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关好好说得口齿不清,但是并不妨碍宫勋听明白关好好话里的意思,这明显就说的是傅深言。
宫勋凑到关好好的旁边,“别的女人?傅深言什么时候还有别的女人了?”
关好好侧着小脸,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跟宫勋现在都快要脸挨着脸了,若是清醒的时候,这样的距离肯定是被她无比嫌弃的,关好好轻笑一声,“你们男人都是一样的,就算是表现的再钟情,可是在面对诱惑的时候依旧抵挡不住。”
“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什么叫我们男人都是一样的?想一棍子打死我这种无辜的人?”宫勋向后仰了仰身子,食指在玻璃酒杯的边缘划了一圈,眼神中透着淡淡的魅惑,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关好好。
关好好睁着一双清亮的双眼,可是却没有平常看上去那么理智,她现在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浑身热。
听了宫勋那说了等于没说一样的辩解,关好好现在笑的声音更大了,她双手撑着酒桌勉强支起身子来,盯着宫勋的脸看了好半晌,“难道你敢说,现在有一个漂亮能干的女人,不管是在事业上还是什么都能帮到你的那种站在你面前,你会不动心?”
“看完了也不动心?”见宫勋不说话,关好好继续说道:“那只能说明你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没想到关好好都已经喝醉了,还能这么损人。
宫勋一脸嫌弃的揪着她的衣袖,“这就是你衡量男人的标准?你口中的那种男人简直就是禽兽好吗?”
“嗯对,就是傅深言。”
宫勋只是顺嘴的一句,哪里想到现在喝多了的关好好口不择言,她还非常肯定的点点头,回应了宫勋的话。
这不对劲啊!宫勋回想着关好好刚才的话,但还是没想到那个漂亮能干,在事业上能帮到傅深言的女人究竟是谁。
“等会,你先跟我说清楚,你说的那个女人究竟是谁?”肯定不是关好好,可是傅深言的身边还有这样的人?宫勋还挺好奇,真想见识一下。
现在真相也已经大白,想必傅深言跟别的女人厮混被关好好给看见了吧?
关好好没声了,只是呢喃着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宫勋在一旁眉头皱得更深,其实这段时间,他一直都没有跟关好好见面,反倒是更加让他看清楚一件事情,可能在关好好的心里面,他只是一个合作伙伴,但是对于宫勋来说,关好好却是一个不一样的存在。
要不然,宫勋也不会为了关好好提出解除婚约,他都被这个莫须有的婚约束缚了二十多年,从来都没有反抗,这还是第一次。
因为关好好。
“你说,要是我早点察觉到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关好好整个人情绪低落,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让人疼惜的样子,宫勋心一软,朝着她这边挪了挪,之后一手搭在关好好的肩膀上,按着她的脑袋在自己怀里。
但是关好好刚刚靠上来,就马上推开宫勋,“我警告你啊,别想占我便宜!别以为我好欺负呢。”
“没想欺负你。”宫勋沉着声音,没想到关好好都已经喝醉了,心里的警惕性还蛮高?
他垂眸望着关好好红扑扑的小脸,宫勋的心中更是对傅深言充斥着一股怒气。
“我早就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不简单了,毕竟男女之间怎么可能真的会有纯洁的友情呢?他们俩又是那么多年的合作伙伴,嘴上说着是了解对方的任何一个想法,实际上不就是心有灵犀默契十足吗?又将我的项目给她,又一直把她留在身边……”
听着关好好的自言自语,他想起来傅深言身边的确有这么一号人物了,那个接手关好好项目的女人,栗娜。
自从知道合作项目换人接手之后,宫勋也就没那么关心那个案子了,所以他也就只是跟栗娜见过一面罢了,隐约记得那个女人确实挺有魅力的,不管是气质还是谈吐都给人一种极其舒服的感觉,而且一看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再扭头看看关好好此刻一副伤心孩子的模样,好像是不能比的。
虽然这只是客观上的对比,但是现在宫勋想着的,却是关好好的未来,傅深言都已经背叛她了,亲手伤害她,关好好断不会轻易原谅傅深言的,而现在也是自己争取的好机会!
“不如,你多看看身边的人,也许你的身边处处都是机会呢?”宫勋说着还挺了挺胸膛,话中的意思已经表现的再明显不过了,主要就是想要关好好来看看他。
但是这种话也不能直接说出口,再怎么说宫勋也是要面子的。
“不喝酒就走开!”关好好看都没看宫勋一眼。
她在傅深言的身上还摔得不够惨吗?这辈子都不想在谈恋爱了,更别说是看看身边的人了,但是关好好转念一想,自己跟傅深言好像压根就没有在一起。
从头到尾,傅深言虽然跟她提过结婚的事情,但是都被关好好给逃避开了,他们只是因为被雪糕和蛋挞捆绑在一起的,非常不搭的两人,就连宣布订婚也只是为了帮傅深言解除相亲危机。
所以关好好现在又有什么资格伤心呢?她甚至都不知道傅深言的什么人。
宫勋不忍的看着关好好,本来想直接带着她离开的,但是又知道关好好的倔强性子,越是在这种时候强迫她,就越是会引来她的反感,宫勋坐在一旁静静陪着关好好,内心也不好受。
傅氏。
效果徐徐过去,傅深言从休息室的大床上醒来,只感觉脑袋昏沉沉的,看了一眼时间不过才过去两个多小时,但是却感觉他已经睡了很久。
从休息室里面走出来,傅深言出来之后正好有技术部的张经理上来送文件,并且准备汇报关于这一次电子软件比赛的时候,但是却被傅深言喊停,“把关好好叫上来,让她带着关于比赛的文件。”
现在也差不多是时候下班了,既然这些事情可以听见关好好来讲,又何必听着一个外人来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