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伊冉愣了一下,心里兀地有点紧张,立刻发消息问道:【他出什么事了?】
徐琳琳回复得也很快:【胃出血,好像是这几天,喝酒喝太多了,送医院去了。这几天他们天天都在一起喝酒,听林萧说薄狗挺伤心的,所以我就知道这个事儿了。】
白伊冉立刻问道:【喝这么多,没人劝阻他吗?】
徐琳琳:【劝了,林萧和付朝义,都劝了。但是他不听啊,说自己没事,还可以喝,今天喝晕了,抽搐,还呕血了。】
白伊冉:【哪家医院?有大碍吗?】
徐琳琳回复道:【倒是没有生命危险,不过还没醒,这会儿在医院躺着输液呢,我现在也在这里,林萧很担心薄狗,心情不好,我特意过来陪林萧的。医院是这家。】
发完消息之后,徐琳琳就他们所在的医院的地址,发给了白伊冉。
但是其实徐琳琳,根本就不希望白伊冉过来,但是白伊冉问了地址,她只能告知。
白伊冉:【我过去看看吧!】
她十分慌张地下了公司的楼,上了自己的车,然而却发现自己的心很乱,担心自己这种状态开车不安全,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打电话让公司的司机过来送她。
司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着白伊冉这么着急的样子,赶紧过来发动了引擎,往医院去了。
而路上。
徐琳琳还在给白伊冉发消息:【你还没回答我呢,你跟宫少寒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啊?我前几天就知道了,一直想问你来着,但是林萧不太喜欢我管你们的事儿,所以我憋住了。但是今天是真的忍不住了!】
白伊冉坐在后座,回复道:【那天喝多了,但是并没发生什么,薄司擎进门看见我们在床上误会了,少寒故意误导了他几句,就这样了。】
徐琳琳看得发愣。
回复道:【我有点想笑是怎么回事?你的意思是,这个人为了一个误会,把自己喝到胃出血,再次住进医院?他什么时候这么笨了,情敌的误导都相信?】
白伊冉:【因为少寒捉弄我,起初我也以为做了,所以薄司擎问我的时候,我差不多是默认了。当时情况太混乱了,我就把他赶出去了。】
徐琳琳:【!!!好吧,薄狗可真惨!】
但是看见他这么惨,她心里觉得这么畅快是怎么回事?
不等白伊冉回复。
徐琳琳就又是一条消息过来了:【其实我觉得,你可以不必来看他的,他喝吐血了,也是他自找的。就算你真的跟宫少寒睡了,又怎么样?他管得着吗?】
白伊冉看完之后。
回复道:【毕竟人家帮我挡硫酸了,现在伤还没痊愈,就胃出血,我怎么也得去看看吧?】
只是白伊冉心里却是很清楚,自己似乎……并不完全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去看他的。
徐琳琳:【好吧,你说得也有道理!不过你准备告诉薄狗真相吗?】
白伊冉倒是顿了一会儿。
三分钟之后,才回复道:【少寒让我不告诉他,我已经答应了。反正他都已经喝成这样了,就让他误会着吧,这样的话,以后他应该不会再纠缠我了。】
那种自己动不动就会因为他的一个舔狗微博,就上热搜的情况,也会消失了。
一切都归于平静,就挺好的。
她并不傻,不会担心他到这个份上,都不知道自己对他是有好感的,可是让她为了这点好感,去惹外公生气,把自己搞的众叛亲离,她觉得不值得。
徐琳琳看到了白伊冉的回复,很满意,她根本不知道,白伊冉现在心里的矛盾,只以为白伊冉对薄司擎,依旧是毫不来电,才会说出这么坚决的话。
所以当冷林萧问她:“在聊什么?”
徐琳琳只是放下了手机,看着他道:“跟伊冉说薄狗出事了,问她要不要来看看,她现在已经过来了,就在路上。”
冷林萧怀疑地看了她一眼:“真的?”
以她对司擎哥的讨厌,怎么会在司擎哥出事了之后,这么好心,特意去问白伊冉,要不要过来看看司擎哥?
徐琳琳有点心虚。
但是伊冉都说了,不打算告诉薄狗真相,那自己肯定不能出卖好姐妹,说出自己的本意,是问伊冉跟宫少寒有没有睡。
所以她挺直了腰板道:“这有什么可骗你的,反正伊冉都已经跟宫少在一起了,来看看薄狗,也不会改变什么,所以我也不怕叫她过来啊!”
冷林萧听她这么一说,倒是真的不怀疑了。
也是。
五分钟之后,付朝义上完了洗手间回来,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开口道:“谁会想到,司擎哥挣扎了这么久,最后还是这个结果?希望他这一次,醒来之后,能够放下嫂子……不是,放下白小姐,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吧。”
到了这个份上,付朝义觉得,司擎哥肯定得放下了,这不放下也没什么别的办法了。
冷林萧却是从旁道:“放下?开始新的生活?如果对他来说,真的这么容易,那六年他就不会那样发了疯的找人,也不会被白小姐拒绝了那么多次,还那样舔了。如果真的可以说放下就放下,他何至于喝成这个样子?”
付朝义一时间失语。
也忍不住想起来,这几天司擎哥何止是喝酒,喝多了之后,醉意之下还会崩溃的落泪。
付朝义:“是我把事情想得简单了。”
可是,明知道都已经不可能的,要是心里还是放不下这个人的话,那该有多痛苦啊。
房间里面安静下来。
没人再出声。
半个小时之后,白伊冉出现在了病房门口。
看着正躺在床上的男人,她有点发愣,不过十天没见,他憔悴得仿佛变了一个人,脸上的胡渣都没刮,看起来还消瘦了许多,唯一不便的,就是这张脸依旧很俊美,即便有点胡渣,也并不损容貌。
看着他这个样子,她觉得心脏很细微地被扯痛了一下。
而付朝义看着她,脸色并不是很好,纵然他很清楚,这一切并不是白伊冉的责任,最根本的原因是司擎哥当年自己要离婚作的,但是人都是护短的。
看着司擎哥成了这样,他语气也有些恶劣:“白小姐,你不是一向有恩必报的吗?司擎哥前脚帮你挡了硫酸,你后脚就跟别人一起睡?我倒不是要管你的私生活,我就只想问问你,你明知道司擎哥喜欢你,你就算要跟宫少寒干什么,是不是也要等司擎哥养好伤再说?你知道他这几天酗酒,也不好好休息,除了胃出血之外,后背的伤势恶化得有多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