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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据理力争
    衙门内,陆大人端坐在堂前,月秀身穿着囚服跪在地上,身上已经是遍体鳞伤。

    至于那个男人,则是漠然瞥了眼月秀,手捂着受伤的头,坐在了椅子上。

    周围围观的百姓指指点点的,说着月秀的不是。

    而明眼人,都是可以看清楚,这个月秀似乎受到了非人的待遇,那身上残留的痕迹,依旧是渗出了殷红的血,让人触目惊心。

    “大人,这个疯妇谋杀亲夫,就该浸猪笼处死。”

    冥顽不灵的男人,怒目而视的望着月秀,就算是瑟瑟发抖,对于月秀他也是没有丝毫的怜悯。

    陆大人看了眼月秀,摇头叹息着,这是祖宗的规矩,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改变。

    随手一挥,便是打发了他们。

    “等一等。”

    人群之外,陆白桃拖着长裙,不顾陆王氏的阻拦,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太多的事情,让她无法隐忍。

    而这一次,阿宸站在了陆白桃这边,毕竟草菅人命,是阿宸不耻的行为。

    “你还敢来?

    男人捂着脸,怒气冲冲的质问着陆白桃,若然不是陆白桃的出现,这个月秀也不会如此的躁动不安。

    家徒四壁又如何,全都是月秀没有打点,而自己只是缺少一个契机。

    “有什么不敢的。”

    抬眸漠然白了眼男人,上前搀扶着受伤的女人。

    那周身的疼痛,让陆白桃不忍直视,忙不迭的请来了郎中。

    “你要干什么?”

    男人忙不迭的阻止着陆白桃的行为。

    “大人,你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丫头把这个疯妇释放了吗?大人三四思才是。”

    陆白桃梨涡浅笑,悠悠的说道,“却是如此,大人该是三思才对。”

    陆白桃上前,不顾男人的反对,毫不犹豫的将女人的衣袖拉了起来,周身的痕迹,刺激着在场的男女。

    “没错。”

    阿宸看了眼男人,男人下意识的退后着。

    “大人,我且是想知道,月秀身上的伤,乃是个人所为?”

    陆大人:送进来便是如此。

    陆大人是聪明人,原本这月秀在这衙门就没有受到非人的待遇,更不用说是毒打了。

    可是如今,月秀遍体鳞伤,她自然是不可推卸的。

    “大人……”

    “大胆。”

    男人还要说什么,却是惊堂木一响,男人扑通跪地,瑟瑟发抖着。

    “你且是说了,这月秀身上的伤,究竟是怎么回事?”

    阿宸直言询问着陆大人。

    陆大人若有所思望着阿宸,须臾才是说道,“本官却也是奇怪,究竟是为何,月秀身上有伤?”

    男人言辞闪烁,这言外之意,便也是男人打的结果。

    “大人,我不告了。”

    男人忙不迭的拖着月秀,朝着县衙外走去。

    “大人,他不能带有月秀。”

    “他是我的娘子,我想怎么都可以。”

    男人蛮不讲理的说道。

    陆白桃毫不留情的阻止着男人的去路,“且是说是她是你的娘子,便也不是阿猫阿狗,任由着你欺凌。”

    陆白桃毫不留情的教训着男人,旋即便是转身,“大人,白桃代月秀转告他。”

    陆白桃毫不犹豫的指着男人。

    当下一片哗然,竟然是有人要状告男人,还是一个黄毛丫头?

    “陆小姐,你可知这有悖常理?”

    陆白桃点头,“知道,三从四德,三纲五常。”

    “却也是不知道,这所为的三纲五常,三从四德本就是糊涂。”

    “月秀便也是三从四德,结果又是如何。”

    陆白桃自然是知道,跟着他们理论,根本就是不切实际的事情。

    所以陆白桃也是隐忍着不多说什么,至于这阿宸则是一把将陆白桃拉到了身后。

    这激动的陆白桃保不齐三言两语就会说出什么男女平等的话来。

    思及此,阿宸冲着陆白桃摇了摇头,“大人,贱内并非这般意思。”

    阿宸望着四周,喃喃说道,“大人,此人欺凌弱小,却也是罪大恶极,只不过月秀伤害丈夫,也是天理不容。”

    陆大人若有所思的望着阿宸。

    阿宸接言说道,“此二人都是犯下了伤人的过错,应该同浸猪笼。”

    陆白桃错愕的望着阿宸,这个阿宸是疯了吗?他可是让他搭救月秀的,而不是送月秀去死的。

    “阿宸……”

    阿宸冲着陆白桃摇了摇头,“伤人者同罪。”

    阿宸轻描淡写的说道,这陆大人也是心领神会,便是吩咐着捕快把面前的男人给带了出去。

    陆白桃不明所以,纳罕的望着面前的阿宸。

    阿宸悠悠的说道,“你放心好了,一会他就会回来。”

    果然话音未落,男人又被拖了回来。

    “怎么,浸猪笼还是可以收回成命的不成?”

    阿宸冷眸瞥了眼男人,阴冷的眼眸,让男人不寒而栗。

    却说这陆白桃这才是恍然大悟,眼前的男人本就是伤害了女人,所以必须要承担着过错。

    阿宸借着浸猪笼的惩罚,教训这个贪生怕死的男人。

    这男人本就没有想过自己会受到惩罚,慌乱之下,忙不迭的阻止着,不愿意再提浸猪笼的事情。

    “大人,她谋杀亲夫一事,大人可是给个交代?”

    怒目而视的男人,不依不饶的说着。

    “大人,他谋杀亲妇的事情又当是如何?”

    阿宸依样葫芦悠悠的说道。

    这下,更是让男人怒目而视了,这阿宸似乎过于的关心自己的事情。

    “你……”

    怒目而视的男人,仇视的望着面前的阿宸,却也是寻不到个中的缘由。

    仇视的男人,直视着阿宸,却是无可奈何。

    须臾的功夫,陆岩也是闻声而来,便是借着捕快把他带出去的功夫,告诉哥男人一件事。

    男人紧蹙着眉头,不经意间的看着地上的月秀,若有所思的望着阿宸。

    莫不是这阿宸真的如同陆岩所说,始终对付自己,个中的原因,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月秀。

    毕竟这虎头山的匪患,他也是略有耳闻的,毕竟都是一群乌合之众,保不齐身边没有女人。

    所以他们接近他们只是因为这些女人?

    男人不由得细思极恐,心里更是不安起来。

    他虽然说暴戾,却也是不忍自己的女人被人侵犯的,所以他的心里是一定会保护了月秀的。

    思及此,男人忙不迭的说道,“大人,小的有事要禀告。”

    毕竟阿宸的身份,对于陆家庄的人来说,本就是一个不解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