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以为那点小伎俩就能设计到我吗?”陆皓阳冷笑。
慕容燕燕像是被抽干了气的皮球,一下子就瘪了,瘫软在地上。
这简直就是五雷轰顶。
她机关算尽,没想到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杜若玲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捂住了耳朵,用尽最后的力气,拼命的尖叫,“不——不——不——”
她发不出来别的音节了,只是不停的叫着一个不字。
她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不能接受这个毁灭性的打击,她快要发疯了。
“孩子到底是谁的?”慕容燕燕问道。
“你们没有资格知道,把这头血牛带回去好好养着,我需要血的时候,会随时来抽。别指望可以送她出国躲起来。她的罪状我都捏在手里,她要敢跑,我就让她把牢底做穿。”陆皓阳凛冽的丢下话,朝外面走去。
他没有一刻的停留,直奔妇幼保健院,他要把亲子鉴定交给景晓萌,拯救他们的婚姻,挽回她的心。
推开病房的门,床上空空如也,阿桦和阿枫趴在桌子上,睡得很熟。
他叫不醒她们,只能浇冷水。
“晓萌呢?”他问道。
阿桦和阿枫这才意识到出事了。
景晓萌给她们喝了杯果汁,她们感到特别困,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她想必是在果汁里放了安眠药。
“该死!”陆皓阳咒骂一声,立即调动人手,全城搜索。
一天、两天、三天、四天……她就像人间蒸发一般,无影无踪。他找遍了龙城、阳城和江城,所有她认识的人,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都没有她的踪迹。
机场、火车站、汽车站,没有她的身份证购票记录,银行也没有信用卡的使用信息。
景佩喻和方晓默也不见了。
陆皓阳面临崩溃的边缘,像发疯一般,没日没夜、不眠不休的寻她,找她。
她就像只断了线的风筝,飞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几天后……
小五来了。
“boss,我们有夫人的消息了,她搭乘了飞往c国的航班,下午三点起飞的。”
“马上给我安排飞机,我要去c国。”陆皓阳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阴黯的冰眸里终于有了一丝难得的微光。
没有了景晓萌,别墅里沉寂的可怕,他觉得呼吸都是无聊的。
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天没有合眼了,没有她柔软的身体在一旁暖床,他睡不着,除非借助安眠药,否则只能整夜辗转反侧。
倒了一杯威士忌,他一口饮尽,把头倚在冰冷的玻璃窗前,望着天空一轮残月。
月缺月会圆,人的心若缺了,还能还原吗?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是小五打过来的。
“boss,出事了,夫人乘坐的飞机在亚马逊流域上空遭遇雷暴的袭击,从三万英尺的高空坠落,机上人员可能无一生还!”
仿佛有一记霹雳在陆皓阳的脑子里炸开了,他浑身碾过了剧烈的痉挛,“笨蛋萌,笨蛋萌……”
他从胸腔里喷出一口急血,倒在了地上。
……
亚马逊丛林,国际搜救队寻找到了jx820航班的残骸,现场惨不忍睹,几乎没有一具尸体是完整的。
离飞机残骸处不远的地方,搜救队发现了一只半烧焦的皮箱,皮箱的一角刻着vivianjing,陆皓阳认出来了,这是景晓萌的英文名字。
他的手在颤抖,身体也在颤抖,他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希望这只是一个噩梦,梦醒了,他的笨蛋萌就会回来了。
法医对寻找到的尸骸一一做了鉴定,没有景晓萌的。
或许她的尸体掉落在了别处,或许她掉进了河里。
陆皓阳动用了所有的人、直升机和船只在方圆数十公里的范围搜索了数十日,依然没有找到她的踪迹。
他不愿放弃,他没有刮胡子,没有剪头发,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身体到处是被荆棘划破的伤痕。
但他感觉不到痛,感觉不到疲倦,他要找到他的女人,带她回家,不能把她孤零零的留在这片荒野里。
“boss,阿枫从龙城机场传来消息,有乘客在登机之前临时返了回来,说有东西忘在洗手间里了。据地面服务人员回忆,该乘客是名女子,虽然带着墨镜和口罩,但从身形的描述上看,有点像夫人。”小五说道。
陆皓阳震动了下,空洞而无神的瞳眸里有了一丝微光。
是笨蛋萌吗?她没有上飞机?她逃过一劫了?
“马上通知小六去查这个人。”
陆皓阳回国已是三个月之后。
没有登记的女乘客依然是个谜,没有她的任何线索,从机场的监控上看,她确实离开了机场,幸运的逃过了这一劫。
一下飞机,陆皓阳就径自去了伊三姨的住宅。
“三姨,你告诉我,景晓萌还活着,她还活着。”
伊三姨轻轻的叹了口气,“夫妻宫行至破军星,你们终究没能避过这一难。”
“我现在就想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你能算出来吗?”
他从来都不信这些东西的,可是现在他绝望了,崩溃了,无论是什么方式,他都要尝试一下。
“我帮你算一卦吧?”伊三姨拿起了手边的龟壳。
“淘沙成金,骑龙踏虎,虽是劳心,于中有补。此卦串镜重圆之象,凡事劳心有贵也。”
“你的意思是我们还有破镜重圆的一天?”陆皓阳连忙问道。
“我还是之前那句话,守得云开见月明,只要缘分没有断,飞出去的风筝终究还是会回来的。”伊三姨慢慢悠悠的说。
陆皓阳的心里有了一丝安慰。
他愿意相信伊三姨的活。
笨蛋萌还活着,一定还活着。
她是猫,有九条命,怎么可能就这样离开了?
回到别墅的时候,马雪婷正在铁闸门前等着他。
得知景晓萌遭遇空难,她高兴的几天几夜都没有睡着觉。
老天真是太眷顾她了。
“皓阳,晓萌的事,我听说了,你节哀顺便。”她故意装出很难过的样子。
“她还活得好好的,我节什么哀。”陆皓阳哼了一声。
马雪婷剧烈的震动了下,“她还活着吗?我怎么听说航班上的人全部遇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