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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只有狠心,才能救她!2
    穆以哲气势汹汹的闯进,“啪啪”的将文件夹丢到他面前,然后呼吸急促的等着他的解释,怎知……

    穆以辰则是懒散抬眸,薄唇更是颇为不屑的凉凉开口,“老婆生病了,作为老公的我,当然要在家照顾她。”

    “生病?她这个样子像是在生病?”穆以哲不可置信的指了指那端活蹦乱跳的安若夏,眸中的怒火燃烧的更甚!

    只是,下一秒……

    “以辰,若夏有点不对劲。”祁娅楠眸色一沉,顿时脸色凝重的跑过去,而正沉浸在安若夏迷人微笑里的祁少羽见她突然捂头痛苦的蹲下,茫然无措之余愣愣的放下手中的食物,“小贱货,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在整我?”

    “让开!”穆以辰凝眉重力推开挡在前面的祁少羽,方一蹲下去抱她,手背便是一阵火辣辣的疼,三道怵目的指甲刮伤的红痕散着嗜血的异彩闪耀晃进众人的眸底,跟上来的穆以哲心下一惊,忙蹲下来帮着他按住安若夏的双肩,“她怎么了?”

    “先别问这么多,快抱她去楼上!”

    “我不要去楼上,不要去!”安若夏拼命挣扎着,清醒的意识再次被点点剥夺割裂着,沸腾的血液汩汩细微叫嚣着,似能把她的血管撑烈,“祁少羽,救救我,救救我……不要让他们把我带走,我不要……”

    “她为什么这样!你们到底把她怎么了!”

    听着她撕心裂肺的哭喊求救,回过神的祁少羽终于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摊开双手挡住他们的去路却被祁娅楠打掉,“别闹了,她毒瘾犯了,必须强硬戒毒!”

    毒瘾?

    如被雷击中,祁少羽顿时石化,他的小贱货,竟然吸毒了……

    压抑窒息的氛围如张密不透气的塑料薄膜深深笼罩着房间里的每一个人,宽大柔软的床上,女孩痛苦扭动着身躯,四肢被冰凉的手铐无情的束缚禁锢着,因为挣扎,细嫩的皮被磨出道道血丝,迷离朦胧毫无焦距的双眸满含恳求的在身边没一个的脸上游离,“好难受……哥哥,放开我好不好……哥哥……”

    每一声“哥哥”都喊得穆以辰心疼难耐,指尖轻柔的撩开她被汗水沾湿的额发,“再忍一会儿,戒了以后就不必受这种折磨了。”

    “不要听我不要听!”她的情绪起伏很激烈,苍白的唇,乌黑的眼圈,无神的双眸,多重画面如魑魅般在面前一一闪过,“给我白粉,我要海洛因!快给我,给我啊!”

    “以辰,你去找块软布来,这手铐会伤到她的手筋脚筋。穆以哲,少羽,帮我压着她。”

    “要不要先给她打针镇定剂?”

    “打多了有副作用,对戒毒效果也不好,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还不去拿!”祁娅楠暗自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转而看着仍愣着的两人,顿时又是一阵火气上涌,“你们聋了!”

    (> <)

    软布条对她造成的伤害降低了很多,又怕她咬着自己,祁娅楠更是狠心的用布塞住了她的嘴,此刻,她只能肆意挣扎摇晃着身体表示着抗争,垂死挣扎的模样,无论是谁看了都不忍心,何况,还是爱她喜欢她的人……

    “姐,这么做是不是太残忍了?有没有温柔点的方法?”看着忍受灼灼痛苦的她,祁少羽心都揪成了一团,眸底更是隐约有钻石般的晶莹在跳动,恨不得自己能替她受这份苦。

    “如果现在不狠心,毁的就是她未来的人生。”穆以辰极轻极幽的呢喃出声,眸底掠过一阵又一阵的心疼不忍,似是说给他们听,更是说给自己听,这个时候,他不能心软,只有狠心,才能救她!

    后院,火光仍噼里啪啦的跳跃着,只是没了方才的欢声笑语,有的只是静默孤寂的毁灭。

    星火一点一点被熄灭,直到彻底化为黑暗,无尽的黑暗……

    半个月后。

    几净的明镜前,安若夏重新穿上了那套在她看来已然叠放许久的学校制服,墨黑长发爽利的扎成简单的马尾,不张扬,只是纯净的美丽。

    “等会吃完早饭,我送你去学校。”

    身后,穆以辰噙笑看着镜中清丽脱俗的她,冰凉的指尖贴上她的额发,大清早的还不忘肆意取笑她一番,“这么丑的刘海,该剪剪了。”

