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的观望中,天心门重开山门大典的日子终于到了,所有人都到了山门前的广场上,想看看是什么结果。
解清英夫妻二人作为贵宾站在最前面,两人看着眼前的大台子,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
宫泰生迈步走上台子,拱着手说:“家师正在闭关冲击更高境界,因此不能主持这次大典,所以由我代为主持,还请各位见谅。”
杜国洪在下面大声叫道:“莫要说那么多废话,既然云叶丰在闭关,你作为他的徒弟,主持也无可厚非,还是赶快进行吧!”
其他人纷纷复合,对于大家来说,天心门这次做出的尝试,可谓是至关重要,如果能够成功,其他人可以效仿。
宫泰生心中暗自冷笑,再次拱着手说:“多谢杜掌门支持,也谢谢各位的抬爱,不过我要和各位说明,这次重开山门,是我师傅的主意。
就我个人而言,是不主张这么做的,至于说因为什么,大家心知肚明,有些话我不便多说,免得有人怪罪。”
他就是指桑骂槐,所有人都很清楚,话语之中所指的是解清英,毕竟对方是大少爷眼前的红人。
杜炎同样开口说:“我觉得贤侄不必如此,既然已经决定了,就不能打退堂鼓,咱们还是赶快进行吧!”
宫泰生做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刚要说继续进行,一名弟子慌慌张张的跑来。
这名弟子面色难看,气喘吁吁的说:“禀报大师兄,大事不好了,刚刚师傅闭关之地,突然发生塌陷,师傅冒死冲出。
但是却由此走火入魔,现在已经陷入昏迷,师兄赶快去看看吧,否则恐怕就晚了。”
宫泰生做出一副慌张的样子,从台上飞身而下,跟着弟子向后面儿去。
大家看到这种情况,同样也跟在后面,一路熙熙攘攘,好像看什么大热闹一样。
解清英夫妻二人跟在人群之中,一副淡然之色,也想看一看,这个真小人,能玩出什么样的花样来。
蒙杉杉在一个阁楼上,愤恨的捶了一下说:“这个小子在搞什么,直接重开山门不就完了,干嘛弄得这么复杂。”
谢若烟冷笑着说:“不过就是一只小虾米,还能掀起什么风浪不成,咱们也跟过去看看。”
大家一路来到后面,进入一个院落之内,云叶丰躺在一张竹席上,已经陷入昏迷,嘴角不时流出一股黑血。
宫泰生一进院子就跪下来,膝行到师傅面前,一脸的情真意切,不管从哪里看,都是孝敬师傅的好弟子。
他不断的用手擦拭师傅的嘴角,同时轻声呼唤:“师傅醒一醒,千万不要吓唬徒儿,你可不能有事,否则让徒儿怎么活。”
杜国洪迈步上前,认真打量一番说:“我觉得云掌门,并不像是走火入魔,反倒像是身中剧毒,莫非是有人不想天心门重开山门,所以暗中给云掌门下毒。”
他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解清英身上,是个人都知道,毒魔用毒的本领,可谓是出神入化。
而且作为大少爷面前的红人,也确实有这个动机,阻拦天心门重开山门。
解清英对大家的目光视而不见,一副淡然之色,轻飘飘的看了一眼云叶丰。
他毫不在意的说:“云掌门已经毒入膏肓,绝非今日才中毒,现在不要深入骨髓,就算是最强的解毒圣手,也只能束手无策。
从云掌门的面色来看,中毒应该是在三四天之前,也就是我到达这里的时间,下毒的人掐的真准。”
解清英说的轻描淡写,意思也不言而喻,至于说别人信不信,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
宫泰生泣不成声说:“如今我师傅身遭不测,这次的大典不能进行,实在是对不住各位。”
解清英冷然一笑说:“我说不可以,既然重开山门大典,是云掌门的夙愿,那在他弥留之际,就应当助他完成。
而且我这次到这里来,就是传达大少爷的意思,允许天心门重新立山门,不只是他们,其他门派也可以效仿。
但是丑话说在前头,自立山门之后,不再受到天录教的庇护,以后完全自生自灭,任何事情都与天录教无关。
而且你们在天录教的地盘上立山门,每年必然要有所供奉,至于说供奉多少,会根据你们门派的规模,定下具体的数量。”
杜炎瞪着眼睛说:“按照你的意思,我们每年拿出足够的供奉,而且还得不到庇护,哪有这种事情。”
百里飞雪冷淡的说:“如果觉得不满意,就不要重开山门好了,到时不用拿供奉,而且还能得到天录教的庇护。
既想重立山门,还想不付出代价,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你们也可以选择重立山门,然后不交供奉,至于后果怎么样,就得看大少爷的心情了。
而且不是只看一次,并且除了大少爷之外,如果高层哪个心情不好,正巧把你们给想起来,也是命中有此一劫。”
这丫头是赤果果的威胁,要么花钱买重开山门,还得不到任何好处,这样是要面子,不要里子。
要么老老实实的趴着,乖乖的在哪儿装孙子,除了丢面子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好,就是要李子不要面子。
一道选择题摆在大家的面前,面子里子只能要一样,想要都要也可以,有足够的实力,能承担报复即可。
杜国洪和杜炎彼此对望一眼,全都选择默然不语,现在的情形很明显,面子可以不要,命不能没有。
宫泰生绝对是骑虎难下,重开山门是他们挑起来的,已经作出选择,只能硬着头皮走到底但是后果如何,用脚趾头想都知道。
天录教绝对不是善男信女,对他们这只出头鸟,肯定不会惯着脾气,供奉一定不低,用不了一两年就把他们榨干,然后就有借口,直接屠杀殆尽。
宫泰生心中不断的骂娘,解清英实在是太歹毒了,这种办法也能想得出来,把人往绝路上逼。
宫泰生将心一横,一下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