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有没有精神病，她能不知道吗？但是她也明白，自己这是说得有些过了，于是也不敢再出声。

    警察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徐艺铃，问了一句：“真的有精神病？”

    徐艺铃：“……！”

    她应该怎么回答？

    白德升立即帮徐艺铃回道：“警官，您就别问她了，一般来说有精神病的人，其实都很自信，他们自信的觉得自己没有病，所以您问她也是问不出个所以然的。您问我就行了！您看她刚刚说的那些疯话，那像是一个正常人说的吗？您说是不是？”

    警察看了一会儿，开口道：“如果是真的有病，你作为病人的家属，要好好监督她吃药，积极配合医生治疗。”

    徐艺铃：“……”警官，这些关心的话，您可以不用说的！

    因为我没病！

    而警察话锋一转，语气也严厉了几分，接着道：“但是如果没有病，我建议你们，也要好好警醒自己，不要以为精神病就是你们脱罪的契机，什么事情都可以装病解决。精神病需要提供以前的病史，还需要心理医生诊断的。”

    白德升很担心，警方就这个事情较真起来，真的请个医生，来给徐艺铃看看。

    于是赶紧转移话题，并连连保证道：“您说的是，我们一定注意，以后肯定端正言行！还请您不要生气，我们诚恳的认错！我们是来看女儿的，出了这样的事，我们很担心她的情况！”

    白德升必须要见到了白伊人，跟对方沟通一下，搞清楚具体的情况，才能明白白伊冉的那些话，是不是有言下之意，而且他一点都不懂，白伊人为什么要承认这件事。

    警察点了点头，开口道：“行，我让同事带你们去！”

    ……

    见到了白伊人。

    白伊人和王斌等人，眼下还只是被抓起来，并不是正式收监，所以还是可以面对面的见面，不用隔着玻璃窗户打电话。

    徐艺铃赶紧对着她问道：“伊人，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警方说你自己承认，你自己做了那些……那些事情，这是真的吗？”

    白伊人的神色，十分憔悴。

    她觉得自己这次丢的脸，真的是简直了，她点点头：“嗯，是的，我承认了！”

    徐艺铃气得脸色都变了：“你怎么能这么糊涂？你做出这种事情就算了，你竟然还敢承认？”

    徐艺铃认为，就算是真的干了，这也不该承认啊。

    说自己是被陷害的，或者是被强迫的，说什么都好，怎么能直接认下呢？这要是认下，这辈子怎么抬起头来做人？

    白伊人的眼泪也忍不住掉了下来：“妈，这事儿我只能承认……”

    她难道不知道，承认这种罪名，非常丢人吗？

    但是她能怎么办？

    说她是被设计了，还是被强迫的，把自己摘出去？那王斌他们作为跟她发生关系的人，就会面临重罪，按照发法律，强迫女人发生关系，甚至是多人一起强迫，最严重可以判死刑。

    王斌要是真的被她污蔑是强迫她，他们肯定就会忍不住，把她让对方去杀白伊冉的事情供出来，作为谋杀案件的主谋，白伊人需要承担的法律责任，可比这个聚众淫。乱罪，要重多了。

    所以她只能说她是自愿的。

    这样的话，她也好，王斌他们也罢，反而都能被判轻一点。

    不知道她干了什么的徐艺铃，却是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只能承认？你倒是说说看……”

    白伊人哭着道：“妈，这个事情您就别问了，我真的已经够丢人了，我不想再说这件事了！”

    白德升起初，其实也是抱着，自己的女儿是被设计了的怀疑来看她的，眼下听见对方这么说，一时间心中也是十分恼火，甚至恨不得上去直接给她两巴掌。

    他气得脸色发青，指着她道：“你竟然真的做出来这种事情，这些年白家把你娇生惯养，就是养出了你这样的德行吗？你这真的是要气死我！”

    想起来自己之前跟白伊冉打电话的时候，那么笃定的觉得，白伊人的绝对是不会干出这种事，这个事情肯定是有隐情，他都觉得十分打脸。

    徐艺铃看着他生气的样子，赶紧开口道：“孩子都已经落到这个地步了，这个时候你就不要生气了，不管怎么说，伊人也是我们的女儿，我们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把伊人救出去比较好！”

    白德升缓了半天，才把这口气缓过来。

    其实他现在都想直接走人了。

    白伊人这个时候也哭着道：“爸妈，你们赶紧想办法救救我吧，去帮我找最好的律师，争取让我不用坐牢，我听说这个罪名，最严重是要服刑的，我现在真的很慌！”

    白德升咬牙切齿地道：“你现在就知道慌了？你之前做那些不要脸的事情的时候，你的心里怎么就不慌呢？”

    白伊人只是哭，不敢再出声。

    徐艺铃赶紧道：“好了，德升，你不要骂她了，我相信伊人肯定是知道错了！”

    徐艺铃最是宠爱白伊人，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所以就算是之前，白伊人让她跟白德升离婚，以避免白伊人嫁给陈宽，徐艺铃也是很快地把这个事情放下了，眼下一心一意地帮女儿说话。

    白德升被徐艺铃这么一劝，暂且压下了怒火。

    冷着一张脸道：“请最好的律师，并不是什么大问题，我们家是请得起。但是你们这确实是犯法了，不管找什么律师，你们最后都会被留下案底，以后别人只要一查你，就知道你是为这个，被抓过！”

    说起来，白德升都感到难堪，甚至有些觉得，有这么一个女儿，还不如没有！

    他这个父亲的脸都跟着丢完了。

    白伊人一听，也是更加伤心了，不过她也赶紧道：“那爸爸……我被抓的事情，官方新闻是不是已经发布了，您一定要帮我压一下媒体，至少不要让这件事情人尽皆知，不然我就是走出这个监狱，也要一辈子被人指指点点，一辈子被人笑话了！”

    白德升道：“可惜了，压不下去了！早就已经传开了！你现在知道会被人笑话了？你犯贱的时候，怎么就不觉得自己是个笑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