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王大夫的贴身治疗
“喂,妈,是我,雨晨……没什么事,一切都挺好的,只是想你了就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呗!对了妈,爸的老寒腿还好吧?老家的天气又转凉了,我刚刚订购了一点活络油寄回去了,记得签收……没,我没乱花钱,很便宜的。
还有妈,说点正事,最近我账户要做公用,上面存了二十万的私房钱,我刚才都转给你了,你先帮我收着……妈!你说哪去了,我怎么会要您老的利息?不过您硬要给,就再给我包顿饺子吃吧。……”拿着电话的柳雨晨说到此,泪已满眶,“妈,接下来我工作会有点忙,可能短时间内都不能回去了,您二老记得保重身体,别熬夜,特别是你,别再熬夜看电视剧啦!好了,我又要去工作了,您休息吧。”
挂断了电话,柳雨晨紧紧抱紧了双膝,将小v脸埋在了丝袜中,哭得全身抽搐。她的坚强在此刻崩溃,剩下的只有人类对死亡的恐惧。
王冬川坐在距离她不过2米开外的椅子上,在这体育用品室内,除了陈旧的跨栏和他,根本没有人会见到柳雨晨的软弱。
从刚才到现在,双手支撑着下巴的王冬川就没有说话,他一直没有停止思考,思考该如何救面前的病人。超敏体质却感染了失去菌王支配的下级细菌,远比肿瘤破裂还要麻烦。可作为医生,王冬川绝不能放弃思考,而且脑袋中也出现了一个方法。
他突然掏出了手机打给了岩莉,“我需要你帮忙,带上一切你能叫上的人到各个食堂去,给我压蒜泥,有多少压多少,还有大葱、洋葱榨汁带过来,我只给你20分钟,把这些东西运到第一公共浴室去。”
“你这是要干嘛?吃火锅吗?”岩莉光是想想眼睛就发酸得想掉眼泪。
“救人,拜托了。”王冬川说完走到了柳雨晨的面前,“哭够了吗?”
“干什么?想嘲笑我吗?笑吧!是啊,我就是外强中干的女人,我害怕得都快尿裤子了!笑我吧!”柳雨晨歇斯底里,只觉得王冬川在看自己的笑话。
“我还没放弃,你已经放弃活下去了吗?如果没有,请配合我治疗。”王冬川向她伸过手去。
犹豫了两秒,柳雨晨在那噩梦般的经历后,第一次牵住了男人的手,他是不是恶魔尚无定论,但此刻,唯有他还希望自己活下去的心是真诚的。
王冬川带着柳雨晨快速地向公共浴室跑去,现在是下午4点,有的学生结束了最后一堂课正准备使用浴室。因为特殊原因加上pa阿姨的帮忙,那些脱了裤子还没来得急洗的学生全被请了出来。
为了预防可能发生的细菌传播,浴室中4米见宽的大浴池已经暂停使用,盖上了木板,池水早已冰凉刺骨。
王冬川迅速掀起了木板丢到一边,面向柳雨晨道,“脱衣服,准备下水。”
“什么?”柳雨晨一下没反应过来。
“一旦发病你的体温会升高到无以复加的程度,不用全身降温的方式,你会死的。”王冬川解释时,拿来一支游泳眼镜丢给她,“记得把这个戴上。”
虽然怕死,可真要在王冬川的面前脱衣服,柳雨晨扭扭捏捏的还在怕羞。
“不愿意也可以等着,因为一旦发病,你还是会自己脱掉的。”王冬川威胁道。
想想其他发病的学生,柳雨晨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没办法,柳雨晨还是开始了宽衣解带。没有过多大一会儿,双臂之上肌肉爆起的岩莉独自提了两桶蒜泥过来,一边跑一边哭的她看上去有够滑稽的。
“你妹的王冬川,下次再有这活别找我!”岩莉就连分手的时候都没这么哭过,全是蒜泥给呛的。
“谢谢!”王冬川接过蒜泥直接全部倒进了池水中,混合的蒜泥大葱洋葱汁将一池清水顿时变成了呕吐物一般恶心。
“你干嘛?”看着那自己即将下去的池水,柳雨晨都快吐了。
“我无法使用抗生素帮你杀灭体内的溶血性链球菌,但并不表示没有东西能杀死它们。大蒜中的大蒜新素还有洋葱大葱里的蒜辣素都能起到抑制和杀菌效果。只不过这种元素刺激性很强,并且不太稳定,加热就会分解掉。所以,只能用这种浸泡的方式进行杀菌。”王冬川说话时,竟然也在脱衣服,“放心,我会陪你一起下去,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看着王冬川的笑脸,柳雨晨不再那么害怕,脱去身上的ol套装与白色衬衣,仅仅穿着一套黑色的塑形内衣,站到了池边。
因为害羞吧?她只觉自己的脸像火一般的刺烫,而王冬川就站在身旁,全身赤果仅仅穿着一条四角内裤,如钢铁般的肌肉有棱有角的堆砌出了一具完美的身体。
糟糕,太久没看男人了吗?柳雨晨的鼻腔突然一湿,鼻血自然地流了下来,太丢脸了。
“开始了。”王冬川没有给她擦拭的机会,拉着柳雨晨直接跌落进了池水之中。
顿时发作的柳雨晨宛若置身在了地狱一般,大量的溶血性链球菌疯狂地从内向外逃窜着,穿透过皮肤的过程引发了强烈的过敏性湿疹,因为本身的超敏体质,她的皮肤变得更加赤红,如同烧红的烙铁一般。
冰凉的池面上都冒起了淡淡的白烟,如同要被烧开了一般。
王冬川从身后紧紧夹住了她的双臂,将她整个人拖进池水中杀菌,借由一只洗胃用的导管插入她的喉咙,提供她所需的氧气。
“不要害怕,不要屈服,你是柳雨晨!你无所畏惧,男人都怕你,更别说小小的细菌了!战胜它!活下去!”王冬川在耳边加油打气着,而他所承受的剧痛并不亚于柳雨晨,他的背后还残留着梅清留下的10个伤口,在装满大蒜的池水中那感觉……堪比敌人的酷刑。
可不管多痛,他都不敢放松分毫,柳雨晨正激烈挣扎着,在池面泛起了激烈的水花。