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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3章 琉球王国
    豪格在盛京的刑部大狱中呆了数月,多尔衮既没有公审,也没有公开宣布他的罪行,只有王公和议政大臣们,才知道豪格犯了不赦之罪。

    朝会刚刚结束,多尔衮尚未走出崇政殿,便有一名黄衣人匆匆过来,低语两句,又交给多尔衮一份尚未开启的文书。

    多尔衮当众打开文书,扫了一遍,口中骂道:“死有余辜!”顺手将文书递给另外的摄政王济尔哈朗。

    济尔哈朗接过一看,顿时呆住了:豪格在刑部大狱畏罪自杀!

    多尔衮一面着人去刑部大狱查看现场,一面召集济尔哈朗、代善、阿济格、阿巴泰议事,代善的长孙、已故克勤郡王岳托的长子罗洛浑,实际上已经掌控了镶红旗,也受邀参加了会议。

    除了顺治直接掌握的两黄旗,满清八旗中,六位旗主参会。

    会议由多尔衮主持,他首先宣判了豪格的罪行,虽然没有新意,但参会的众人中,没有一人反对,或者说,没有人对豪格的罪行有过怀疑。

    在阿济格的建议下,会议决定:豪格犯了谋逆之罪,应当予以消爵,“肃亲王”的头衔,豪格之子不得继承。

    这样的决定,对豪格诸子非常不利。

    豪格被消爵,诸子无法继承豪格的诸位福晋们,而且只能继承豪格的部分财产。

    多尔衮与济尔哈朗、代善商量,保留一半的财产,留给豪格诸子,夺取其余的一半财产、土地、包衣,由在座的六位旗主平分。

    豪格除了大福晋杜勒玛,另有侧福晋五人、庶福晋四人、妾五人。

    在商量这些人的归属时,代善主动提出,他已经六十有二,身子骨不好,放弃这些福晋们。

    阿巴泰心中欢喜,代善弃权,豪格妻妾十五人,每人恰好能得到三人。

    在排定顺序的时候,多尔衮是“皇叔父摄政王”,地位已经不低于济尔哈朗,众人公选他第一,随后是济尔哈朗,阿济格以镶白旗旗主的身份,排了第三。

    阿巴泰虽然是正蓝旗旗主,还是天命汗努尔哈赤的第七子,多尔衮的亲哥哥,但因为庶出的缘故,只能排在罗洛浑之后。

    顺序是无所谓,众人都未曾见过豪格的妻妾,先选后选,其实一样,都是盲选。

    但多尔衮是熟悉豪格的妻妾,至少他见过豪格的大福晋杜勒玛!

    他装模做样,先挑选了侧福晋纳喇氏,接着是第七子舒书的生母、妾伊尔根觉罗氏;似乎想到现在的身份,最后方才挑选了第四子富绶的生母、大福晋杜勒玛。

    第二个挑选的济尔哈朗,对豪格的妻妾,基本上两眼一抹黑,但他隐隐听说过,豪格第五子猛峨的生母、侧福晋硕隆武氏,是草原上的一颗明珠,第一个便挑选了硕隆武氏。

    在众人的催促下,济尔哈朗又挑选了第六子星保的生母、庶福晋宁古塔氏;妾牛氏。

    阿济格挑选了侧福晋吉尔岳岱氏;庶福晋西林觉罗氏;侧福晋博尔济吉特氏。

    轮到罗洛浑了,他看了眼微微摇头的代善,最终还是不敢违背多尔衮的意思,挑选了侧福晋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另外一个庶福晋西林觉罗氏;妾瓜尔佳氏。

    轮到阿巴泰,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只剩下庶福晋朝#鲜人黄氏;长子齐正额的生母、妾那拉氏;妾王氏。

    但阿巴泰对多尔衮却是感恩戴德,如果不是多尔衮让他出任正蓝旗的旗主,他连出席这种会议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分到豪格的财物、福晋了……

    仅有六大旗主参加的会议,如同七月天的暴雨,快速、猛烈,却也去得快,在顺治帝尚不知情的情形下,一切都发生了。

    多尔衮立即派出侍卫长伊罗根,带着三部马车,将杜勒玛、纳喇氏、伊尔根觉罗氏迎接归府,财物的事,须得清算过后,才有最后的数字。

    原先的肃亲王府,已经乱作一团,从豪格的长子齐正额开始,七兄弟眼睁睁地看着各自的生母庶母带着财物,被一辆辆豪华的马车接走。

    豪格犯了是谋逆,罪无可赦,他们没有被牵连,已经是多尔衮格外开恩了!

    多尔衮去都城隍庙上了香,回到睿亲王府的时候,大福晋苏和巴拉已经亲手打扫了房间,纳喇氏、伊尔根觉罗氏可以慢待,但亲妹妹杜勒玛入府,她只能笑脸相迎。

    多尔衮谢过苏和巴拉,苏和巴拉也很见机地离开,给多尔衮和杜勒玛留下单独相处的时间,让她们培养感情。

    杜勒玛见苏和巴拉离开了,方才堆起笑脸,“摄政王说句实话,这次害死了豪格,究竟是不是为了妾身?”

