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记得不错的话，大长老确实有一套易容方式。

    在沈从瑢看来，即便那人真不是大长老，那也一定和大长老脱不开关系，就单单从出招习惯这件事上就能推测出来。

    之前他有怀疑是沈钰臻，但事实上事情发生之前，沈钰臻确实还在禁闭室没出来，而且出招习惯也和大长老完全不同，所以只能定为可能中的可能，或许也是不可能。

    他和大长老之间本来也是貌合神离，因为城里发生这一系列的事后才心照不宣的开始合作。

    但这不能代表，他们之间的事就这么过去了，能抓住对方错处打压的时候，他是绝不会心慈手软的。

    所以这也算是给他一个可以试探观察情况的机会。

    沈钰臻静静的看着大长老，眼神中仿若有隐藏起来的伤心及痛楚。

    良久，只听他道：“从我进来开始，义父就没有给我一个可以说的通的理由，我为什么会想要和贼人串通勾结，又是想要图个什么？还有，说我串通勾结的证据呢？”

    “证据就是你表哥亲眼所见，并且亲身体会到你和贼人勾结起来给他和沈大弄了一个圈套！”

    大长老自然也不希望听到说是沈钰臻做的，毕竟是自己的人，但事实上现在沈从瑢的话在他们当中是有一定的威信存在，不是轻易就能忽略得了的，所以形势对沈钰臻而言还是不乐观的。

    “原来如此……”沈钰臻似是自嘲着，敛眸，唇角勾了勾，“从我来到义父身边开始，接收的一切教诲都是来自义父，是义父亲口告诉我，说话做事要有真实依据，不要随意妄加揣测。然而现在，就只是因为表哥的一句话，义父竟然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我一句，从我进来开始就一直在让我认罪，可我何罪之有？”

    沈钰臻一字一句都像锤子敲打在大长老心上，虽然他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可人总是会善变的，就算他之前处处都对他留了一手，但别的时候，他对沈钰臻还是很满意的，至少沈钰臻会像别的孩子那般对他好，也让他体验了为人父母的感受。

    大长老沉默了，忽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沈从瑢见事情有变，却也不急不缓，抿了口茶，颇为无奈又恨铁不成钢的神色，“表弟难道是忘了，之前你那贴身小厮的事了？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之前因为臧玫和沈钰臻联合起来给他设了一个圈套，他还一直记着这件事，也是因为这件事，他才想到将两个人联想到了一起去。

    “我的小厮？他……他怎么了？”沈钰臻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一看就是隐瞒了什么。

    在场的大长老和沈从瑢都是人精，一眼就看透了。

    大长老同样是变了脸色，唯有沈从瑢还淡定自若的喝着茶，嘴角不自觉弯起的弧度显示着他此时心情的愉悦，俨然是成竹在胸。

    “你的小厮怎么回你这个做主子的难道还不知道？”大长老感觉气的脑子有些发涨。

    小厮是他派过去跟着沈钰臻的，现在却间接性的帮助了沈从瑢，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将他的人给挖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