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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8章 玉先生,就是这样教人的
    “他又来干什么?”保臻一脸不耐烦的看着齐进,语气略显得有些不悦,“他真把我这当成是他的地盘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老二一家三口这次的事情,他连个屁都没放过。现在还来?”

    对于玉坤,保臻是有意见的。

    毕竟厉庭川一家三口这次的事情,说明的是玉婉儿做的,说暗的是顾厚生做的。

    但,不管是玉婉儿还是顾厚生,都是玉坤的人。

    他倒是好,到现在连个态都没表。

    这让保臻很不爽。

    如果说之前对玉坤还有一点点好感,那么现在这一点好感已然被玉坤给磨的一无所有了。

    “似乎,保少对我意见很大啊!”保臻的话刚说完,玉坤便是推门而进,一脸轻描淡写的看着保臻,不紧不慢道。

    保臻“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冷冽而又愤然的盯视着玉坤,“怎么?当这是你玉家的地盘了?来去自如了?不用通知我一下的?我是死人吗?”

    玉坤却是不咸不淡,不温不火的看着他,然后自顾自的在一旁的沙发坐下,噙着一抹平淡的浅笑,堪堪的看一眼保臻,又转眸看向北逸,“你也对我有意见?”

    这话,怎么听着都有一种质问和审问的感觉。

    甚至让人有一种“官大一级压死人”的感觉。

    北逸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脸平静的看着他,双手十指交叠放于膝盖上,“玉先生想跟我们说什么?”

    他用得是“我们”而不是“我”,自然也是把保臻也含括进去的。

    当然,还有厉庭川,只是厉庭川现在不方便,由他和保臻全权代理。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玉先生想跟我们谈玉婉儿的事?”

    玉坤正欲出声,北逸抢先一步,说出他今天来的目的。

    “嗤!”保臻一声嗤笑,“玉婉儿?怎么?还想替玉婉儿求情?想让我们放她一马?”

    保臻凉凉的瞥着玉坤,那眼神尽是不屑与怒然,“本来吧,对你还抱着几分好感。毕竟感觉你这个人,虽然纵着女儿,不过至少还是非清楚,黑白分明的。不过现在看来,倒是我高估了。”

    “哦?”玉坤似笑非笑的看着保臻,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那现在呢?好感不在了?是不在你眼里,我已经是是非不分,黑白颠倒了?”

    保臻又是冷冷的一哼,身子往沙发背上斜斜的一靠,二郎腿一翘,“看来玉先生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至少把自己摆得很正!”

    玉坤笑而不语,只是用着深不可测的眼神看着保臻。

    保臻手指一下一下轻敲着沙发扶手,那一双桃花眼直直的对着玉坤,并没有因为玉坤那深不可测的眼神而退缩畏惧,反而更加迎视而上了。

    “玉婉儿呢,我们要定了。玉先生这回可能是要白跑一趟了,我是不会把人交给你的。厉老二一家三口的这笔账,我怎么也得跟玉婉儿慢慢的算!”

    保臻面无表情说道,那看着玉坤的眼神,有着几分嚣张的挑衅。

    玉坤抿唇一笑,“确实应该好好的算。不过,你打算怎么算?把她一辈子都囚在病房里?”

    说着,转眸朝着北逸看一眼,继续缓声说道,“这在你看来是惩罚吗?不见得吧!毕竟你这病房的环境确实不错。都快赶上五星级酒店了。又有专门的护士照顾着,怎么看都更像是度假式的养病,而不是算账。”

    保臻的眼角抽搐了两下。

    “我说得有错?”玉坤浅笑看着保臻问。

    “那么,依着玉先生的意思呢?”保臻正欲出声,被北逸阻止,一脸冷沉的看着玉坤问,“似乎,玉先生有更好的办法?”

    玉坤深吸一口气,表情变得有些沉重深凝,“这次的事情,我确实也有责任。不管怎么说,玉婉儿现在都还是我的女儿。是我对她过度的宠溺与纵容,才会让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段时间,玉坤反思了,才发现,过去的这二十八年,他对玉婉儿的宠溺与纵容有多么的无度。

    这才是导致玉婉儿那嚣张跋扈的性格,但凡是她想要的,不管用任何方法,她都一定要得到。

    但由是她看不惯的人和事,她都想处理了。

    如果,不是他一味的纵容着,玉婉儿也不会变得现在这个样子。

    可以说,是他一手造成了玉婉儿现在这偏激的性格。

    “怎么,这是要走感情线了?”保臻似笑非笑的看着玉坤,说着嘲讽的话语。

    北逸朝着保臻斜去一眼,示意他闭嘴。

    保臻凉凉的哼了一声。

    “那么依着玉先生的意思,这件事情该怎么解决?”北逸不紧不慢的问,“庭川身中一枪,云洱身中一枪,还被吊绑着那么久。她本就有伤有身,现在更是伤上加伤。糖豆,一个才五岁的孩子,从那么高摔下来。怎么,玉先生就一句是你的责任,就完事了?”

    “哦,对了!”北逸像是又想到了什么,缓声道,“顾厚生也是玉先生的人,没错吧?”

    玉坤深吸一口气,点头,“没错。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他确实是我的人。”

    之前,顾厚生是他的带出来的人。

    现在,是他的女婿。

    所以,北逸这话说得一点也没错。

    “就在刚刚,他和厉埕致又对庭川出招了。庭川被他伤到了,保臻给做了四个小时的手术。人,现在还没醒。”

    “……”

    “玉先生如果想说,这是庭川技不如人的话。我不觉得是这样。用顾厚生趁人之危正准确。如果不是庭川有伤在身,你觉得顾厚生能伤他分毫?如果不是玉婉儿用云洱和糖豆来威胁庭川,她能伤到庭川?玉先生,就是这样教人的?”

    北逸的话中,一字一句都带着质问与数落,还有明显的嘲讽与讥诮。

    玉坤的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眼眸变得阴暗沉郁,就像是布满了乌云一般。

    “玉婉儿现在的伤情如何?”玉坤看向保臻问。

    “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她死的。怎么着也得让她半死,救活,再半死,如此重复。”

    “如果我说,让她接下来的日子,只能躺在床上过活,是不是同意把人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