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宋东乙的老友重逢么?天高地远,作为他一个刀头舔血的人来说,能再见都是朋友,起码宋东乙没拿这位六不合当敌人。
聚仙宫势危,九州修士都知道,散修都知道,一天不如一天的聚仙宫壮大了外门,这位半生飘摇的六不合真人就担起了外门长老的重担,是了,带艺入门是供奉,可不能老是供奉着不干活啊!要知道现在的聚仙宫真的每钱养吃闲饭的。辛辛苦苦培养的弟子万戊伺被宋东乙给宰了,那位颇具天资的姚无心也一去不再回来,青黄不接是怎么形成的?怪不得别人,宫古老儿溺爱的万戊伺早就将宗门里能阻碍自己发展的那些师弟师兄们给处理干净了,以至于这个聚仙宫除了那巍峨破旧的山门,真的没啥的资格跟石屋派争那一州次席之位了。
老六在聚仙宫还真的是下了力的,这乍得富贵,再不是个无根浮萍,总得证明自己的能力啊,所以现在聚仙宫七成以上的任务啥的都是外门来做,宗门很是放心的由着老家伙折腾,老家伙还害怕自己做的不够多,不够好,所以这些年境界没提升多少,反倒是更瘦更老了几分,这次聚仙宫其实没啥的经历顾忌邡云州这边的情况,都是他六不合自己定夺的,这老小子竟然在这邡云州占了十几个地盘,都不算大,可加起来就不小了,而且这小子还派人去了齐劼州,这份眼光真的不错。
宋东乙给老家伙要了齐劼州地盘的地图,当然了还有这临海州的,那个地方宋东乙比较陌生,从来都没去过,不过对于九州修士而言,临海州没啥的神秘的,就连那东图州大家知道的也不少,所以一来二去的,这还真的就聊了大半天。至于那名剑仙女子,老六无意间撇过几眼,每看一眼都觉得识海被扎的生疼,这小子啥命啊?不停的闯下泼天祸,可就是死不了,你看吧!如今不光是自己修为高的一批,就连身边道侣都这么厉害,真是后辈第一人啊!自己老了,成不了那风口浪尖上的人喽!自己也早就看开了,你娘的,一个月自己还是只有九天是个高手,剩下的都说自己在闭关,至于宗门中的弟子都说自己是九长老,他都不在乎。
没多停留,宋东乙临走的时候劝六不合少造杀孽,修士要多顾忌苍生,魔族都快打过来了,给自己留后路的时候看看是不是给苍生留了后路,如今西荒在坚守的是佛国,可还是丢了几乎八成以上的领土。如今金统州是那读书人在坚守,整个金统州面对几十万的魔族大军,至今寸土未失,什么山上宗门,你有活路做退路,就想着偷生!可是百姓们有么?魔族来了,百姓都是鱼肉,他们没得选,要么战死,要么等死,反正都是死,那还不如拼了!老家伙知道宋东乙说的都是真的,都在传闻这小子在魔族的地盘上杀的七进七出的,都是真的,百姓真的这么重要么?
老家伙六不合是作揖到底恭送宋东乙远去的,至于最后这老小子的提醒,他似乎都没怎么往心里去,黄龙是个龟孙儿,渣渣一个,散布点谣言罢了,比陇右和万戊伺差远了。
再往东一千五百里就是泰宁州了,走泰宁州,直接穿过泰雷剑宗,一口气到临海州,横穿泰宁州万里远啊!谣言肯定都插了翅膀一样的漂洋过海了,爱咋咋地!
想是这样想,可总不能傻乎乎的不防备啊,而且宋东乙觉得,一路上肯定还要遇见那叫做黄龙的修士的,没二话更不用多说,到时候见面直接杀了就是了。就算是九州要抵御魔族的进攻,也不差他这样的修士,试问谁敢把自己的后背托付给这样一个人啊?倒是后别没死在魔族手里,死在了自己人手里。这也不是个自己人,青花山怎么养出了这么个白眼狼啊?
二人离了那处战场是非地已经三百多里了,过了草原就是山了,且是那种植被不多的山,这是太丽山北边的太公山,山高路险,不是那太丽山也不是太玄山,虽然说这太丽山太玄山是这南冥九州最大的两座山,可是除了这两座大山脉之外,还有北边的太公山和太雷山,太公山因为接壤太玄山,所以很多人也说这里是太玄山的支脉,太雷山接壤的是太丽山,也被人认为是太丽山的支脉。
跟太雷山不同,哪里有泰雷剑宗,算是有个顶级的大宗门坐镇山上,这太公山上没啥的大门派,又因为地势太险要,这里小宗门都少,关键是山下没多少百姓,养不起宗门,当然了有不少的隐世不出的散修在这山上蹲坑做那逍遥仙,也有那拉起几十号人一起聚众修行的,不敢妄称宗门,因为没得传承,大家都叫散仙,你比方说这做山头脚东王峰,山上五个修士洞府挨着,那就是东王五老,你反正这名头听上去都不差,可修为差了十万八千里。
宋东乙和齐初玄已经进了山了,眼前就是一座巍峨山峰,叫做公羊峰,齐大姐说了,是山中没甚的出名修士,最厉害的是一个叫宁河的散修,炼丹有一套,为人有问题,入不了大宗门,当然了,他自己也对那些大宗门没啥的兴趣,就在太公山上找了一出最险要是小山头,做了逍遥仙。逍遥人逍遥仙,日子可以很愉快!
两人挺住了脚步,没别的意思,这就是这公羊峰前有人拦路,一个大汉,光膀子手持大板斧,凝神境巅峰的样子,是个半人半妖的大块头,投错了胎,生错了地方,本人当成妖怪逼到这山里的,宋东乙没让齐初玄动手,是因为这大块头身上没杀气!看样子是杀气腾腾,看气势像个宝宝,这总呆萌的逆差让两人心里都很无语了!
大块头用手对着两人指了指,又指了指自己,然后再指了指山那边!意思是让两人跟着自己走,啥情况?两个人看着这壮士,看了好一会儿,看的这家伙都不好意思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