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启仁低头看了一眼,这是一份法院要求查封他名下所有赌场的诉状。
“子债父还,查封你的赌场只是个小小的警告,倘若他还是不知道悔改,我会直接将他遣送出国。”
封启仁握着那份诉状,咬着牙揉成了一团,脸上涌出的怒气仿佛要将封肆夜狠狠撕碎,“封肆夜,你会不得好死的。”
“咒我死这么多年?我不活的还好好的?今天我把后话说在前头,你们一家人安分点,从封氏分到的红利和资产也足够你们挥霍一辈子。再给我惹什么乱子,尤其是伤害到我的女人。我绝不留情。”封肆夜厉声警告,清隽的脸犹如撒旦降世。
“雷炎,送客。”
“是。”雷炎依然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封启仁没给儿子出气反倒还损兵折将丢了几个赌场,走出办公室大门的时候,他的脸黑的吓人。
公司上下的人亲眼看着堂堂封氏集团的二爷被封肆夜这般欺辱,纷纷捏了一把汗。
“我们这位boss啊,可真是个厉害角色,谁敢惹得起啊?”
“就凭他这封家唯一正统继承人,又是最得宠长孙的背景,他这威严便无可撼动,是封家那二爷傻,非得用脚去踢铁钉,怪得了谁?”
……
封启仁灰头土脸的回到老宅的住处,周念慈刚好给儿子上完药从房间出来,见封启仁回来了,几乎是第一时间给他泡了杯热茶端给他,“事情处理的怎样?”
封启仁一把将周念慈递来的水杯掀翻在地,“都是你这宝贝儿子惹的祸,我的赌场全被封肆夜向法院举报查封了。我们现在这叫得不偿失!”
“这个封肆夜,居然比当年的老爷子和他那早死的父亲还要狠绝毒辣,既然他不仁,就休怪我们不义。”
周念慈端坐在沙发上,温婉的脸上溢出一丝可怕的冷笑。
“别轻举妄动,别忘了我们现在可都还在老爷子眼皮底下,小打小闹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倘若伤害了封肆夜,老爷子必然偏袒的还是他,永远不可能是我们。”封启仁揉了揉疼痛不已的太阳穴,缓缓说道。
“这个我当然知道,该怎么做,我心里有分寸。总不能一直这么忍气吞声,不然这日子何时是个头?”
……
宁浅才刚离开封家,宁远和安慧如的谴责便接踵而至。
宁瞳为了报复她,故意在宁远夫妇俩面前狠狠哭诉了一把,将宁浅勾引封子逸导致她流产被抛弃的事夸大其词。
宁瞳失去了嫁进封家的机会,这就意味着宁家又一次失去了一颗遮风挡雨的大树,这比当初宁浅硬生生将徐家这颗大树给推倒更加令他们愤怒。
所有的过错全部算到了宁浅头上。
被强行带回宁家的宁浅,站在偌大的客厅内,神情淡然。
她的眼前,安慧如靠坐在沙发上,重伤未愈的她暂时还不能下地行走。
宁远手中拿着一杆长长的皮鞭。皮鞭卷在手中,铁青的脸上怒气腾腾。
“给我跪下!”
宁远怒声命令。
这一幕不禁让宁浅回想起不久前,他讨伐她打了徐骆天那次。
多么相似的场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