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老眼昏花看错了,我一过来,看到景小姐拉着我家小姐,就以为是她把我家小姐推倒了……”张婶支支吾吾的解释,话还没说完,陆皓阳就暴虐的扬起一脚,猛踹过去。
她以抛物线的方式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墙壁上,又反弹的摔了下去,趴在地板上吐出一口老血,然后就一动不动了。
“把这条狗给我扔出去,让杜家来替她收尸。”陆皓阳低吼一声,两个佣人跑过来,把晕死的张婶拖了出去。
景晓萌冷冷的望着这一幕,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杜若玲浑身掠过恐惧的痉挛,虽然她知道这一脚不会踢到自己身上,但还是忍不住的害怕,就像看着一场惊秫无比的恐怖片。
她站起身,想要溜回房躲起来,陆皓阳铁臂一伸,抓住了她的头发,他猛力一扯,她疼的嗷嗷大叫。
上官念依慌忙冲上去解围,“皓阳,你快放开,若玲可是怀着你的孩子啊,万一真的动了胎气怎么办?”
陆皓阳压根就不理会她,一个字一个字吐出凛冽的警告,“杜若玲,我在阳城跟你说过的话,你都忘了是吧?我现在是不会动你,但等孩子生下来,我新帐旧账一起算,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他手一松,杜若玲就惊惧的躲到了上官念依身后,瑟瑟发抖。
上官念依安慰般的拍了拍她的肩,转头望着儿子,“皓阳,若玲都解释过了,这事全都是张婶那个恶仆搞出来,既然弄清楚了,就算了,大家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不要因为一点小事影响了感情。”
在她言语间,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算了?你当我陆家的家规是摆设吗?”
上官念依转过头,触到陆启铭阴郁的面孔,一阵寒意从背脊蔓延出来,“启铭,这件事就是个误会。”
“你身为主母,不但不维护家族成员的利益,反倒不分青红皂白,帮着外人来对付自家人,这是犯了哪条家规,你应该很清楚吧?”
陆启铭的每个字都像一颗子弹狠狠的击打在上官念依心头,她仿佛觉得历史再次重演了,这次的主角不只有丈夫,还有儿子,他们都偏向了下等的贱胚!
“我是太担心我的孙子,才会失去判断。为了皓阳的婚事,我操碎了心,如果他能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我至于这样恼火吗?陆家历代主母都是豪门贵族出生,现在他娶了个小市民回来,怎么服众?”
她打死都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她教训不要脸的小表砸天经地义,谁让她自不量力,勾引她的儿子。
“我陆家娶媳妇,看得不是出生,而是品德和性情,只要身家清白,没有不良污点,就有资格嫁进陆家。”陆启铭清晰而力的说。
景晓萌在心里给公公狂点一万个赞,不愧是第一家族的执掌人,公正严明、不偏不倚、一视同仁……
上官念依气恼无比,今天在小贱人面前失去威信,以后她的气焰就会更嚣张,更难赶走了。
陆启铭叫来了老李,宣布对上官念依的惩罚。
按照家规,主母犯事,要停职反省。
陆启铭决定,将豪宅里的事务交给景晓萌打理,让她做代理主母。
景晓萌吓了一大跳,条件反射的做了个跳起来的动作,想要推辞,被陆皓阳一把按住,动弹不得,“以后有不清楚的地方就问李伯,李伯会帮你熟悉所有事务的。”
“可是……”景晓萌还是忐忑,嗫嚅的想要说什么,感觉肩头一紧,就吓的把嘴巴闭上了。
上官念依和杜若玲两个人差点没吐血晕死过去。原本是想狠狠的教训景晓萌一顿,没想到变成了她的神助攻,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
“陆伯父,我跟皓阳可是有婚约的,我现在怀了他的孩子,难道你要坐视不理吗?”杜若玲愤怒的质问道。
“若玲,你们之间的婚约不是陆家和杜家订下的,而是你们的母亲私自订的。至于你怀孕这件事,等孩子生下来,做完亲子鉴定之后,确定是皓阳的孩子,我会让他承担起父亲的责任。”陆启铭慢条斯理的说。
“那我呢,他不该对我负责吗?我是杜家千金,不是外面那些下三滥的低贱女人,可以随便打发的。”杜若玲气急败坏。
“若玲,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来的,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我是看在和杜家的交情份上,才没有追究。现在皓阳已经结婚了,你再这么死缠烂打,也无济于事。”
陆启铭的语气始终是温和的,言下的意思却是比铅还沉重,让杜若玲难以承受,气得想要尖叫。从小到大,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东西,男孩子们也都把她像星星一样的捧着。唯有陆皓阳,连正眼都不瞧她一下。
她那么爱他,为了得到他,她不惜做任何事,原以为盗到了种,终于可以如愿以偿的嫁给他了,没想到半途竟然杀出个程咬金,把她的幸福完全毁掉了。
陆启铭让佣人送她回房,明天他会通知慕容燕燕接她回去。
景晓萌和陆皓阳也回了房间。
景晓萌差点虚脱了,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正要躺下来放松一会,蓦然想到陆皓阳替自己挨了一棍,又坐了起来,“陆禽兽,你的背还疼吗?”
“没事。”陆皓阳淡淡的摇头。
没事才怪,就算他再厉害,也是血肉之躯,不是钢铁做的。
她起身,到外面拿了红花油来,“我帮你涂一点。”
“拿开。”陆皓阳一把推开她,他讨厌红花油的味道。
“活血化瘀的,涂一点嘛。”她伸出手去掀他的衣服,这个行为就相当于在摸老虎的腰,她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借来的胆子。
陆皓阳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眼里威慑的目光灼灼射人,“你涂一下试试?”
景晓萌瑟缩了下,“要是不涂,会疼很久的,那里可是腰,不是说男人最重要的地方就是腰吗?”她的声音很小,仿佛自言自语。
有点促狭之色从陆皓阳脸上飘过,“你该不会是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