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文这个时候也吓坏了,赶紧跑过来摸摸了秦芜的鼻息,发现她还有气。
松了一口气,假装轻松的站起来说道:“也没有什么大事吗?不就是晕了过去吗,过不了多大会就会醒过来的。”
转身拉着柏子成的手,就想往外走,还不停地给柏子成使着眼色,示意他赶快走人。
柏子成蔑视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他说的没错,你还真是怂!”
米文则一低头小声说道:“大哥,别闹出人命来,就不好收场了,反正气咱也出了。”
阿桂被他的表情吓傻了,冲着他点点头:“是的,不管你相不相信,她真的是附身在男的身体里。”
柏子成又带着哭腔,癫狂的摇着阿桂的身子问道:“她是不是叫秦芜?是不是?”
“是是是!”阿桂一顿点头如同捣蒜一般。
柏子成突然抱起秦芜,声音变得凄厉:“小芜,你醒醒啊?我是柏子成,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阿桂立刻傻掉了,大哥这是怎么回事,这不是在和她演戏吧?
米文呆呆的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脚步偷偷的在往外挪动。
柏子成不停地晃动,把秦芜体内的淤血都晃开了,她咳嗽着吐了口淤血,微微睁开了眼睛。
“谁这…么吵?烦死…了,阿…桂给我喝…口水。”
阿桂听见了,赶紧去倒了杯水端过来。
柏子成一把抢了过来,把秦芜靠在自己身上,一点一点的仔细喂了进去。
过了一会,秦芜总算恢复了神智,柏子成帮她换了个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一些。
秦芜连眼皮都没有夹他一下,缓缓的对阿桂说道:“扶我回卧室吧?”
阿桂刚把手伸了出来,柏子成却起身一把把她抱了起来,重量着实比原来重了许多。
把秦芜平放到床上以后,他吩咐阿桂去打点热水,拿条干净的毛巾过来。
趁着阿桂出去的档口,柏子成拿出了乾坤袋并启动了召唤之术。
果不其然,他的乾坤袋震颤起来,而秦芜整个被绿光包围着。
柏子成收起了乾坤袋,从她的身上搜出了小乾坤袋,看了一眼又给她放了回去。
他从身体里吐出了火龙珠在秦芜的身上转了一遍,便抚平了她身上所有的伤痛。
柏子成握着她粗糙的大手,激动的说道:“小芜,你让我找的好辛苦。
你明明知道是我,为什么不告诉我?”
秦芜把头一扭,不想搭理他。
柏子成不依的把她的头摆正,盯着她的眼睛问道:“你是不是还恨我?我知道你为了什么,瑶儿姐都告诉我了。
这完全就是个误会,我只是去帮文馨骗骗她母亲而已,没想到你却当真的了。
早知道这样,打死我都不会去的。”
秦芜直接白了他一眼,这个人渣,以后谁信他就不是人。
“小芜,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阿朱。
我以后会对大家宣布真相,解除误会的,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柏子成着急脸都扭曲了。
秦芜却冲他微微一笑,继而甩掉了他紧握自己的手,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柏子成想去抱她,感觉好一个别扭。
伸手掏出了她的乾坤袋,使出了移魂大法将秦芜的灵魂移回了本体。
回到自己身体里的秦芜没一会就脸色红润起来。
而王文杰却一副昏昏欲醒的样子,被柏子成用手指一点他又睡了过去。
秦芜刚想坐起来,感觉身体还是有点疼痛,却不似先前的模样了。
柏子成赶紧跑到她的身侧,让她靠在了自己的坚实的胸膛上。
他伸手摸着她的脸心疼的说道:“小芜对不起,我又打你了,你还疼吗?为什么不告诉我。
早知道是你,就算抽我一百个耳光,我都不会还手的。”
秦芜故意闭上了眼睛,不说话,任由他在哪里自言自语。
柏子成见她这样,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他自责的拿起秦芜的手不停地扇着自己的脸。
“小芜,你说句话啊?你不能不理我,没有你我这些日子真的不知道怎么过来的。”
说着柏子成眼角湿润了,拿着秦芜的手去擦自己的眼睛。
秦芜始终不为所动,别以为哭上两声,掉两颗金豆子,自己就会原谅他。
他的所作所为已经完全超出了她做人的底线。
她这辈子都恨他。
阿桂在门外偷偷的听了一会,明白了个大概。
把水盆和毛巾放在门口,抽身回了自己的卧室。
柏子成发觉外面有脚步声,轻轻的放下秦芜,到门外看了一眼。
发现了水盆和毛巾一并端了进去,并关上了门,上了锁。
秦芜紧张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柏子成用袖子擦着眼角,抬眼看向她,冷不丁的笑了一下。
秦芜警惕的往旁边挪了挪身子。
柏子成把水盆放好了,洗了把毛巾,拧干后托在手上朝秦芜走了过来。
他脸色凝重,一本正经地说道:“小芜,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你,对你下手重了。
可是你总得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秦芜从心里冷哼一声,机会早给过你了,可是你不珍惜啊。
有一有二就有三,自己可不能这么将他纵容下去。
况且自己有精神洁癖,决不允许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在自己的床上安睡,自己还傻哈哈的给人家鼓掌。
她做不到,做不到,除非她死了。
秦芜不答他的话直接翻身面对着墙壁,懒得再去看他一眼。
柏子成挺揪心的,他知道自己下手重了,不但伤了她的心,还伤了她的人。
虽然秦芜不理他,他还是走近了,默默的替秦芜擦了擦脸。
晚上关了灯,柏子成小心翼翼的在她身旁躺了下来。
秦芜既没有赞成,也没有反对,只是把他当成了空气,对他熟视无睹。
柏子成实在忍受不了了她的冷漠,欺身压了上来。
秦芜大怒,一脚顶在他的脖子上,厌恶的叫着:“柏子成,你要是再敢胡来,我就死给你看!”
