这样,我跟熠宁就可以 整天跟爷爷和外公一起玩咯。”
孩子的愿望总是美好的。
风正鹤充满敌意的扫了封老头子一眼,“那不行,我在这里住不习惯。”
封熠宁从封老爷子那走到风正鹤身边,友好的走过去,伸出自己的小手:“你是星予的外公,以后就是熠宁的外公,外公好。”
风正鹤转头瞥向封熠宁,望着他跟风星予一模一样的脸,身上流淌着一模一样的血,也是他的亲外曾孙儿。
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握住了小家伙的小手:“你叫熠宁对吧?平时有没有欺负我们家星予啊?”
“那肯定没有,我保护他还来不及呢。”
“你保护他?你不是弟弟吗?”风正鹤看着封熠宁一身正气和傲骨,倒是颇有他的风范。
风星予倒是温润柔弱了一些,不像他。
“谁说弟弟就不能保护哥哥了,我现在已经成功说服星予了,以后我是哥哥,他是弟弟。”
“你这不是占星予便宜吗?”
“可是我不占他便宜怎么保护他?”
封熠宁的反问顿时让风正鹤没了下文,眸中抑制不住对这孩子的欣赏。
他这牙尖嘴利,聪明机灵的模样,的确惹人爱。
“你看,要不我让下人们去收拾一间客房,你就在这儿暂时先住下?”
封老爷子还是没死心,想留住风正鹤,至少将他拖延在这儿,就等于给阿夜和浅丫头多争取一些恋爱的时间。
“外公,你就别走了嘛,我想跟你住在一起。”风星予往风正鹤的怀里蹭了蹭。
风正鹤依旧没有动摇:“那你跟我一块走,这封家有什么可住的。”
“这里热闹啊,外公家里太冷清了,都没人跟我玩。”风星予委屈巴巴的说。
风家不止冷清,还很阴森,他其实一直都不喜欢那个地方。
又因为妈咪在国外忙事业的关系,他便自小培养在国外,没有到外公那儿住过多久。
“外公,你是不是射箭和射击都很厉害,我最近在研究这个,你能教教我吗?”
封熠宁突然拍起了风正鹤的马屁,为了帮风星予留住风正鹤。
“你小小年纪,学这个干什么?封家还给你请不起老师不成?”
“可是他们教的都不好,妈咪说你射击可厉害了,就教教我嘛。”封熠宁撒娇道。
“外公,你就教教他吧,熠宁天赋很高的。”
在两个孩子的围攻之下,风正鹤竟然脱不开身离去。
“好好好,就住两日,两日后,星予你跟外公回去吗?”
“等妈咪回来了,她回去,我就跟她一起回去呀。”
两日的时间也够他的人追查到封肆夜和浅浅的下落了,风正鹤心里盘算着,这边便答应了下来。
晚饭过后。
封熠宁提出要来下棋。
这可是封家老爷子的强项,但风正鹤也不示弱。
于是开了两桌。
封熠宁对战风星予,封老爷子对阵风老爷子。
客厅里围了一大圈的佣人过来。
封熠宁还直言让这些叔叔阿姨们下注,觉得谁会赢就下在哪一边。
两个老人家都是棋场上的高手,互不相让,几乎难分胜负。
而封熠宁这边虽然在创造力的领域很有天赋,但在这种谋略性的棋局上却似乎不敌风星予。
好几次,他都抓了抓脑袋,拿着手中的黑子向身边的德叔求助。
风星予还大方的让了他两子。
可最后封熠宁还是输了。
佣人们压的都是封熠宁赢,大家都觉得小少爷自小就天赋过人,学什么都会,应该不可能输。
谁知……
输了比赛的封熠宁一脸沮丧:“哼,下次不比这个了,比射击吧?”
风星予摇了摇头:“这个我不会,那我们比画画吧?”
“画画有什么意思啊,那我们比电脑计算吧?”
“这个我也不会啊。”
两个小家伙在商量着,下次比点什么好。
因为他们的确在不同的领域有不同的天赋,一动一静,截然相反。
此刻。
已经远在欧洲的封肆夜突然收到了老爷子的一条来信。
“好好带着浅浅到处玩,玩的尽兴就好,这边有我这把老骨头给你顶着,暂时可保相安无事。”
看到这条短信,封肆夜咧唇笑了。
他正站在三层游轮的甲板上,手抚着护栏,吹着海风。
风浅从下面船舱上来,手里多了一件黑色外套,披在他肩上:“风好大啊,还不下去?”
封肆夜伸出手揽过风浅的腰间,然后把外套匀出来一般,裹住两个人的身躯。
这暖烘烘的感觉瞬间裹挟着密不可分的二人,彼此的呼吸都共享着一般。
“真想一辈子都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