    “你说什么呢!”豪格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连杜勒玛都能想到,还能瞒得过朝堂?不过,幸好没有人提出质疑。

    多尔衮感觉到后背凉丝丝的,尽管现在是夏日!

    杜勒玛的嘴角微微上翘,睨了多尔衮一眼,“摄政王……”

    多尔衮的目光,早已被杜勒玛身上的凹凸所吸引,豪格的事,暂时放在一边,他一把搂住杜勒玛,“豪格是自杀,不过,他如果苟延残喘下去,为了杜勒玛,本王也会杀了他!”

    “妾身就知道,与摄政王作对,不会有好下场,豪格自不量力……”

    “你知道就好!”豪格抱起杜勒玛,将她扔到炕床上,一手在她脸上抚摸着,另外一手,却是搭上她的前胸,“杜勒玛,好好侍候本王!”

    杜勒玛已经闭上双目,口中却是道:“摄政王,现在是白日……”

    “白日又如何?”多尔衮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道:“你刚才说过,还有谁敢忤逆本王的意思吗?”

    “妾身不敢,”杜勒玛也有些把握不住了,“妾身……刚刚入府,要是……让大福晋知道……”

    “大福晋知道又如何?大福晋是你亲姐姐,她要是知道本王疼你,没准还为你高兴呢……”

    “妾身……妾身……已经……入了……入了……睿亲王府,以后……以后……还……不是……由着摄政王……”

    “本王知道,”多尔衮喘口气,“本王如此喜欢杜勒玛,一刻……一刻也等不及了……”

    “妾身……妾身,有了……身孕……”

    “身孕?”多尔衮只停了一小会,“有身孕最好,本王再努力一把,看你能不能产下雌雄双胎……”

    午后,正蓝旗主阿巴泰是第一个向豪格贺喜的,和他一同前来的,还有何洛会。

    多尔衮不知道阿巴泰为何道喜,是为了豪格的财物,还是为了杜勒玛,或者是因为豪格之死。

    他刚刚在杜勒玛身上爽了,便无心过问阿巴泰的心思,想起杜勒玛的话,便道:“阿巴泰,要想让朝堂臣服,与这些喜事无关,重要的是华夏!”

    “华夏?”

    “大清最近两次与华夏战斗,都未能取得战果,豪格在狱中羞愧自杀,恐怕也有被华夏全歼了骑兵的缘故,”多尔衮皱起眉头,道:“只有真正打败了华夏,才是我们的喜事。”

    阿巴泰很谦卑地躬着身子,“臣明白,臣一切都听摄政王的!”

    远在北京乾清宫东暖阁御书房的李自成,忽地打个喷嚏,孙梦洁惊得瞪大了美目,“皇上,要不要传太医……”

    “朕有这么娇弱吗?”李自成摆摆手,看了眼对面的孙标,“你继续说,琉球王尚贤,现在向日本萨摩藩称臣纳贡?”

    孙标道:“是呀,皇上,依小人看,尚贤完全就是萨摩藩的傀儡,对萨摩藩恐怖至极!”

    “萨摩藩现在是何人当道?”

    “回皇上,是岛津光久!”

    “一个小小的萨摩藩,竟然敢挟持华夏的藩属国?”李自成怒道:“孙标,朕不是让你带上使节文书吗?”

    “回皇上,小人见过琉球王尚贤,还有国相尚盛,法司毛泰运、马胜连、章邦彦,还有长史金思义等人,”孙标道:“他们竟然不知道华夏已经取代了大明……”

    “琉球孤悬海外,隔着大海,不知道亦不足为奇,”李自成思索片刻,道:“他们可曾说过什么?”

    “他们想……”

    有想法就好,如果没有想法,朕还不好介入呢!李自成神色不变,道:“他们想什么,是想成为华夏的藩属国吗?”

    “皇上圣明!”孙标笑道:“尚贤想着成为华夏的藩属国,但尚盛则是希望……”

    “难道是要朕替他们赶走萨摩藩?”

    “正是如此!”孙标道:“但小人以为,两国交战,事关重大,所以小人没有答应,只说回禀皇上……”

    “这样也好,给朕留了选择的余地!”李自成却是想着,华夏的北海舰队,实力非常弱小,不过万余人,南海舰队部署在东南,要依靠这两支舰队打败整个日本,恐怕不太现实。

    辽东的满清,牵制了华夏的主要军队和精力。

    最关键的是,华夏以倾国之力,远征大海,为琉球赶走萨摩藩,华夏从中得到什么。

    仅仅是为了琉球的一声谢意?

    赔本赚吆喝,华夏绝对不干!

    孙标顿了一顿,道:“皇上,尚贤知道了华夏,恐怕会向华夏派出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