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坏了活该,谁让你这么没脸没皮。”宁浅还在气恼中,说话态度颇差。
封肆夜不以为意,高大的身躯覆上来,不给宁浅任何偷袭的机会,“妈说让我们回房好好亲热亲热,现在开始吧?”
宁浅大呼流氓,怎么也不肯依了他。
最后,封肆夜也就勉强讨了个吻才罢休。
一个礼拜后,江大正式开学。
今年的宁浅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做一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去父亲宁远那儿讨学费了。
回学校报道的工作,封肆夜交代给了雷炎。
开学那天,封肆夜亲自驾车送宁浅回江大上课。
在校门口,两辆豪车打了个照面,对面豪车上的司机是江耀,副驾驶座上的女人是安楚楚。
宁浅和安楚楚倒像是约好了似的,率先打开车门下车。
两个丫头有段日子没见,总有说不完的话,手挽着手一起进了学校。
至于担任两个司机的封肆夜和江耀,一同下车给对方发了一支香烟,互相道了一声好巧。
他们这巧合,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总觉得每次碰上都稍微有那么一丝丝尴尬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江总,不跟进学校去看看?学校小屁孩这么多,难免惦记你女人。”封肆夜吸了一口烟,白色的烟雾袅袅被风吹散。
慵懒颀长的身躯半倚靠着车门,另外一只手随意抄在裤兜中。
被清晨阳光照射的侧颜宛如一座静立的雕塑。
江耀的气场也不输封肆夜。
两个男人站在江大校门口,不免惹来不少女生的目光驻足,他们倒丝毫没放在心上。
“封总平时这么粘人,怎么也没见你跟进去?”江耀唇角溢出一丝笑。
“我跟进去,难免引来骚乱,浅浅,喜欢低调。”封肆夜低头哂笑。
“那你就不怕她遭人惦记?我记得那个演她这部剧的男二号程然,可是很喜欢她。”江耀眯着眸,一副幸灾乐祸的神色。
“我请宋洋事先吃过一顿饭。”封肆夜眉眼轻挑,一举一动之间彰显着不凡的气度。
江耀蹙着眉,不解的问:“所以呢?”
“所以,他成了我的眼线,一旦有人对我的女人图谋不轨,他这个老师会发挥最好的批评教育作用。”
江耀突然觉得封肆夜 这个办法很好。
总不能派人一直暗中跟着自己的女人。
“我这就给宋洋打个电话,也请他吃顿饭。”江耀行动能力很好,这话刚说完,电话便拨了过去。
宁浅和安楚楚一同走在学校里,不少男男女女的目光都向她们投来。
一个是大名鼎鼎封氏集团的总裁少夫人,一个是即将大红大紫的娱乐圈新星。
整个学校,都是在议论宁浅和安楚楚的。
那些曾经鄙视谩骂诋毁宁浅的人纷纷闭了嘴,再也不敢多说宁浅一句坏话。
进入第一节课的流动教室。
就连平时爱找她麻烦的陈怡萱和张琼都选择了最角落的位置,对她避而远之,不敢再向之前那般对她叫嚣。
再没人来找麻烦,倒是有人故意过来搭讪讨好,这一系列的改变突然让宁浅觉得没以前有意思了。
下课后,陈怡萱经过她身旁,宁浅故意叫了她一声:“陈怡萱,好久不见,坐下来聊聊啊。”
陈怡萱抱着课本走的更快了,望着她消失的背影。
宁浅了无生趣的趴在课桌上,盯着一旁的安楚楚:“楚楚,她们现在一个个见到我跟见了鬼一样,我有这么可怕吗?”
“你不可怕,但你封太太的身份以及你的老公封肆夜以及背后的整个封家可怕啊,得罪了你无疑是得罪了封家,谁还有这个胆子跟你过不去?”安楚楚笑嘻嘻的跟她分析道。
宁浅双手托腮,觉得安楚楚说的甚是有理,“我突然体会到了高处不胜寒的苦楚。”
“浅浅,你该不会有受虐倾向吧?她们不欺负你你还不自在啊?”
“好像是有点。”宁浅自嘲的笑了笑。
下午结束所有课程,宁浅和安楚楚一同走出学校。
江耀的黑色宾利商务车便停靠在校门口,微微打下一半车窗,目光紧盯着大门出口。
安楚楚一看见江耀亲自来接她放学,高兴的蹦过去,二话不说将宁浅甩在脑后。
拉开车门上了副驾驶,安楚楚才笑嘻嘻的跟宁浅挥了挥手:“我先回去了,浅浅。”
宁浅摆了摆手:“重色轻友的女人,快走快走。”
安楚楚前脚一走,一辆军绿色的越野车霸气嚣张的停靠在她脚边。
宁浅绕过越野车往停车场方向去,今天她自己开车来的学校。
今天下课早,封肆夜还没下班,她想直接去公司找他。
往前走了两步,从越野车内打开车门挺身而出一个高大英武的男人叫住了她,“宁浅。”
宁浅猛然扭过头看向身后。
身后一个身穿军绿色大衣的男人正戴着一顶军帽,笔直的立在她身后。
这男人看起来有些熟悉,像是在哪儿见过,她一时想不起来。
小麦色的健康肌肤,刚俊神武的面容,高大健硕的身躯足有一米九这么高。
宁浅站在这个男人面前,就跟仰望一座巍峨的大山一般。
“你是……”宁浅眯着美眸,试探性的问。
“你不记得我了?”男人高亢淳厚的嗓音充满着阳刚之气。
宁浅被傍晚的斜阳迷了眼睛,愈发看不清他的长相。
现在,除了老公封肆夜的脸,她倒是对别的异性完全脸盲了。
“你直说吧,别拐弯抹角,我这个人喜欢直接。”宁浅不喜欢弯弯绕绕,想要他直接摆明身份。
“我是来谢恩的。”男人拉开后备箱,从后备箱里拿出一瓶水和一块面包递到宁浅面前。
宁浅看见这块面包和水顿时想起来了。
夏令营在海岛的cs演练之时,他身受重伤,她给过他一块面包和一瓶水。
“是你啊,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你不必记挂在心上,你的伤好了吧?”
宁浅瞄了他一眼,这体壮如牛的样子,铁定是好了。
“嗯,好了。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伏击,是你的面包和水让我撑了三天三夜。所以这并非举手之劳,而是救命之恩。”男人严肃且郑重的说道。
看得出这是一个军衔很高的军官,宁浅从小就对兵哥哥有一种特别的崇敬之情,但她也惧怕他们浑身散发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