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芳,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好女人,可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
这话算是捅着马蜂窝了。
“我变成什么样了?自打嫁到你们攀儿岭,我过过一天好日子吗?二标娘变着法儿地磋磨我,二标又不能挣钱了,你让我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怎么生活?”
巧芳失声痛哭,二牛顿时手足无措。
其他人只是馋巧芳的身子,但他是真心的,二牛愿意爱屋及乌,替巧芳分担照顾二标的重担,帮忙养大她和二标的儿子。
可他再老实也是个男人,只要是男人就受不了女人给他戴绿帽。
“巧芳,我能挣钱养活你和孩子,给我点时间,别再糟践自己了,也别去纠缠那个医生,他是不可能看得上你的。”
巧芳婆婆的嘴就是个大喇叭,村里人都知道卫生院那点事儿。
二牛又对巧芳动了真情,自然变着法儿打听清楚。
程山河,有文化有本事,又年轻又英俊。
二牛深知自己没法跟他比,不过他也打听到程山河有个貌美如花的城里小媳妇儿。
只要巧芳不去纠缠,人家是不可能主动来找她的。
“你说的没错,程山河的确不可能看上我。”
巧芳脸上挂着泪,嘴上虽然服软了眼底却满是不甘。
“二标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只是请程山河来看病,如果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但是二牛,如果以后还想跟我好,我的事儿你少管!”
冷着脸把人往外推,砰一声关上门,身子靠着门板往下滑,巧芳痛苦地捂住了脸。
“我也不想变成这样,可又有谁知道我心里有多苦?程山河,我对你一片真情,可你为什么就是看不到呢?”
短暂的失控过后,巧芳擦干眼泪,自从出院回到家以后,她每天晚上都会做重复的梦。
梦里有个声音不停地告诉她,女人只要豁得出去就没有不上钩的男人!
巧芳试了,确实如此,就连平时最一本正经的村长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呢。
傍晚时分,程山河背起医药箱正准备到巧芳家去,村长来了。
“程医生辛苦了,万主任也辛苦了,两位真是咱们攀儿岭集体村民的大恩人,今晚就到我家对付一口,凑合一宿吧。”
村长五十多岁,精明干练。
程山河拢了拢药箱说道:“多谢村长盛情,不过我们自备了干粮,晚上在小卖部休息就行。”
“嗯,村长就别客气了,赶紧回去吃饭吧,我们还得去趟二标家,对了,听说你们村有人口失踪是怎么回事?”
万有成当面锣对面鼓地问了出来。
村长愣了愣,眼珠子转了一圈,悻悻然地笑了起来。
“万主任和程医生你们都是外村人,不了解情况,我们村经常有人进山一待就是十天半个月的,尤其是二标娘。
她家条件困难,肯定是到山里采药想换些钱贴补家用,毕竟儿子孙子都得靠她养活。”
村长说到这儿神情就很微妙,看向程山河的眼神更是带着男人之间的低俗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