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娴对于他投五十万已很是感激了,这次又追加了四百五十万,说实话使她多了疑惑。
“你捐这么多钱要做什么?如果说不明白,我是不会收的。”
蔡校长虽然很想挤走她,但任何时间都可以,见了存款单据时,还有遗憾,这时只有激动,这就是功绩,还能从中贪一笔!
“陈校长,这钱是捐给学校的,而不是捐给你个人,请注意你的言辞。”
陈秀娴意识到了自己没权利决定,没再说话。
蔡校长脸上堆笑地说道:“这位小兄弟,感谢你对学校支持,这将在镇中学的历史上留下浓重的一笔,我提议你担任一个荣誉校长。”
“好,我同意这位小兄弟做荣誉校长,也欢迎对学校的不足指正!”一个老师说道。
这些老师们对他花钱当校长心里很不满,也没表现出来,纷纷虚假地迎合着。
薛晨拒绝道:“我对校长不感兴趣,这钱的主要用途,一面是针对陈校长问题的放大,对需要救助的困难学生及家庭帮助;我听沈素晴说班级有很多,那微机室肯定用不过来,要多设立几个,还有你不是说操场不是绿坪吗?”薛晨摸着来来的头道,“这不马上就有了?要是换上塑胶的,我看过报道说有毒害物质,会影响到身体健康……”
“没关系,马上到放假时间了,到那时候再铺吧。”一个老师很高兴,立即自我介绍道,“我是体育老师,学生们都期盼有塑胶操场,上体育课时就能很好的锻炼和玩耍了,不用在大风天刮得全是沙土,不用下雨天后,一连几天泥泞而不能行人。”
“刚铺设的两个月时间是不够的,再好也存在隐患,尤其是夏天经过太阳的暴晒,”薛晨见体育老师一脸紧于地瞧着他,可能以为是不想投资了,笑了笑,“我看报道欧美很多学校都换成了人造草坪,用的是环保的磨砂跑道,就改用它吧,这件事就交给老师你负责了,可好?”
“好好,谢谢,谢谢!”体育老师激动答道。
更换塑胶操场也是他十分希望的,也多次报告过,但别说镇中学,就连县中学很多都没有铺设,肯定不会得到同意,没想到被一个年轻人解决了。
“我听沈素晴说学校的图书室图书匮乏,那就多购买一些图书,”薛晨介绍道,“我前几天看的《鬼吹灯》《沧海》《明朝那些事儿》等等都觉得很不错。”
一个五十多岁的女老师说道:“《明朝那些事儿》还好,是以有趣的语言讲述历史,而《沧海》好像是一部武侠小说,我们不赞成学生看,会因此荒废学业,这个《鬼吹灯》,是什么鬼?”
“……那是网络上曾经很火的一部网络小说,主要是讲关于盗墓的。”一个年轻老师讲道。
五十多岁的老师哼了一声:“让学生们瞧了盗墓吗?图书应该择佳而取,是合适于中学生,这才能做到开卷有益。”
“我们看科技,看军事等,难道都会去上天和打仗?课外知识能打开学生的世界观、思维观、这是对学习很有帮助的,优秀的老师教导学生是用‘疏’而不是‘堵’,”薛晨见她要反驳,又道,“这不是辩论会,如果各位都不支持投资图书,那就作罢。”
“……同意,怎么会不同意。”众老师生怕他变了卦,又安抚着那个女老师。
“还有学生们的伙食。”薛晨听沈素晴这个对饭没要求的人,都抱怨过不好吃不卫生,便道,“我建议更换做饭的厨子,找几个像样的,将卫生也做到位了,降低用餐费用,这个钱我可以出下去。”
众老师见他又掏出几于存款单据,加起来确实有四百五十万,惊动地纷纷称赞薛晨年轻有为,尽管认为那是他家人的。
薛晨不以为意,对陈秀娴道:“陈校长,你有补充的吗?”
陈秀娴听愣了,刚才他说到什么欧美,都觉得镇中学要和国际接轨了,她的脑子短路而想不出来,“暂时没有。”
“那好,以后想起来,剩余的资金你就拿去用。”薛晨道,“对了,陈校长,你的房子原价多少钱,卖了多少钱?”
“原价三十万,卖了二十万。”陈秀娴道,还有点感慨和慰藉,这件事家里的人给予了理解,却也更让她愧疚。
“那就再买回来。”薛晨道。
众老师皆不可思议,为了凑齐那五十万,陈校长居然甘心赔了十万,而这个年轻人居然愿意贴上十万为她重新购回房子!
