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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九章 失足滚落
    是日清晨,晨曦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厢房之中,温和的阳光让人格外的舒服。

    陆白桃侧身靠在床边,苍白的嘴唇没有了血的颜色,连同陆白桃放血的手指,也变得苍白。

    “啪嗒。”

    清脆的声音,徒然的出现,摔在了地上,惊醒了庭院内的泠然。

    泠然箭步的冲了进去,搀扶着陆白桃,将她安顿在一旁。

    “你醒了?”泠然温润一笑,娴熟的给陆白桃倒了一杯茶水,“一晚上没睡,小姐累了,这里不若交给奴婢,奴婢会好生的照顾的。”

    泠然说着转身给阿宸盖好了被子,便是搀扶着陆白桃朝着西厢房走去,陆白桃并没有意识到究竟会什么事情。

    只不过疲惫的女人,此刻根本就无暇顾及,只是说了一句,“辛苦了。”

    便是转身进了厢房。

    阴冷的女人,嘴角划过一抹邪魅,不过片刻便是消失殆尽,只是须臾便是回到了阿宸的厢房,悄然的坐在那里,手托着腮帮,倦怠的趴在那里,直到有人轻声的推搡着,她才苏醒过来。

    “不好意思,我实在是太困了。”

    泠然陪笑着,不自觉的揉捏着惺忪的睡眼,其中的一个手指,还是不安分的翘着,上面被一层层的白纱包裹着。

    燕神医看了眼泠然,心里也是知道了大概的事情,在他的脑海里,已然是断定了面前的女人,衣不解带,为阿宸做了什么事情。

    燕神医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西厢房,无可奈何的叹息着。

    至于这阿宸大抵是有了陆白桃的输液,一晚上的休息,此番气色也是缓和了许多,只不过依旧是紧闭着双眼,躺在那里,没有丝毫的知觉。

    至于陆白桃的厢房内,陆白桃魂不守舍,脑海里嗡嗡作响,根本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阿宸没有安然无恙的苏醒过来,这对于陆白桃来说,一天就是一个折磨。

    眼见着颓然的陆白桃,此番正是打算坐在床榻上,便是一个激灵,脑海里灵光闪现出一个念头。

    陆郎中曾经说过,这白蜡的作用,却是一见到阿宸之后,怎么便是忘记了,当下不顾一切的翻箱倒柜,寻找着白蜡铺。

    只不过,这白蜡铺在陆白桃离开不多时,那个贪得无厌的男人,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跟着大掌柜的,将这白蜡铺收为己有。

    这戚丞相迫不及待的想要生产出来白蜡,“造福一方”,想要迫不及待的敛财,他怎么可能不急于求成。

    这不,陆白桃翻箱倒柜都没有发现这白蜡铺残存的还有什么白蜡,多的不过是那些个半成品,横七竖八的散落在地上。

    “怎么回事?连个白蜡虫都没有,他们是吃虫子的吗?”

    陆白桃紧蹙着眉头,内心和忐忑不安,早早的就已经被失望淹没,满怀欣喜的等待,没想到竟然换来这样的结果。

    陆白桃不由得关上了柜子,疲惫的女人,背靠在柱子上,顺着柱子瘫软无力的坐在了地上。

    白蜡铺里没有了白蜡虫,那就等于没有了白蜡虫的分泌物,白蜡铺形同虚设,人没有赖以生存的粮食一样。

    陆白桃盘算着,思忖着对策。而任由着厢房内,泠然淡然的服侍在阿宸的身旁。

    直到陆白桃转而托着疲惫不堪的身子,离开了白蜡铺,寻找着白蜡虫,此刻它是治病的良药,可以让阿宸脱离苦海。

    倔强的女人,身穿着轻便舒服的衣服,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白蜡铺。

    除了那个叫泠然的女人,根本就没有人知道陆白桃离开了白蜡铺。

    似乎,人在遭遇不测的时候,身边总是凭空多出来一些陌生的人,扼制着他的咽喉,让他不吐不快。

    连同赵元叡出现在白蜡铺,嘘寒问暖,打听阿宸情况的时候,这个泠然都是借故搪塞着,胡言乱语着。

    “殿下,小姐离开了厢房,奴婢并不知道去了哪里?”

    泠然自然是不知道赵元叡私下派人照顾了陆白桃他们,白蜡铺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赵元叡也是一清二楚的。

    当下的矢口否认,赵元叡并没有拆穿,只不过是浅笑着,并没有过多的言语。

    只是一个转身,便是命令着暗卫寻找陆白桃的下落,此番他果然是小觑了女人,女人因为一个男人,做出来的事情,绝非那么简单的,只要她想,作恶的手段。让男人都望尘莫及。

    好在,她对阿宸并没有充满了敌视,赵元叡也不能说什么,只得是眼睁睁的看着,泠然留在阿宸的身边。

    时间停留在半个时辰之前,陆白桃手上拿着镰刀,寻找着白蜡虫,内心对虫子的恐惧,让她的心紧绷着,哪怕是格外小心翼翼,避开了眼前的蛇虫鼠蚁,冷不丁的被树枝触碰着,她都不停地跺着脚,紧张不安的喊叫着。

    那是她得克星,按说她可以不用只身前来的,吩咐个下人婆子就可以了,可是白蜡铺如今萧条,又被戚枫的人欺凌、羞辱,所以各个 也都是畏首畏尾的,各个借口着腹痛难忍。

    陆白桃恨铁不成钢,并没有为难他们,只得是独自一人来到了此处。

    她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所有的事情,都是那么多的巧合,她也无暇顾及,那个赵元叡送过来的泠然,究竟是谁,她也没必要知道。

    此刻,她关心的只是阿宸的安危,遍体鳞伤的男人,触动着她的神经,让她痛心疾首,无法停止她的脚步。

    白蜡虫?

    葱白玉手紧攥着,陆白桃自我鼓励着,睁开了眼睛,那突然出现的虫子,让陆白桃趔趄后退,狼狈的躲避着,这不速之客的到来。

    然而,脚下一滑,陆白桃连滚带爬的滚了下去,周身被周围的荆棘划破了衣服,连同皮肤也被划伤了,那灼人的疼痛,让陆白桃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在弥留之际,耳畔似乎听到一个声音,“从这么高的地方滚下去,应该死了吧?”

    倦怠的陆白桃,尝试着想要看清楚,究竟是谁,却因为体力不支,晕厥了过去。

    而在不远处的地方,一个女人手提着棍子,那不安分扭动的虫子,让她慌乱之间,将棍子扔在了地上,转身消失了踪影。

    陆白桃是生是死,并不是她想要知道的事情,她只是仓惶的离开了这里,须臾之间便已经没有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