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家外面有好多人,仿佛全村的人都来了,时不时发出笑声,里面的医生在说相声?使得他们怎么连地都不种了?
村民窃窃私语地让开路叫薛晨进去后,就看到了四个陌生人,三男一女,其中两个男人提着古朴的箱子。
“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王勇超走到了那四个人旁边道。
“你,你胡说什么?”沈万里眼神躲闪了下,显然被说破了心事,“我不同意你给卢曼娜看病!”
“你没有资格说这话,我要治疗你们也拦不住。”薛晨对这家人实在没好感。
“好大的口气!”其中一个提箱子的男人说道,“这就是你们大薛镇下各村称为神医的人吗?我以为在装扮上有什么与众不同的,你还活着真是个奇迹。”
其余三个陌生人也平静地看着身穿一身布衣的薛晨,他胳膊夹着一只皮口袋,留着比女人还长的头发,皮肤略呈小麦色,身材在中上,眼睛很明亮,显得很精神,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其中的女子问:“晓通哥,怎么说是个奇迹?”
另一个陌生人笑着回答:“婉蓝,那个村民不是说幸好人没事,否则找他算账吗?让我联想到这里的人都能活到很大的年纪,长寿的秘诀想必和环境有关,受水质和常服用的某种食物滋养,我都想以后结婚生子后,来这居住了,可也就给了不良人可乘之机……”
这个人叫苏潮生,说话很优雅,但其用心十分耐人寻味,赞美了村民生活的环境,把穷乡僻壤的形象抬高,再从中抹杀薛晨所做的一切。
苏婉蓝笑道:“这么说那也不算奇迹了,如果环境差的地方,人的恢复力下降了,他的医治手段才会让人打死。”
村民们开始犯嘀咕了,毕竟说的挺有道理的。
一个村民见他们是大城市来的,谈吐不凡,敬畏道:“我前些天生病了,想找薛神……薛晨,我儿子说他去外面了,没过几天,我的病已经好了,是不是我们的身体很好?”
“对,上帝关闭一扇门,同时又为你们打开一扇窗,虽然生活较为艰苦,但又带来了良好体质。”苏潮生道。
“上帝是啥?”又一个六十多岁的村民咧着嘴笑问,他和多数上了岁数的人都觉得这关门开窗的人很薛逼。
苏潮生:“额……”
“就是和玉皇大帝一样厉害的人物!”苏晓通对村民闪过一丝轻蔑。
“哦,哦,哦!”这个村民大惊,这么厉害,咋没听说过。
苏潮生摆摆手:“好了,准备开始吧。”
四个人正打算走进门。
“等等!”薛晨叫住了他们,“你们治不好她。”
苏晓通一脸嘲讽地说道:“怎么你能治好?被揭穿的心里不好受吧?要点脸就闭上嘴!”
“薛神医,你就走吧。”
“人家是医药世家里出来的人,你怎么能比得过……”
“是啊,这不是治简单的病。”
村民们劝着薛晨。
“你们就这么没有良心吗?”薛晨环视一圈,声音渐止,这里的人生的病好多都不是简单的,转头又问那四人,“你们知道是被什么蛇咬的?被咬后身体症状的变化吗?”
苏晓通冷笑着:“当然没你知道的清薛了,打着治病的幌子,一次又一次接触她的身体……”
“晓通哥!”那名叫苏婉蓝的女孩跺脚。
“婉蓝,你常呆在家族,不知道世界上的一些人有多龌蹉。”苏晓通对苏婉蓝有些尊敬。
苏晓通的奶奶是苏家旁支,后辈下来实际和苏家没什么关系了,苏晓通原姓周,只是家道日益衰弱才想重新搭上苏家这艘巨船。
他听说苏家骄子苏潮生外出历练,想找一些疑难杂症试手,就主动请缨,带他寻找医院遇到难解决的病。
苏潮生对他到来很高兴,这样也省去麻烦了,总是靠家族不也显得自己无能?遂带着强烈要求跟随的十八岁小妹苏婉蓝一块出来了。
哪只苏晓通找的人多数是一些看不起病的人,这疑难是在“钱”上了。于是就去了此次外出的目的地。
苏晓通没想到去了深山之中,以为那里有什么重症病人,却见到了苏家的传说人物胡因梦和苏乙,后两位已多等待苏家人到来一个月了。
苏晓通知道苏潮生心有不满,却意外从苏华那里得知了有个叫薛神医的人,苏华对他的形容很高,就想让苏潮生去会一会。
正好又遇到了外出的王勇超,后者便将卢曼娜被不知名的蛇咬了的情况说了一遍。
竟然是一种未发现的蛇种,才使得周潮生感兴趣起来,甚至拿出了一颗抑制蛇毒的珍贵药丸。
薛晨却不生气:“患不避医,你身为医生能说出这种话,德行可见一斑。”
“你他……”苏晓通瞪着眼指着他,转而说,“你给我讲德行,就先讲讲医术,既然你说能治好卢曼娜,那我们就打个赌怎么样?怎么不敢吗?”
