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暖暖确认了,她现在正面对人生的最大危机!
麻蛋的,她怎么遇到变态了?
这可是真正的变态,不仅视人命如草芥,同为女子,竟然还好这一口?
玉暖暖并不是歧视同性,她只是歧视女人对女人用强!
想到这种屈辱,她真觉得还不如死了算了。
当然,她并不想真的寻死,心中大骂几句何琼诗发泄完毕,她开始思考如何逃走。
身上各处都是火辣辣的痛,但扭动了几下身体,还好没有断胳膊断腿。玉暖暖眼前最大的问题,是如何弄断手脚上的绳索。
她正努力向墙角挣扎打算磨断绳子,柴房门外传来脚步声响。
“李大哥,大小姐让俺换班守门。”
随即一阵窸窣声响,推门而入的,是一名穿着镖师短打的少年。
少年看起来虎头虎脑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他捧着两个发黄的馒头和一碗水走入。
送饭的?
玉暖暖刚要闭眼假寐,这少年忽地伏低身体小声道:“姐姐,你是何师兄的亲妹妹吗?”
玉暖暖猛然睁大眼睛:“何翼?”
少年惊喜地点了点头:“是,何翼师兄!俺刚才偷听到大小姐说什么抓了玉暖暖,俺记得何师兄和俺提过,那日回京都路上招惹大小姐的姑娘,就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妹妹。来,饿了吧,姐姐你先吃点东西。”
少年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视线落在玉暖暖的伤口上,急忙放下吃的转身要走:“俺去偷点金疮药来……”
“等一下!”
玉暖暖满脸狐疑的叫住了少年,时至今日,她当然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
按理说,何琼诗只是为了出气才绑了她,应该不会派个卧底间谍来打探什么。只是,玉暖暖不会因此放下警惕。
“那日回京的路上护镖的,你也在?”
“是啊。”少年眼神懵懂地看着她:“何师兄像俺顺子亲大哥,算起来,你就是俺姐姐嘛。俺一定能偷来伤药给姐姐你疗伤。”
这孩子一脸憨厚老实巴交,但世上会演戏的大有人在,何琼诗便是个最好的例子。
假装娇蛮大小姐各种张扬,这种人设要比看似温婉类型的女子更加让人疏于防范。
玉暖暖只听说过白莲花和绿茶婊,何琼诗这种“红蝎子”,她倒也是第一回见。
毕竟造成了切肤之痛,虽然面前这位名叫顺子的孩子看着朴实可靠,她依旧打起十二分警醒无法信任。
“不必了,这点儿伤过几天就好了。我……我也吃不下……”
玉暖暖怕解药里有毒,更怕馒头和水有毒。若是致人死命的毒药也还罢了,要是其他迷人神志的药物,那真是比死还糟糕。
顺子眨了眨牛般的大睛显然信了,可他坚定地摇了摇头:“那不行,照顾不好姐姐,俺怎么对得起大师兄?你等着哈!”说完他赶紧跑了出去。
玉暖暖的疑惑未减,反正既来之则安之,她倒要看看这小子能搞出什么花样。
过了大约一炷香时分,刚才健步如飞的顺子却一瘸一拐回来了。
他小心翼翼回头看了看柴房外确定无人,这才掩上门扉蹲到玉暖暖身边。
嘚嘚瑟瑟,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可玉暖暖分明看到顺子手臂和大腿上清晰的刀口比自己还需伤药治疗。
顺子满脸真诚的举起药瓶:“姐姐,药不多,你赶紧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