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索命兄弟,为了自己两肋插刀,最后却要命丧于虚无。
勾魂这个心狠手辣的狗.杂种,早晚有一天他要亲手宰了他,将其剥皮抽筋,碎尸万段,以慰索命的在天之灵。
柏子成仰头对着漆黑的夜空咆哮:“索命兄弟,你走好!你走好!我不能送你了,请你走好!
日后我定会为你报仇雪恨,让勾魂血债血偿,我要让他比你痛苦上十万倍!一百万倍!!一千万倍!!!”
阿朱小心翼翼的走到他的身边,将他搀扶起来:“主人,你要珍重!
只有你能替索命讨回公道,你千万不能垮了,我们都指望着你呢。”
柏子成坚强的站稳了,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尽量让心情平复。
阿朱说得没有错,他现在还不能倒下,新仇旧恨他得一起攒着,早晚有一天他要一并报复回去。
“阿朱,我没事,你先回去吧。”
柏子成想自己静一静。
“是,主人,阿朱这就告退了。”
阿朱说完消失了。
柏子成想着自己和索命的过往,没想到上次竟然是最后一次见面。
要不是因为自己,索命怎么会遭此毒手。
他心里郁结难舒,又想起秦芜不在身边,一阵怅然若失。
最近的事情一桩接一桩的发生,弄得他焦头烂额,连口气都喘不上来。
小芜,你在哪里?索命没了,救你救我的索命没了。
他欲哭无泪,只想用酒精把自己灌醉了,好一了百了。
他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发现偌大的世界却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
他已经从地府逃出来,苟且的混在阳间了,为什么逆月还要对自己穷追猛打,不死不休呢?
他实在想不明白,逆月究竟想干什么?为什么这么恨自己,为什么要将他斩草除根不可?
他迷迷糊糊的走到了一家酒吧跟前,一闪身穿墙而过,进了酒吧里面。
也不管对面有没有人,他一屁股坐在了桌子对面,提起酒瓶子就往杯子里面倒。
他想喝醉,他要麻醉自己,让自己能够在梦中得到短暂的快乐。
“喂,喂,喂!这又不是你的,你想干什么?”
米文一把从柏子成的手里夺过了酒瓶子,拧上盖子藏到了自己的身后。
“有钱自己买去,这是我的。”
柏子成眯着眼睛,用危险的眼神看着他:“给我放回来,老子今天就要喝你手里的酒了。
老子今天不爽,谁敢惹我,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他伸手掏出五千块钱放在了桌子上,指着米文说道:“识相的就把酒放回来,把钱拿走。
不想活的就把酒拿走,把命留下。”
说完伸手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杯子给捏得粉碎,玻璃碎末像水一样从他的手中流出来,他却安然无恙。
米文一直没有正眼看过柏子成,被他这么类似调戏的一弄,心里竟然有了异样的希冀。
这个酒吧的会员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莫非这位大哥和自己一样?
米文用放着异彩的眼睛看着他,他好美啊!
一张脸那么的俊美有型,皮肤白皙有弹性,挺拔的鼻子更是性感提升个人魄力,连嘴唇的颜色都那么的吸引人。
再看他一双星目虽然凌厉,有点让人害怕,但是更让人觉得魅力无穷。
挺拔的身材,隔着衬衣都能感觉到那一块一块令人神往的肌肉。
米文心里一阵颤抖,盯着他看着。
柏子成把手一松,吐了口气在他脸上,满意的说道:“做男人就应该这个样子,老是鬼鬼祟祟的怂样子,看着就招人烦。”
说完又招呼人拿了一个杯子放在了桌面上,手一指他的酒,命令道:“倒上。”
米文赶紧伸手打开了瓶盖,激动的给自己心中敬仰的老大斟酒。
这个老大简直是魅力爆棚。
“大哥,您喝,我伺候着,不够了我再去买。”
柏子成喝了一口,瞅了他一眼,这个人还算有眼力劲儿,他便收起了自己的威严,尽量让自己显得更加平易近人一些。
“怎么?兄弟,你有不开心的事情了吗?独自在这里饮酒。”
米文连忙摆手:“没有,没有,见到大哥我很高兴,哪里还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米文满脸堆笑的讨好着柏子成。
晚上,秦芜已经把鸡弄好了,正在厨房照着菜谱给阿桂炖汤。
她担心阿桂有事,时不时的探头往外看看。
阿桂在卧室里,她是看不见的。
阿桂躺在床上一阵迷茫,感觉没有了未来。
她不争气的又打来手机,不自觉的翻到了米文的号码。
手不自觉的拨了出去,发现不对后,马上给摁死了。
手拿着手机举足无措的,她不停的揪着自己的头发,脸趴在床上。
她最后还是决定告诉米文,毕竟他是孩子的父亲。
米文,我们的孩子没了,你快回来吧,我好想你!