    “你老了,不懂得欣赏我的美。”安若夏不屑的勾唇,转身,十多天的“同床共枕”,对于他身上那浅淡的烟草香和着沐浴露的奇特沁人味道已然很是熟悉,抬手探了探他那下巴上一晚便会长出来的小刺般的胡渣子,“今晚,睡回自己的房间去,我这里,不收留你了。”

    “呵,好一个过河拆桥。”他好笑的捏了把她粉嫩的脸颊,即使被吸毒折腾了一场,身体清瘦了一圈,但脸颊捏起来的触感,依旧这么细腻,让人舍不得松手。

    “今晚,请娅楠姐和祁少羽,还有小二哥,熙儿出去吃顿饭吧,这几天他们也很辛苦的。”

    “最辛苦的应该是我吧,你这个没良心的。”

    “你是我哥哥嘛,应该的。”安若夏笑得没心没肺,用手整了整被他弄乱的刘海,“我先下楼了,你刮好胡子快点下来,第一天上课,我不想迟到。”

    凝眸看着她跑开,多日里紧绷的精神得到了暂缓的放松,穆以辰疲累的揉了揉眉心,唇角浮起无奈的苦笑,“什么时候该让你把称呼换一下呢……”

    “叮……”

    电梯缓缓在面前打开,宁熙儿绷紧了脸部线条,紧了紧手中的包,才迟疑的迈出了电梯。

    酒店十九层,被一个神秘人整层包下,此刻,除了她,还有那楼层尽头的神秘男人,便再也听不到任何细微的声响。

    停步在上好的梨木门前,指针刚好指向九点二十分,不早,也不晚。

    门是虚掩着的,搭上泛冷的金属门把,宁熙儿深呼了口气缓缓推门而入,沉寂窒息的气氛压得她不敢大声呼吸,抬眸,目光在四周探寻的搜索着,警惕的听到皮椅轻晃的声响,适才将目光定格在了那漆黑的椅背上,继而声线颤抖着响起,“x先生?”

    “你到的很准时。”粗嘎苍老的声音响起,和电话中听到的一样,显然,是经过机器处理过的假声。

    “您有什么吩咐?”

    “把桌上水果盘里的苹果拿走,里面藏着海洛因,你要想法子让安若夏把它服下,将她的毒瘾,重新勾起。”

    “为什么?她的毒瘾刚戒掉。”宁熙儿身体一僵,先前暗中使计教唆洪金绑架安若夏,并给她注射毒品喂媚药已经让她后悔不已了,难道还要继续这恶行吗?

    黑色椅背往后倾了倾,依稀能听到酒中猩红液体轻晃的细微声响,“知道的太多对你没有一点好处,因为,好奇心太强,会害死猫的。”

    “我,我不想做了……”

    “不想做了?”粗嘎低沉的嗓音难听刺耳的盘旋在耳畔,隐隐透着三分压迫七分凛人,“很多事,既然开始了,就不能停手,宁熙儿,当初因为一时嫉妒对安若夏下手是你一个人做的,你说,如果这件事被她知道了,她会怎么对你?”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她会原谅我的。”

    “是吗?”那人低笑,充满了讥讽,“她是什么样的性格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人不犯她,她也犯人,人若犯她,那么,她理应会十倍相还吧……”

    指节紧握咯吱作响的绞动,眸色微沉,宁熙儿屏息缓缓眼睑,随着红唇的紧抿,眸底闪过一丝痛楚和阴戾,静默的定格在那没有生命气息的苹果上……

    结束了晚上的饭局,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去了“云端”,至尊六号包间里,除了原唱的声音还是原唱的声音……

    “诶,你们都不唱歌的么?别害羞嘛!”

    安若夏拿着麦克风四处递着,却是没一个人伸手去接,一气之下,索性强制的塞进了祁少羽手里,“你唱!”

    “一个人唱没意思,我要跟你对唱。”祁少羽没脸没皮的贴上,结果点了一首《纤夫的爱》差点没把安若夏雷晕过去,“我不会唱歌,你一个人分饰两角吧。”

    “喂,这么不给面子。”

    “熙儿,你在那边装什么深沉呢,来来来,跟咱们的祁太子爷合唱一首哈。”说着便将静默坐在角落里的宁熙儿连扯带拽的推向了祁少羽身边,后者则是轻轻避开她的身体,浓眉不快的蹙起,继而又暗压下心中的不爽将另一个麦克风递给宁熙儿,“会唱不?”

    “会一点。”

    宁熙儿缓了缓眉宇间凝重的神情,眸光时不时的往那边自己的包包上瞅,一首歌唱的频频走音,连祁少羽都忍不住侧头多看了她几眼……

    果然,真的是只会一点点……

    “小二哥,娅楠姐,你们想唱什么?我去给你们点歌。”

    今晚的安若夏似乎显得特别热情,落落大方的在祁娅楠和穆以哲中间坐下,左看一下,右看一下,最终,只得到了一个很让人郁闷的相同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