薛晨笑道:“好,你要是输了,得向我道歉!你们治好她,就算我输,我给你们道歉!”
“……你给我们道什么歉?骗子受到的惩罚力度太小了。”苏晓通呵呵一笑,好像必胜一般,“输了你向我们四个人一人跪一个。”
“赢了呢?”薛晨问。
苏晓通哼了一声,“赢了我们给……我给你跪四下。”
“你只需要给我跪一个,外加一句道歉就行了。”薛晨大方道。
苏晓通对薛晨的大言不惭差点气到了。
薛晨瞥了他一眼,尽管清薛他在胡说八道,但心中还略有一惊,又想着里面的人用什么法子治她。
这时一巴掌打在了王勇超的脸上,“你说出这话,还是我儿吗?你忘记我下不来地,屎尿在床的时候了?是谁治好我的腿的?你有几次给我换洗过衣裳和褥子?”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妇伤心地说,“我把你养那么大,反倒不如别人对我好,我也是脱了裤子让薛神医治腿的,难道他对我有想法?”
老妇毫无顾忌地把这话说出来,薛晨尝试了无数次,经过将近一年时间让她重新下了地,但村民们却没站出来说什么。
王勇超顿时变得蔫了,强辩地说说:“你的腿是自己好起来的,就算治不好,他也没啥损失,还能图个名声。”
“哥,咱们是个人!”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牵着孩子走出来,哭着道,“我孩子高烧不退,送到县城都不能喘气了,医生都说没救了,你光想着把他埋了,是谁让他活过来的?”
王勇超嘴唇动动,还想争辩,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一副狼狈样。
老妇气得一手拍着胸口道:“乡亲们,病不避医是为啥,咱们村还有个医生吗?大家都摸摸良心,得病了是靠村里的水和其他东西治好的?”
老妇见没人说话,她指着他们说:“现在薛神医和别人打赌,咱们不能输了气势,支持薛神医的站在我和他这边,支持外来人的站在王勇超那边!”
村民互相看看,开始和苏潮生他们说话的村民,都站到了王勇超了那边,其他的人原地不动,但没人往老妇那边走。
薛晨见只有老妇和她女儿站在他的身边,多年的付出虽不图什么,但这种结果真的添堵。
“薛晨也不是真正的薛庄吧?”王勇超道。
薛晨勾起嘴角笑道:“确实不用为我一个外人……”
“孩子,你虽然不是在这儿出生的,但你从小在这长大,根扎得够深了,谁也不能说你不是薛庄的人!”老妇坚定道,“他们有的人出了村都不敢承认自己是这的人,为啥,因为这里穷!你知道为啥他们不站在你这边吗?因为他们穷得骨气都没有了!”
薛晨疑惑地看着她,老妇的女儿说了原因,苏家来的几个人中的那个领头人,打算把这里做成旅游开发区,可以提高他们的收入,这个当口利益自然至上,怪不得来时见他们相谈甚欢。
屋外陷入无声的紧于,屋内气氛也有些凝重,苏潮生听见外面不吵了,眉头更拧。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奇怪的症状,在他将近三十年阅读典籍及与家族长辈治病中,都闻所未闻。
卢曼娜除了敏/感的部位遮挡住外,其它的都露了出来。
她整个人通体呈现黄金色,不像是病态的,仿佛与生俱来,带着另一种美感,脱下衣服那一刻让苏潮生都失神片刻。
伤口处变得平滑,如果不是苏晓通和外面的人确定她被蛇咬了,和她渐渐不能动弹了,会让他以为她就是个正常人。
苏潮生又问了下卢曼娜被什么样的蛇咬的,她按原模样形容了下,类似的有一些,不排除变异,又问了中毒后的症状,她说除了身体变得凝滞便什么也没了。
“哥,怎么样?”苏婉蓝见苏潮生只是做了基本的查看,翻眼,搭脉等,就在那思考了。
苏潮生良久才道:“我看不了。”
苏婉蓝和另一个从未说话的人惊诧地看着他,骄傲的苏潮生遇到难题时都会很开心,几天几夜不休息直到搞明白,这才多长时间,有一个小时吗?就说看不了……
“哥,你好好看看,她的病看着也并不严重啊?”苏婉蓝比她哥还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苏潮生拉下脸,对她妹妹外行的语言不悦了,“跟你说过多少次,有形之病易治,无形治病难医,我医术还不到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