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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狼狗闯祸
    侯三儿喝了点酒,眯缝着眼睛,就听见有人喊,说磨盘岭的人拿着家物什去了闰月家。

    拿家物什去人家能有什么好事儿?除了打架还能是什么!

    侯三儿随手操起一个酒瓶子,领先走出了刘老头家,杀气腾腾朝着闰月家就走过去。

    刘猛当然也不能落后,老实人下手都狠,他拿的是一把山里人劈木头的长把斧子。

    闰月怕她们俩惹事,紧跟在身后跑了出去。

    其他人跟在闰月身后,巧儿哪见过这阵势,跟在闰月身后一个劲儿念叨“可别让他们打起来呀,这要是有个好歹的,可怎么办?”

    侯三儿媳妇怀里抱着儿子,碎步小跑跟在侯三儿身后“当家的,你可别给闰月惹事儿,这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要是事儿不大,你们再给整大了,让闰月怎么办?”

    闰月紧跑几步,赶在侯三儿和刘猛前头,跑到自己家门口。

    就看见一群陌生面孔,手里的拿着锹镐各种家物什,堵在自家大门口,正和门口的小狼对峙。

    蓝月紧紧抱着那狼的脖子,坐在地上不肯松手,眼泪都流下来了。

    那狼嗓子里低嚎着,露着尖利的牙齿,眼珠子充血通红,随时都要挣脱蓝月的束缚。

    “这也太猖狂了,还敢放狼狗咬人?

    打他丫的!”一个陌生男人举着手里的镐把,一步步朝一狼一人靠近过去。

    蓝月哭出了声“别过来,这不是狼狗,是狼,它会咬死你们!”

    “狼?吓唬谁呢?你们家养了一群狼狗伤人,今天我非打死它给我儿子报仇!”

    男子举着手里的镐把,继续朝小狼靠近。

    小狼猛地蓄力,挣脱蓝月,朝那人扑过去。

    “小狼,站住!”闰月大叫一声,喝住小狼。

    小狼见主人回来了,收住动作,弓了弓腰身,退到大门口,守在蓝月身边,虎视眈眈的看着对面的陌生人,随时准备出击。

    刚才被吓了一跳的男人,见小狼退回去了,又举起镐把准备攻击。

    “住手!什么人到我家来撒野!”闰月站到蓝月和小狼身前,喝住那个男人。

    “你家的?那正好,我儿子被你的狼狗咬伤了,你说说怎么办吧?”男人朝带来的人那边一指。

    闰月这才看清,那些人抬着块床板,床板上躺着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

    男孩的鼻梁上应该是受了伤,用一个长条的绷带贴着。

    一条胳膊上也裹着绷带,有血迹从绷带上透出来,看样子伤得不轻。

    闰月吃了一惊,“这是怎么弄的?”

    “怎么弄的?你还有脸问!

    是你家山上的狼狗咬的!

    现在他胳膊也废了,还毁容了,以后怕是连老婆都娶不上,你说怎么办吧!”

    “狼狗咬的?怎么会?

    孬小那些狼狗比我训练的还好,从来不下山,怎么会咬人!

    怕是你家孩子上山动东西了吧?”侯三儿自己也有儿子,看见这孩子的惨样,心软了几分。

    “对啊,孬小那些狼狗就看着山上的东西,就算空手上去再下来,它都不会咬人,那山上的鸡那么多,它一只都不动,怎么会咬人?”刘猛整日在山上看着竹子,对那些狼狗的习性,多少也知道些。

    不是故意惹它们,或者拿山上的东西,它们绝对不会闯祸的。

    “不管怎么说,我儿子现在受伤了,你们不能不管。”男人继续叫嚣,那样子今天闰月不给他个满意的答复,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闰月走过去,蹲下身看了看门板上躺着的,满脸痛苦的男孩“小弟弟,我能看看你的伤口吗?”

    男孩哭唧唧的不肯说话,眼睛紧紧闭着,瞅都不瞅闰月一眼。

    闰月抓住男孩的手,脑子里顿时响起那个消停了好久的声音“鼻梁裂伤,胳膊肌肉撕裂,体内有狂犬病毒。”

    闰月吓得一个激灵,狂犬病毒啊,那这孩子不是废了?

    “能不能修复?那病毒能清理掉吗?”闰月试着和脑子里的东西沟通。

    “外伤可以修复,狂犬病毒不好说,但是可以暂时抑制不发作。

    唉,你太弱了!”末了,还不忘贬损闰月一句。

    “修复,修复,赶紧修复。”闰月顾不了那么多了,这孩子的伤在鼻梁上,要是真的破了相,毁了人家一辈子,让人家还怎么活。

    闰月刚一想完,男孩猛地睁开了眼睛,脸上神情恐惧,像是见了鬼。

    一直注意着闰月动静的那群人,一看男孩的表情,就知道闰月对他做了什么了。

    “干什么?你要干什么?杀人灭口吗!”

    那群人举起手里的家什,就要对闰月下手,眼看血战在即。

    小狼已经发出呜咽的警告,蓝月这次也没拦着它。

    “啪”一声脆响,侯三儿把手里的酒瓶子在砖墙上磕碎,断茬逼在对方一个人的脖子上“都别动,谁要是敢动手,他就先没命了!”

    刘猛不动声色的站到闰月身边,斧刃上的寒光向人们昭告着“这是个狠人!”

    磨盘岭的那群人,就像是被人点了穴,举着武器僵在了那里。

    逞凶可以,真让他们杀人,他们还不敢。

    刘猛俯到闰月耳边,小声说道“孬小今天不在山上,他说回家看看他娘。”

    闰月知道了,这是孬小不在,那狼狗才敢伤人。

    眼看两伙人僵在那里,闰月修复完男孩的伤口,全身一阵脱力,他坐在那块床板上问“小弟弟,那狼狗从来不下山,怎么会伤到你?”

    男孩的手还在闰月手里攥着,他一骨碌从床板上坐起来道“是小花说青牛山上开了好多好看的玫瑰花,她说她要,我就上山去给她摘,被狼狗给追了下来。

    我拿一块大石头砸那狗,那狗就把我咬了。”

    “虎子,是这么回事吗?”举着镐把的猖狂男人,使劲朝男孩挤着眼睛。

    他都教了一道了,让儿子一口咬定是狼狗下山咬人,他没惹那狗东西。

    这儿子怎么像中了邪,什么实话都说!

    “舅舅,表弟这是怎么了?被狗咬的?

    闰月你个害人精,不管咋说,是你的狼狗伤人,你就得负责!”大肚子陈翠花挤进人群,看清受伤的是自己的表弟,顿时来了精神。

    今天不讹她个倾家荡产,她就不叫陈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