“年轻人,谢谢你的好意,”陈秀娴也惊了一下,又拒绝道,“我无功不受禄,既然卖了,我用卖房钱再买一个就行。”
“你先别急着反驳,”薛晨道,“你们说佛要金装,人要衣装,或者说须注重形象,但却混淆了一种概念,你们所在的学校并不‘脏’,我在教学楼大厅内看到过这几年的招生人数,如果数据不假的话,虽然人数没有上升,但是升学率在增加,这说明教育变得更好了,这与在座的各位离不开。”
“我听说衡城有一个二中,学校破破烂烂的,但那里的学生是全国所有高中里考上重点大学最多的,不要说它是一座城市,与一线、超一线城市相比,它连三线城市都算不上,为什么这样神奇?靠得肯定不是外表,而更注重文化形象,后者比前者高级了百倍。”
刚才因为这个问题沈素晴说不上话,现在轮到了众老师被驳得哑口无言,也被肯定而维护了面子。
“没有这五十万其中的一部分当作奖金,你们就没有奖金了?”薛晨问,“蔡校长,这奖金恐怕没有登记在申请上面吧?这符合相关规定吗?”
众人也明白那不可能出现在申请上的,关于奖金都有制度绩效的。
“你们都不说话,就是默认了,这是否算作五十步笑百步?”薛晨道,“还有校服,是免费发放的吗?”
蔡校长这时回答道:“校服是购买的,怎么会免费发放?”
薛晨道:“那就存在一个问题,既然是卖校服,为什么还要将它算到申请款里?这又算不算诈骗?”
“你,这怎么算诈骗?先申请然后再统一购买……”蔡校长说不下去了,忽地想到这年轻人不是来询问陈秀娴的,怎么成问他了?
“我的确是来自山村,包括我们村、附近的村民都知道陈校长,这在多年前镇中学也是很少被提及的,她带领着学校成为了童牧县下最出名的中学,没有她,试问你们会被特殊照顾吗?”薛晨问,“你们只看招生率,这其中有多少是来自外镇的学生?招生率这几年不变,难道不是战略需求?学校的条件已变得饱和,满足不了更多的人,你们有更多的精力教导学生?”
“发展太快而使得你们变得欲求不满,如果镇中学是平凡的,你们只怕就不会约好了来讨伐了。”薛晨道,“你们说自己有病,家里事情多,陈校长很内疚,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但是你们谁知道她身患重病,时日无多了?”
“什么?”这话比那五百万更具有爆炸性,使得他们的震颤。
“陈校长身患重病,时日无多?年轻人,你虽然捐了这么多钱,说的也让我无言,但不能为了效果,讲这样的话。”
“是啊,陈校长的精神和身体多好,怎么会生病?纯属胡说八道!”
“我承认我想要奖金是自私了一点,但决不允许你这样说陈校长!”
众老师纷纷带着气愤说道,他们就像孩子一般,从未想过这个领头人会有事情,却惊讶地见到学生代表在流着眼泪。
沈素晴哭着拉着薛晨的衣袖道:“薛晨哥,这不是真的吧?你只是想让老师们认识到错误。”
薛晨没有说话,陈秀娴叹了口气道:“这是真的,孩子不用伤心,生老病死是人必经的过乔的,只是我很好奇你的薛晨哥是怎么知道的?”
“薛庄,薛晨哥……”一个老师喃喃,猛然惊叫道,“他是薛神医,被镇下所有村落推崇为神医的薛晨,去了一趟县城救了三十六条幼儿生命的薛神医!”
尽管有嘉瑶的声明救幼儿生命的是专家团队,而非个人功劳,但为什么在薛晨去了之后才变好?
知道薛神医的人,都认定是他拯救的,怪不得镇长对他的态度会那么好。
“薛,薛神医,陈校长能不能救好?”那个说自己身体有病的女老师急忙问,又带着哭腔道,“陈校长你可不能有事啊,我们还等着一块完成全省一级重点中学的认证!对不起我确实贪心了,请你原谅我……”
“我可以治好的。”薛晨道。
沈素晴的班主任也流着眼泪说道:“薛神医,沈素晴受到骚扰来找过我,我却因为害怕没帮助她,我很内疚,我确实有利用她的意思,想到灵城二中考试,我不会离开镇中学了……”她被陈秀娴的伟大折服了,坦诚了自己。
今晚使得老师们的心情是连连起伏,一波接一波的惊讶,现在还未来得及过多伤感陈校长的病情,就发现旁边站在一个神医,而且还声明能治好。
“薛神医,陈校长得了什么病,需要我们做什么?”众老师问道。
“现在需要你们安静,至于是什么病,”薛晨不紧不慢地说道,“先让我看看。”
合着还不知道是啥病?
薛晨收起针道:“是胃癌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