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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0章 爱情猜不透(3)
    有些人注定会成为命中劫数。

    若没有初见,也就不需要遭遇那些无法承受的折磨。

    譬如,她不会因为沈夜,忽略自己本就喜欢的傅时遇。

    可随后又想,如果没有雨姑,没有雨姑的计划,又谈何挫折?

    但提到雨姑,势必会提到父亲南中远。

    父亲要是没有遇见雨姑,没有遇见景文,是不是他的心就永远会在自己母亲姜齐的身上。

    一辈子,不会忘记。

    可惜,父亲也不想变成现在这样,他比任何人都希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所以南知心想来想去,跟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起身,她走了,没再转头看沈夜一眼。

    沈夜垂眸,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却见南知心走到了一边,纤瘦的背影里满是凄楚。

    他想说。

    知心,恭喜你。

    可电话已经挂上,他当真没有机会亲自转达。

    沈夜起身,走了几步,忽然捂着嘴,剧烈咳嗽。

    他生病了。

    很严重的病。

    这可能跟小时候以及他被雨姑当成棋子利用有关。

    心里藏的事太严重,就容易生怨。

    怨恨一重,自然会影响身体健康。

    心病,又无心药医。

    拐角处,傅时遇靠着墙壁,眯着眼睛看着窗外。

    南知心干咳,二爷听声,转头,快步上前,搀住她的手:“说好了?”

    她勉为其难的笑笑,却有些尴尬:“我跟他吵架了。”

    “哦。”傅时遇一时怀疑,“傻丫头跟沈夜有什么吵的?”

    南知心的手落在傅时遇的掌心,蹙眉,深思:“对啊,我跟沈夜有什么吵地。”

    但就是气不过。

    抬手,指甲轻蹭南知心高挺的鼻梁,他淡然一笑:“傻丫头。”

    南知心嗤笑一声:“就当我很傻吧。”

    即便再傻,也是他的心头宝。

    这很正常。

    和沈夜见面,二爷为了舒缓心情,带着南知心去做衣服。

    南知心摇头,不解:“家里衣服多的是,还专门做什么?”

    傅时遇温柔,给太太开了门,声音柔软:“那不一样。”

    南知心苦笑不已:“哪里不一样。”

    “你现在很特殊,如果日子再长点儿,你这肚子……”傅时遇话未说完,南知心自然接口。

    “那就买孕妇装?”

    “可我还想订制几件西装。”傅时遇一进去,便从服务员手里接过了尺子,放到了南知心掌心,“太太,麻烦你了。”

    “我给你量?”南知心瞧瞧自己。

    傅时遇挑眉,言外之意太明显。

    他不要除了南知心以外的女人和他有亲密的接触。

    南知心怒拍额头,慵懒地看他:“好,小祖宗,我给你量。”

    傅时遇将尺子以及手紧紧握住,随即带进了试衣间。

    南知心傲娇的扬起下巴:“好啊,你把外套脱掉,我给你量?”

    二爷眉头一凛:“只有外套?”

    南知心扁扁唇,眼神下移:“你经常订制衣服,应该有你的尺码吧?”

    对二爷的企图,深感怀疑。

    就好像……好像是故意这么做的。

    南知心手指落在他腰上,言简意赅:“你就是故意的。”

    “我若不故意,傻丫头肯定不会跟我废话了?”傅时遇退后两步,坐下。

    给南知心拎了一把椅子,将人拉到了怀里,“太太,要量腰么?”

    “……时遇,腰还好么?”

    “我好不好,夫人不知道?”傅时遇垂眸,握着她的手指,落在自己的手腕上,“从哪里量起?”

    兴致一起,南知心迅速起身,绕到对方身后,手中尺子故意套到了对方的脖子。

    二爷舒适地躺着,合着眼睛。

    毫不介意。

    他安静时,俊朗的颜,更加迷人。

    试衣间里的柔和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

    南知心瞧着自己老公,伸手将尺子拿开,专注地做事。

    几分钟后,她柔声喊了:“时遇,快起来啊。”

    傅时遇嗯了一声,睁开眼睛,含笑:“太太想让我起来?”

    “对,起来。”南知心面色平静。

    不起来,还怎么量呢?

    傅时遇听话,起身,张开两手。

    南知心拿着尺子,去量,量完,扫了一眼,双眼含泪。

    “好瘦。”

    傅时遇低头,甜言蜜语:“多谢太太夸奖。”

    南知心腹诽。

    怀孕了,竟然没有时遇腰细,真是气煞我也。

    “跟你一起做衣服,我自卑。”她一笑。

    傅时遇听进去了,调侃问:“那好,我不做了。”

    “别啊。”南知心抱住他胳膊,不舍盛世美颜,“还是让我给你量吧。”

    她抓了抓他的衣摆,往下扬扬手:“下来一些。”

    傅时遇低头,没反应过来,自己的太太已经踮起脚,在他的鼻翼轻点。

    他愕然,手指触碰着自己的鼻翼:“傻丫头,敢偷袭?”

    “没办法,长得太帅,会让女人包容性太强。”南知心的指腹划过傅时遇的侧脸轮廓。

    可惜,不该撩的。

    撩到最后,她却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可能外面站着的人意识到什么,纷纷退出了房间。

    大门合上,南知心和傅时遇对视一笑。

    竟又尴尬,又委屈。

    傅时遇握住南知心的手腕,语气轻盈,太过无趣,转身,再次倾身而上。

    “我想卸货。”

    二爷咂舌:“那可还有好几个月。”

    南知心低眸:“不能总是我伺候你啊。”

    二爷懂了:“等你生了,还回来。”

    还有这样。

    夫妻俩,订制西服所花的时间,已经可以赶上大家一起吃饭的时间了。

    不过出了门后,知心方才了解到。

    这地方,是二爷的。

    言外之意是,他们非客即主。

    夫妻二人在外闲逛一圈,才回得家。

    一到,南知心便拿出母亲的日记本,寻找蛛丝马迹。

    有了母亲的日记本,她就可以和宁渊解释清楚了。

    然而。

    日记本的第三页,她就看到了这样的内容。

    【中远是一个十分痴情的人,看到他为了初恋那样不顾一切的样子,我就在想,我选对人了。我喜欢这样专一的男人。真高兴遇见他。如果景文没有离开他的世界,或许中远会十分开心吧。】

    看到母亲写的日记,南知心蓦然明白过来。

    原来,她以为的不公平,在母亲眼里,恰好是优点。

    专一?

    是啊。

    父亲对景文阿姨,如此专一。

    【有时候我感觉中远就像我的偶像,他活在我的世界里,我看着他,都感觉是老天的恩赐。想到那一天,宁太太来找我算账的时候,中远为我挺身而出,将我护在身后,我就知道,此生我非他不嫁了。】

    宁太太?

    一定是宁渊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