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莫小筝坐到车上还是止不住的哭,霍宸静静的等了她20分钟,直到她完全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才抽出一张纸巾给她擦脸。
“当着我的面,为了另一个男人哭成这个样子,我是该生气呢?还是该吃醋呢?”霍宸一边给莫小筝擦脸,一边似笑非笑的抬眼看她,看起来倒像是真的生气了。
莫小筝还带着浓重的鼻音,红着眼睛瞪霍宸,“该打!”
霍宸笑了,丢掉纸巾把人给拥进了怀里,“是是是,该打,我应该哄你的对不对?”
“哼!”莫小筝傲娇的撇过头,手却老老实实地环住了霍宸。
霍宸像哄小孩子那样,拍了拍莫小筝的后背说道:“那我们今天晚饭就不回家吃了,去吃日料吧!”
莫小筝最近胃不太舒服,在医生检查过后,为了保养她的胃,霍宸几乎不准她在外面吃饭,更不要说是吃生食了。
连姨见天的给莫小筝炖补汤,霍宸早就知道莫小筝喝腻了,所以才会选择用这种方法来哄她。
而被迫保养的莫小筝闻言,立刻把头抬起来盯着霍宸,“这可是你说的。”
把莫小筝的头按回怀里,霍宸早就料到了她的目的,轻飘飘的说道:“是我说的,不过仅此一次,你一个月还是只能吃两次。”
莫小筝撇嘴,“切,小气。”
伸出拇指和食指按在莫小筝的嘴角,霍宸半强迫式的让它勾了起来,然后有些坏坏的在她耳边说道:“我小不小气,我相信我的岳父大人会愿意给我正名的。”
“……”
莫小筝原本正在奋力反抗霍宸的“魔爪”,可一听这话,直接就傻掉了。
“霍宸。”
霍宸一脸无辜的看着莫小筝,手指还在她的脸上作乱,“怎么了?”
“那是我爸。”莫小筝很认真的说道,认真到她都开始咬牙切齿了。
霍宸点头,“对,我知道,我的岳父大人。”
莫小筝眯起了眼睛,一把拍掉霍宸的手,然后双手并用反按住了霍宸,而霍宸也不反抗,任由莫小筝居高临下地压着自己。
“一,是未来的,是不确定式的。”莫小筝用尽全力控制住霍宸,瞪着他说道。
“在我这里没有不确定。”
霍宸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莫小筝的后半句话直接被堵在了嗓子眼里。
“你闭嘴,我还有话没说完呢!”莫小筝很快就把那丝羞涩抛诸脑后,凶巴巴的说道。
霍宸无奈的耸了一下肩,闭上嘴不再说话了。
意识到自己的力气根本就不能拿霍宸怎么样,莫小筝又是气又是恼,也不按他的手腕了,直接捏上了霍宸的脸,悲愤交加的吼道:“二,那是我爸,他应该是我的靠山,为什么我总是在被你威胁!!!”
天知道她有多委屈,明明是他的亲爸爸,明明说过然后一直保护自己这个宝贝女儿,结果10次里有8次他都是站在霍宸那边。
虽然的确是为了她好,但她就是不服气!
“呵!”
霍宸笑了,伸手把莫小筝的唇压在了自己嘴上。
“那还不是因为,你太乖了。”
噙住莫小筝的唇瓣,霍宸夺走了她全部的呼吸,然后一个翻转,两个人的位置就调转了过来。
而此时的莫小筝大脑一片晕眩,等她想起来要反抗的时候,已经晚了。
霍宸放开莫小筝的时候,她已经连气都喘不匀了,可即使这样,她也不愿意放过霍宸。
“我觉得你在内涵我,并且我有证据!”莫小筝揪住了霍宸的衣领,有些气喘吁吁地说道。
“那这可怎么办呢?”霍宸盯着莫小筝,眸色越来越深了。
莫小筝手一松,整个人靠在了霍宸的怀里,软软的说道:“罚你请我吃好吃的。”
看着突然变了态度的莫小筝,霍宸怔了一下,很快的,他似乎是微微的叹了口气,然后伸手握住了莫小筝的肩膀,有些无奈的说道:“遵命。”
从日料店里出来以后,莫小筝的心情的确好了很多,霍宸也终于松了口气。
“好了,回家吧。”
“嗯,回家!”
他们都以为,这件事情发展到现在就应该全部结束了。
该申冤的得到了正义,该认罪的得到了惩罚,该走的走了,该留的也留了。现在的他们要回家了,要去过他们自己的日子了。
可是,总有那么一些人,他们不会认为是自己罪有应得,只会觉得都是因为你的存在,他们才会遭到这么大的磨难。
而为了抚平他们自己的伤痛,他们就会做出更多的错事来。
当看到那把尖刀朝他们刺过来的时候,莫小筝的第一反应就是推开霍宸,然后她就感觉到肩膀传来一阵刺痛,有什么东西让她的整条胳膊都变得湿漉漉的。
应该是血吧,莫小筝摔倒的时候,这个念头慢悠悠的出现了。
见自己得手了,莫行德大笑了一声,举起已经被染红了的尖刀就直接往莫小筝的胸口再次刺了过去。
“莫小筝,你去死吧!”
“嘭!”“当啷!”
随着莫行德的身体重重的砸到墙上,他手里的刀也掉在了地上,霍宸捡了起来,直接一刀插在了莫行德的手腕上。
“啊啊啊!!!”
莫行德捂着手腕惨叫,霍宸却根本无暇再管他,急忙向莫小筝跑了过去。
“小筝,小筝你还好吧!”
霍宸紧紧的按住莫小筝的肩膀,止住了汩汩血液,有些慌乱无措的看着她苍白的脸色。
因为并没有伤到大动脉,所以虽然血流的有些吓人,但莫小筝的意识还算是清醒。她微微的摇了摇头,想要再冲霍宸笑一笑,却怎么也没有力气了。
“你别再动了!”
霍宸吓得声音都颤了,他一边按着莫小筝的伤口,一边手腕不稳的拿出手机联系了救护车和连超。
血越流越多,哪怕霍宸死命的按着,还是染红了他们两人的衣服。
而与此同时,刚刚还痛得满地打滚的莫行德却早已经没有了声响。
只是那把刀,又再次回到了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