柏子成心里一阵抽疼,秦芜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什么都解释清楚了,她还是不肯原谅自己。
秦芜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也跟着难过,索命毕竟也救过自己的命。
她本能的想推开他的脑袋,却看他哭的如此伤心,就不忍心的把举起的手放了下来,冷冷的问道:“他是怎么死的?”
柏子成抱着她的身子,抽泣着像个孩子,委屈的说不清话,嘴里就剩下了呜咽。
秦芜见问不出话来,就静静的待着,等着他情绪平静下来再问他。
柏子成哭了好久,秦芜都怀疑他是不是在假哭,可是又不好意思直接去问他。
怕他以为自己会搭理他,又顺杆往上爬。
她是有底线的,不是凭空就能原谅他,那样太便宜他了。
自从她离家出走的那一天起,她就没打算再和他和好。
想起那天订婚的场景,秦芜就感觉有人拿着鞭子抽自己,心脏剧痛。
想到文馨的耳坠竟然出现在自己家浴室地面上就崩溃,这是明晃晃的登堂入室啊。
简直不把她秦芜放在眼里,这两个狗男女。
想到这里,秦芜一阵生气,直接把柏子成的脑袋从自己的身上拨了下去。
柏子成一阵惊讶,抬起干嚎了半天的脸,竟然没有一滴眼泪。
秦芜一阵生气,又在骗她。
她拿起身边的枕头直接砸在了他的脸上。
柏子成却笑嘻嘻的说道:“老婆别生气嘛?”
秦芜哪里能不生气,自己就是个傻子,被他骗来骗去的。
她愤怒的说道:“你真是脸皮厚,竟然拿索命来开玩笑,你还是不是人呢?”
柏子成脸色突然沉重了起来,眼泪真的瞬间流了出来,语调也哽咽了:“小芜,我说的…是真…的,索命被…做成了…人彘,用噬…魂之毒浸…泡。”
秦芜只在书上看过这种刑罚,无异于车裂,甚至比车裂还要来得残忍,折磨人。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待索命?他那么好的一个人。”
秦芜傻傻的失神问道。
柏子成擦了把眼泪,转而悲愤的说道:“因为他们想让我死,而索命救了我就成了十恶不赦。”
秦芜心里一阵心疼,柏子成还是很可怜的,也不知道他们为什要柏子成的命。
她故意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他们为什么要杀你?”
柏子成眼里充满了仇恨,缓缓的说道:“因为我们有不共戴天之仇,他们用卑鄙的手段残害了我的母亲。夺了我的父爱,污蔑我是孽种!
这个仇我早晚会报的。”
他说着手已经握紧,胳膊上起了青筋,秦芜只有在他发疯的时候才看到过这样的他。
她有点害怕,怯生生的问道:“你,你不会又要犯病吧?”
柏子成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紧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他为了让秦芜放心,拉着她的手,温柔的说道:“娘子,你放心,我的病已经被瑶儿姐治好了,再也不会对你做出过分的事情了。
对不起,害得你这么担心,都是我的错。”
他拿起她的手温柔的亲了一下。
秦芜的心马上有点软了,可是她依然倔强,嘴上生硬的说道:“管我什么事?我又不关心。”
柏子成不信的爬上了她的身体,把她一节节压倒,盛气凌人的样子让她觉得可怕。
“你想干什么?你敢胡来,我就大喊强jian。”
她生气的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