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需要知道,我做的一起都是为了你好。”夏言良说道。
“我不明白,既然是为了我好,为什么要瞒着我?”夏以安问道。
“以后你就会知道,行了,我还有点事情。”夏言良匆匆挂了电话。
夏以安还想在问些什么,手里面却只传来了忙音。
她捏着手机陷入思索,灵儿是为了自己才被送到安东尼奥那里的,那么安东尼奥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呢?
“想什么呢?”傅寒问道。
“灵儿说所有的真相,我大伯都知道,但是我刚刚给我大伯打电话什么也没有问。他说一切都是为了我,可是我不明白。”夏以安的眉毛拧起,满眼的疑惑,看着傅寒。
“既然他们不愿意说,那我们就自己去寻找真相。”傅寒说道。
夏以安皱眉想到,所有的事情都开始显露端倪,安东尼奥这次没有带走自己,定然还会有下一次。
夏以安的目光落在傅寒消瘦的脸颊上,寻找真相的事情可以放一放,她的当务之急是救傅寒!
另一边被傅寒予以重击的贝尔,已然坐上了萨斯家族家主的位置。
他派人游说与傅氏集团合作的合作商解约,现在那些解了约的合作商与傅氏打官司,要赔付不少的违约金,而这个违约金全部都是萨斯家族来出。
他本就恨傅寒至极,现在他的钱进了傅寒的口袋,让他如何甘心,手中捏着的高脚杯狠狠墩在桌上。
修长莹白的五指拿开后,之前原本优雅挺立的高脚杯从最纤细处断裂,狼狈的倒在桌子上。
“塔里,安排一下,我们需要一些打手了。”贝尔目光阴鸷,对着身后的助理说道。
“是的,少爷。”男人点头道。
……
夏以安正在帮傅寒做推拿,刚上手,傅寒就目光灼灼的看着夏以安。
夏以安气极,扯了一条毛巾遮住傅寒的头部,然后愤愤说道:“你不准打扰我帮你治病!”
傅寒抬手扯掉毛巾,“我什么也没做。”
夏以安用力在傅寒的身上拍了一巴掌,“看都不准!”
“专横。”傅寒轻飘飘道。
夏以安挑起傅寒的下巴,居高临下道:“现在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就要听我的。”
傅寒的眸光灿若星子,胳膊轻轻一带,夏以安就倒在傅寒的身上,鼻尖与鼻尖只有咫尺之距,“我是你的,这辈子都是你的。”
傅寒呼出的温热气息打在夏以安的脸上,又蔓延到脖颈处,熏红了她的双颊。
两人的嘴唇就要零距离的时候,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两人。
夏以安要抽身离开傅寒的怀抱,结果腰肢被傅寒抱得死死的。
“接电话。”夏以安翻白眼道。
傅寒依依不舍的松开双手。
“喂?”夏以安说道。
“夏,傅寒在吗?”z的声音从电话里面传来。
夏以安低头一看,自己拿的是傅寒的手机,好吧手机都是大同小异的,看错了也正常。
随手就把手机扔给了傅寒,“找你的。”
傅寒拿起手机,“喂。”
“我查到贝尔的一些消息,他最近跟一些地下社团的人来往密切,你们这几天最好小心一些。”z开口说道。
傅寒的眉眼冷凝起来,他担心贝尔狗急跳墙会伤害夏以安,看了一眼旁边的夏以安,然后说道:“好,我知道了。”
傅寒挂了电话,夏以安凑上前问道:“怎么了?”
“z查到贝尔最近有一些可疑的动作,担心贝尔会对我们不利,让我们最近小心一些。安妮被他送回家了,看样子这次不简单。”傅寒说道。
夏以安的脸色也凝重起来,想起临走之前母亲给自己的那个电话号码,她总觉的这件事情的关键还在傅寒的母亲身上。
“傅寒。”夏以安坐到傅寒的旁边。
“嗯?”傅寒下意识的就伸手揽住夏以安的腰。
“母亲为什么与家里人都不太亲近的样子?”夏以安试探着开口问道。
傅寒皱眉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这里面也有我的原因,当初我一出生身上就带病,奶奶本来就不太喜欢母亲,又因为这件事情迁怒与母亲。”
傅寒说着停顿了一下,复又继续道:“后父亲为了保护母亲就把她送到了国外,很长一段时间他们就生活在国外。”
夏以安皱眉,“那你呢?”
“在家。”傅寒淡淡道。
夏以安的心里突然一揪,先天就带有疾病的小孩,从小就比别的孩子遭受更多的痛苦,居然在这个时候连自己的亲生母亲不在身边。
夏以安的手不自觉的抚上傅寒的背。
傅寒心中微动,然后继续说道:“就这样过了几年,傅宇出生了,而我的父亲就是在去看母亲的时候,飞机失事。”
夏以安终于明白傅寒与他母亲的关系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了,小小的傅寒不但要时刻感受着寒症带来的身体痛苦,还要忍受着没有父母陪伴的心里痛苦。
夏以安是自幼失去双亲的人,她最能理解没有父母陪伴的感受,她曾经无数次的羡慕被妈妈接送的孩子,有妈妈抱着的孩子,甚至连被妈妈骂,她都觉得幸福。
“后来,母亲被爷爷接回来,他从不与家里任何一个人亲近,日子久了就成了这样了。”傅寒淡淡说道。
他的眸光涣散,思绪沉浸到小时候。
尚显青涩的傅寒,怀抱着一盆碗莲,他听说自己的母亲要回家了,小小的他决定把以前几千个日日夜夜对母亲的不满全部忘掉,只要母亲愿意抱抱自己,他就原谅她。
轻手轻脚的推开一点门缝,他探头朝着门缝里望去,他看见了自己的母亲,白衣上面绣着荷花,傅寒低头看看自己的碗莲,更加确信了自己选这个礼物是对的。
短手短脚的傅宇正在往母亲的腿上爬。
母亲笑着扶住了即将要摔倒的傅宇。
傅寒看到这鼓起莫大的勇气,推开房门。
刚刚那个还温柔的笑着的母亲,脸上的笑容一瞬间消失了,就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自己。
傅寒的思绪回拢,他记得后来碗莲碎了,他再也没有去过母亲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