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肆夜转身去浴室冲了个澡,裹着浴巾出来,便顺手关掉了房间内的灯。
他不喜欢太光亮的环境,觉得刺眼。尤其是在这种美妙的时刻。
掀开被子,他高大的身躯躺到了她的身侧,刺鼻的男人气息让睡梦中的宁浅弩了弩小嘴。
封肆夜修长的指尖扣上了她的小手,薄凉的唇覆了上去。
他很温柔,也很小心翼翼,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宁浅一直觉得自己在做梦,直到那清晰的不适感传来,她猛然睁开了双眼。
对上的却是一双浓墨清亮的眸,和一张看不清轮廓的脸。
宁浅惊呼出声,“你回来了?”
“弄疼你了?”
这露骨的词让宁浅刷的一下红了脸。
“你不是不能人道吗?”宁浅咬着牙,忍受着他的索取。
“谁告诉你的?”男人不悦的瞥了瞥唇,力道加重,像是故意在惩罚她。
“听说。”
“那现在呢,还这样认为?”靡靡之音如跳动的音符传入她耳畔,带着勾魂的魔力。
“我……”
宁浅的话被一轮霸道的吻淹没。
黑暗中,他像是一只不知餍足的兽……
清晨。
宁浅顶着冒烟的嗓子从床上翻坐起来。
身上所有的关节像是在昨晚被人拆了装,装了拆如此重复了不知多少遍,才导致她酸软的提不起任何力气。
身侧的男人背对着她,侧躺着,还在熟睡中。
宁浅真是好奇死了封肆夜的长相,毕竟传闻这东西真的不能信。
昨晚便是最好的证明。
穿上睡衣,轻悄悄的爬到了男人的腰间,斜着身子凑过去想看一眼。
哪成想,男人忽然睁开了双眼,露出了一双清澈明亮的星眸。
高大的身躯转了个向,双手箍紧了她的腰,并温柔道了一声,“早安!”
轰!!!
宁浅犹如五雷轰顶。
这不是那天她酒吧捞回来的鸭吗?
“你怎么在这儿?你别告诉我,你就是封肆夜。”宁浅一把揪住了他睡衣的领子,怒目质问道。
封肆夜低头瞄了一眼她那两只粉白色的利爪,掀唇而笑,“嗯。不仅是封肆夜,还是你的老公。”
“靠,你这个骗子,你不是很穷吗?你不是酒吧的鸭吗?你不是……”宁浅感觉自己被耍了个彻底,恨不得挠死他。
“这一切都是夫人自己以为的而已,我并没有刻意隐瞒。那天我要结婚,你不愿,如今是你自愿嫁于我,这只能说明我们很有缘。”封肆夜挑眉轻笑。
看着她现在这抓狂的模样,他竟然还笑的出来。
指不定那天她指着电视机说要嫁给封肆夜的时候,他就在暗地里笑了不少。
“你明明可以早点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什么瞎子,什么穷光蛋,不能人道全特么是骗人的。”宁浅奋力的推开封肆夜,火急火燎的从床上下来。
也顾不得自己全身腰酸了。
封肆夜掀开被子下床利落的追上她,“你要去哪儿?”
“民政局,离婚!还有这卡,我一分钱没花,还给你。”宁浅翻出那张黑卡,甩到封肆夜面前。
虽然嫁给封肆夜,又或是那只鸭,并没多大区别。
但她讨厌欺骗,讨厌那种被人当猴耍的感觉!
“对于之前我没有表明身份的事,我可以道歉。但婚,我封肆夜只结不离。”一个阔步,封肆夜这妖孽一般的俊拔身形伫立在她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