阿桂流着眼泪打完了以上的字,犹犹豫豫的给发了出去。
她发完如释重负般的等待着米文的回信。
“哗啦啦”的水声响了起来,柏子成四处张望,看是什么东西响。
米文讪笑着拿出了自己兜里的手机,他指了指手机:“我的短信。”
当他微笑着打开短信的一瞬间,顿时傻了眼,嘴里哆嗦着念叨:“米文,我们的孩子没了,你快回来吧,好想你!”
转而悲愤交加的骂道:“真是个无耻的女人,竟然杀了我的孩子还有脸来通知我。
从此你走你的桥,我过我的路,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柏子成一听怒了,两眼竖起,眉毛耸立,一拍桌子道:“你怎么这么欺软怕硬,自己的孩子都没了命,骂一句桥归桥路归路就算了,你还是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米文虽然被吓了一跳,还是很感动柏子成能为自己打抱不平。
“大哥,其实我不怪她。
要怪都怪那个秦芜,他不但勾引我老婆,还假装和我好,结果拆散了我们,还害得我老婆流了产。”
柏子成听到“秦芜”三个字,心里一紧,不会吧?小芜竟然都去勾引了他老婆?
说的是同一个人吗?是不是自己的老婆小芜呢?
他木木的端起酒杯喝了一杯酒,又放下才满心狐疑的问道:“你说的这个秦芜这么厉害,怎么就把你老婆勾引走了?”
米文放下手机擦擦眼角,伤心的说道:“我的情况,你多多少少应该能看出来点。
我父母逼得紧,如果不结婚以后肯定会用各种办法逼迫我的。
正好有个女人叫阿桂,她看上了我,我便顺水推舟和她在一起了。
后来发现她不久前怀孕了,我便打算和她结婚。
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个秦芜,他百般从中作梗,并怂恿我老婆去堕胎。
这个天煞的秦芜,总有一天我会让她不得好死!”
米文说着眼睛都红了,手一拳砸在了桌子上,伏在桌子上不停地用头磕着桌面。
“我可怎么向我的父母交代啊?”
他叫嚷着,一脸痛苦的模样。
柏子成听他说完,有点不解,抓耳挠腮的问道:“这个秦芜是男的,还是女的?”
米文错会了柏子成的意思,猛的抬头说道:“大哥,你一定要替我做主。这个秦芜是个心肠歹毒的男子,不能让他再这么去祸祸别人了。”
柏子成被他这么抬举,有点骑虎难下。
人家都叫大哥了,自己再不出手,也委实说不过去。
再说了这个秦芜完全是在败坏所有叫秦芜人的名声。
他欺男霸女,还抢了人家老婆,杀了人家孩子,这是个十恶不赦的人棍呢。
即使米文不求他,他遇见了这样的人,也会将他五马分尸,打入十八层地狱。
更别提现在让他给碰上了。
他一口喝完杯子里的酒,“啪”的放在了桌子上:“兄弟,别伤心了,大哥我今天心情也不好。
今天这事正好被我撞上了,我就不能不管。
你把你的这瓶酒让我喝完,就算你给我的报酬,你的事情我全包了。”
说着他把酒杯往前一推,声音洪亮意气风发的说道:“给我倒满了!
哥一会就替你报仇去,看哪个不长眼的惹了我兄弟,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破坏我老婆的名声。”
米文感动的一塌糊涂,赶紧把酒杯给他满上,双手递给了柏子成。
“大哥,你的恩情无以回报。这五千块钱我不要了,这酒权当我孝顺你的。”
米文腾出一只手来,将桌子的钱放回了他的口袋。
“我不是施舍你,也不是给你钱花。
我今天就是心里不痛快,正好借你的事情发泄一下,我给自己买个高兴痛快总可以吧。
这钱你必须收下别拂了我的雅兴,拿着!别让我发火。”
米文一看情形不对,也就不再推辞,赶紧跑过去从他兜里恭恭敬敬的把钱拿了出来,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他一杯一杯的给柏子成把酒倒完了,柏子成一杯一杯全喝了进去。
“兄弟,走!大哥替你报仇去。”
柏子成一声大吼,米文赶紧在前面引路。
出了酒吧大门,柏子成被风一吹,酒劲有点上头。
脸色一会白,一会红的,他使劲甩甩脑袋。
按照他的酒量,白酒一瓶而已不至于的。虽然自己不爱喝酒,但是他的酒量奇大,公司里无人可比。
米文扭头点头哈腰的说道:“大哥,你稍等一会,我打个电话,打探一下秦芜的落脚处,别去了再让你白跑一趟。”
柏子成随便把手一挥,自顾自的扶着额头,靠在了墙上。
“喂!是阿桂吗?”
米文语气不善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